离开青乌镇的路比想象中难走,晨光虽已刺破晨雾,脚下的山路却依旧湿滑。林深将装着赤阳蛊的黑木盒贴在胸口,归墟之水的暖意透过衣襟渗进盒内,他能清晰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微弱震动——那是赤阳蛊在吸收暖意,虫身的暗红似乎比之前淡了些,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浅红。
“前面好像有座破庙!”李野走在最前面,拨开挡路的灌木丛,指着不远处山腰上的轮廓喊道。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青瓦庙宇半掩在树林里,屋顶虽塌了半边,墙面上的彩绘也斑驳脱落,却好歹能遮风挡雨,是眼下最适合安顿的地方。
孟瑶被林木楠放下时,还在小声咳嗽——昨夜被阴煞寒气侵体,她脸色至今苍白,靠在庙门的石柱上休息时,目光总忍不住落在林深怀中的黑木盒上,带着几分后怕:“那只蛊虫……真的不会再伤人了吗?”
林深刚要开口,就见林木楠从背包里翻出几张干燥的艾草,铺在庙内唯一完好的石桌上:“陈魃说赤阳蛊认主,现在它主人不在了,却没对你发难,反而靠你的归墟之水续命,说明它已经把你当成了新的寄托。”他说着,伸手碰了碰黑木盒的边缘,指尖立刻传来一丝暖意,“而且它身上没有凶气,比古籍里记载的南疆蛊虫温和得多。”
林深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黑木盒。赤阳蛊此刻正趴在艾草上,虫身比之前舒展了些,六只细足轻轻蠕动着,见他看来,竟主动朝着他的指尖爬了爬。他心中一软,想起陈魃最后扔蛊时的眼神,指尖沾了点自己的血,轻轻点在蛊虫头上——和陈魃之前的动作一样。
赤阳蛊瞬间僵住,随即剧烈地颤动起来,虫身的浅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连带着石桌上的艾草都泛起了一丝暖意。可林深刚要松口气,就突然感觉心口一闷,归墟之水的暖意像是被强行抽走了一缕,顺着指尖涌进赤阳蛊体内。
“别喂太多!”林木楠立刻按住他的手,“你体内的归墟之水是阴煞的克星,却也是蛊虫的养料。赤阳蛊现在虚弱,一次吸收太多会撑死,还会反噬你的阳气。”
林深连忙收回手,看着赤阳蛊慢慢平复下来,虫身的红色稳定在淡赤,才松了口气,将黑木盒重新盖好,放在艾草中央。庙外的风顺着破洞吹进来,带着山林的湿气,李野找了些干燥的树枝,在庙角生起一堆火,火焰噼啪作响,终于驱散了几分阴寒。
几人刚围坐在火堆旁歇脚,孟瑶突然竖起耳朵,眼神警惕地看向庙门:“你们听,好像有脚步声。”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果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树枝被踩断的脆响,正朝着破庙的方向靠近。李野立刻握住匕首,起身躲在庙门后,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人正快步走来,背上背着个半人高的竹篓,篓口盖着黑布,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而他的手腕上,竟戴着个和陈魃黑木盒上相似的蛊纹银镯。
“是南疆蛊人。”林木楠压低声音,脸色凝重,“他手腕上的银镯是养蛊人的法器,能镇压蛊虫的凶性,看样式,和陈魃的黑木盒应该出自同一脉。”
林深下意识将黑木盒往怀里塞了塞,心口的归墟之水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在预警。那男人很快走到庙门口,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门缝,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里面的朋友,可否借个火?”
李野没应声,回头看了林深一眼,见他点头,才缓缓拉开庙门,匕首依旧藏在身后:“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目光却若有若无地瞟向庙内的石桌,准确地落在黑木盒上:“我叫阿吉,是个走山的蛊医,路过这里躲躲风。”他说着,故意抬了抬手腕的银镯,“看各位的样子,像是刚从青乌镇出来?”
林深心中一凛——青乌镇是废弃的鬼镇,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这阿吉一开口就提到青乌镇,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刚要开口试探,就见阿吉突然朝着石桌的方向迈了一步,竹篓里的东西突然动了动,发出一阵细微的虫鸣。
“别动!”林深立刻起身,将黑木盒护在身前,归墟之水的暖意瞬间布满全身,“你找赤阳蛊来的?”
阿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手腕上的银镯突然泛起红光:“陈魃的赤阳蛊,果然在你这。她欠我们苗寨的债,该由这只蛊来还。”他说着,猛地掀开竹篓上的黑布——篓子里竟装满了通体漆黑的蛊虫,每只虫身都泛着幽光,正朝着黑木盒的方向蠕动。
李野立刻将孟瑶护在身后,匕首朝着阿吉刺去,却被他侧身躲开。阿吉从怀中掏出个铜铃,轻轻一摇,竹篓里的黑蛊突然飞了出来,朝着林深扑去。林木楠迅速掏出几张符纸,点燃后扔向黑蛊,符纸燃烧的青烟瞬间将黑蛊困住,可青烟很快就被黑蛊啃噬殆尽,几只漏网的黑蛊已飞到林深面前。
就在这时,林深怀中的黑木盒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赤阳蛊的嘶鸣声透过盒身传来。他立刻打开盒子,赤阳蛊瞬间飞了出来,通体的淡赤变成耀眼的赤红,朝着黑蛊冲去。两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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