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剩瑟瑟发抖:“不是我……”
“是这只?”
手起刀落,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将二剩的一只手生生砍了下来。
鲜血溅到旁边人的脸上,直接将那土匪给吓晕过去了。
而二剩是足足呆愣了好几瞬,才被迟来的剧痛覆盖。
但他却连在地上打滚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无助的惨叫着。
“看来不是,那就是这只了?”
刀背的鲜血甚至都还未凝成血珠,另外一只手又被砍了下来。
裴玄琰厌恶的看着刀上浓稠的鲜血,以及这血所散发出的,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将刀随手一丢,薄唇无情吐出四个字眼:“聒噪,杀了。”
这简直是比一刀抹了脖子,还要来得恶劣。
在将人以一种玩弄般的方式,给予了他死前生不如死的痛苦后,才给了他一个痛快。
可是将剩下的土匪们都给吓死了,哭爹喊娘的叫着再也不敢了。
只有土匪头目,算是其中唯一一个,没有哭喊的人。
但实则他也吓得不轻,但作为老大,就算是人头落地,他也不能落下一个懦夫的名头。
所以面对裴玄琰,他硬撑着,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便一刀杀了老子,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裴玄琰居高临下,睥睨着脚边垂死挣扎的蝼蚁,似笑非笑。
“别急,你才是主谋,自然不能让你死得这般轻松,扣上,带走。”
只有土匪头目被扣上了枷锁带走,至于剩下的——
“妇孺押回官府,剩下的,杀了。”
“至于这个山寨,也不必留了。”
留着山寨,将来还会让后来人落山为寇,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
在一片惨叫声中,山寨被熊熊大火所覆盖。
*
裴衔月被关在屋中,但她在清醒后,倒是没有吵闹,假装知错听话了。
在降低了外头守卫的戒心后,就偷偷摸摸翻窗跑了。
大夫还守在床榻边,冷不丁有人翻窗闯了进来,吓得他就要大叫刺客。
“有刺……”
话还没喊出口,裴衔月一个就地翻身,捂住了大夫的嘴巴。
外头的守卫听见里头传来动静,便问:“出何事了?”
“说没事,不然本公主现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大夫欲哭无泪,他可是个卑微的打工仔,不论是皇帝还是公主,他一个都招惹不起。
但此刻还是小命要紧,他只能咽咽口水,对外面道:“没事,是我不小心碰倒了茶盏。”
“我只是来照顾闻析,并不想做其他的,你不准出声,不准招来其他人,就当没看见没听见,懂了吗?”
大夫还想要劝:“可是公主,陛下让您好好养伤,不可来闻小公公的厢房……”
裴衔月给了他一掌,“废话那么多,本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照顾谁就照顾谁,即便他是我皇兄,也管不了我,一边儿去。”
毫无发言权的大夫,只能弱弱的退到了一边。
裴衔月来到床榻边,闻析还在昏迷着,一贯白净的面容,更是苍白如纸,如裴衔月最爱的那盏琉璃灯盏般。
只是一个没看住,便被人打碎,再也无法重现光彩。
裴衔月先摸了下他的额头,依旧十分烫手。
她有些恼,但为了不惊动外头的人,只能压低声音质问:“为何他的体温还是这般烫?”
“回公主,闻小公公腿上的伤太深,加之又没有及时好好处理,导致伤口发炎,这才会高烧不退。”
“若是过了今夜,高烧能退下,闻小公公便能平安无事了。”
裴衔月:“若是退不下来,会如何?”
“恐会……会危及性命。”
裴衔月急了,“你必须治好他,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本公主第一个先拿你开刀!”
大夫跪地连连称是。
心中想的却是,裴衔月与裴玄琰不愧是亲兄妹,连威胁人的口吻都如出一辙。
但他只是个大夫,又不是真的神医,真是强人所难啊!
裴衔月一遍遍的,给闻析换额头上放着的湿汗巾。
“闻析,你一定要快快醒来。”
“只要你这次能醒过来,我便将你带回公主府,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大夫看着裴衔月握住了闻析的手,又摸着他的侧脸。
最后,指腹停留在他苍白的唇上。
半晌也不曾挪开手,反而像是一种流恋缱绻般。
大夫看得胆战心惊。
这怎么越看,越不想是一个公主,会对太监做出的行为?
便在这时,房门被人自外一脚踹开。
裴玄琰脸色阴沉,身上还带着杀伐之后的血腥味。
“一群废物,连公主都看不住,拖下去,杖责三十。”
在下令责罚的同时,裴玄琰大步上前,抓住裴衔月的手臂,将她一下拉了起来。
动作不复往日对待妹妹时的包容,反而还带着怒意与急迫。
“皇兄你干嘛,放开我,我要留下来照顾闻析!”
裴玄琰将她拽离床榻,“有大夫在,不需要你照顾,出去。”
“闻析需要我,我不走!”
裴玄琰目光如注,“到底是他需要你,还是你不想走?”
“我就是不想走,我要照顾他,直到他没有性命之忧,清醒过来为止,否则我不会心安。”
裴衔月这次没闹,甚至抓住裴玄琰的手,难得低下了头颅,带着祈求:“皇兄,你就让我留下来照顾闻析吧。”
“大夫说他若是一直高烧不退,便会有性命之忧,都是为了我,他才会身陷危险。”
“皇兄你不是一向最疼衔月了吗?我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连如此小的请求,都不愿应我吗?”
可祈求中的裴衔月,却没有看到,裴玄琰那双黑眸中,压沉的滔天巨浪。
“你若真为了他好,便去审那山匪,挖出幕后指使之人,他的伤才不算白受了。”
裴衔月立时来了精神,“皇兄你抓了那山匪头子?关在哪儿了,我现在就去审,我必要扒了他的皮!”
虽然裴衔月被哄走了,但新帝的气场依旧低沉到可怕。
他坐在床沿边,伸到一半的手,到底只是不轻不重的掐了下闻析的脸颊。
“你真是长本事。”
竟将裴衔月勾得神魂颠倒。
可裴玄琰此刻的念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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