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芩想的有些忘我时,旁边的郝景时忽然捏了一把她鼓鼓的腮帮。
他本来对陆潘安的路过没兴趣的,但见她一惊一乍,举动反常,又直勾勾地巴望,有点不情愿了。
“有什么好看的?”郝景时酸溜溜道,“再帅能有小爷帅吗?”
“再多塞两口,等你噎死过去了,小爷就把你丢在这抵饭钱。”
鹿芩听出了醋意,嚼的卖力了些,等将口中的点心咽下去后,甜甜道:“噎不死的,夫君妙手回春,自会把我从阎王爷那关拉回来。”
说着,她掰了一块最好吃的点心喂给他,还抛了个饱含深意的媚眼:“这点心又精致又好吃,像夫君一样秀色可餐,夫君吃点。”
“……”郝景时无奈地笑了一声,默默吃掉这一口点心。
隔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补充道:“往后只能看小爷,不许看别人。”
鹿芩点点头:“那夫君也是哦。”
郝景时哼了一声,嘟囔:“再敢有下回,小爷就饿着你,不陪你来了。”
鹿芩继续点着头,心里偷笑,好一个无力的威胁。
饱餐一顿后,座上的客人少了些许,伙计开始收拾着残羹剩饭。
鹿芩摸了摸吃的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用绢帕擦了擦嘴巴,准备跟郝景时离开。
谁知这时,鹿萍缓缓朝这边走来了,喊了一声“长姐”。
鹿芩顿了一下,懒得应付,只含笑朝她点点头,拉起郝景时开溜。
但她刚牵了郝景时的手,鹿萍就像脚下生了风似的,眨眼间便笑嘻嘻地拦在他们眼前了。
“长姐,真是你啊,好巧。”鹿萍上下打量她一番,笑道,“听说长姐有了身孕,妹妹真是高兴,还没来得及道喜,在此先贺过姐姐和姐夫了。”
说完,她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子,不经意间露出了头顶上嵌着红宝石的金簪。
鹿芩定睛看了一眼,这簪子她曾经见过,是赵姨娘的心爱之物,平日都是放在首饰盒里舍不得带的,今日倒是舍得给了鹿萍了。
她知道鹿萍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于是一甩手里的绢帕,不客气道:“谢谢妹妹,妹妹跟朋友聚在一块儿,何苦还特意跑来为我道贺,过两天家宴再道贺也不迟啊。”
鹿萍假惺惺道:“家宴是家宴,今日既然见了姐姐,做妹妹当然要表示一番心意。”
鹿芩“哦”了一声,露出期待的目光:“妹妹这么说……想必是给我准备了贺礼,迫不及待要送上?”
“……”
鹿萍本是想来跟郝景时套个近乎,再借机从他们口中套点鹿鸣的消息,哪料到她会直接讨要贺礼。
她尬笑了一下:“妹妹手头不宽裕,比不得姐姐嫁了个好人家,过得滋润,都是一家人,这贺礼就免了吧。”
鹿芩也跟着露出人畜无害的笑。
叨扰完还想跑,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既然猎物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她何不来个草船借箭。
她道:“无妨,我也是随口一说的,姐姐哪好意思管要妹妹什么大礼。”
鹿萍听后正要点头,鹿芩又忽然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接着说:“其实妹妹头上这个宝石簪子就很不错,不如就送给姐姐吧。”
“……”
“常言道礼轻情意重,虽说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却也能给姐姐留个念想。”
“……”
鹿芩说着,温温柔柔地抬起手抚摸了一下她头上的簪子,“啧”了一声表示喜欢。
郝景时见状,不屑地瞥开目光,但也没多话,只像柱子似的立在一旁等着。
鹿萍的笑容僵了僵,显然有些挂不住表情了,但碍于郝景时在场,想给他留个好印象,又不敢太直接地露出不情愿。
她的唇绷了绷。
讨要她的簪子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讽刺她戴的是便宜玩意!
这可是娘的心爱之物!
见鹿萍后槽牙似乎开始发力了,鹿芩趁热打铁道:“罢了,妹妹既然舍不得,我也不能强求。”
说着,她逐渐入了戏,用帕子点了点眼眶,饱含感情道:“只是我出嫁时,妹妹也不曾给我什么念想之物,如今我们姐妹二人难得才见上一次,姐姐连睹物思人也做不到了……”
“……怎会。”鹿萍看着她那副夸张的样子,一时间没了办法,只能强笑着,装作大度地从头上拆下簪子,递到她手里。
“长姐别误会,妹妹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这小物件配不上姐姐,姐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了。”
“谢谢妹妹!”鹿芩立刻欢天喜地地接过,对着郝景时显摆起来,“夫君你看,好不好看?”
郝景时抽了抽嘴角,极其嫌弃地“嗯”了一声。
鹿芩又摸摸肚子:“孩子,你看,这是你小姨送给娘的,漂亮吧。”
鹿芩这一套举动让鹿萍哑口无言,有点分不清她是真高兴还是一孕傻三年。
她静默了一会儿,正想找个话题提起鹿鸣时,郝景时忽然开口道:“走吧,夫人,回去喝安胎药,咱们已经耽搁好一会儿了,来日得空再和妹妹叙旧。”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鹿芩立马顺着台阶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郝景时往外走,一点插话的机会都没留给鹿萍。
“妹妹,改日再聚!拜拜啦!”
她朝凝固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开口的鹿萍挥了挥手,转头时立刻翻了个白眼,笑容消失殆尽。
出了酒楼,鹿芩一手挽着郝景时,一手拿着簪子翻来覆去地看。
见她拿着那簪子端详了一路,险些撞上行人,郝景时便提出背着她走。
鹿芩高兴地上了肩,搂着他,心想她这夫君真是越来越开窍了。
她将下巴抵在郝景时头顶,两手依然把玩着那支簪子,还放在阳光下面照了照。
色泽是十成十的好,看来也不算是廉价之物,想必此刻,鹿萍心里疼的都快要血流成河了吧。
“别乱晃。”郝景时向上拖了她一把,“要她这破玩意做什么,你若喜欢,小爷给你买新的就是了。”
“这可是好东西呢。”鹿芩顺手将簪子插在发髻里,腾出双手抱紧郝景时,“到时候可有妙用。”
郝景时不懂:“什么妙用?”
鹿芩坏笑了一下。
当然是斗垮赵姨娘的妙用了。
她虽然不懂宅斗之术,也没有赵姨娘那么多的心眼子,但她看过宫斗电视剧啊。
这就和带了参考书目穿越回高考当天一样,照猫画虎她还能不会吗?
这一招,叫借簪子杀人!
当然,她没有赵姨娘那么恶毒,不会要人性命,只要能把赵姨娘赶出鹿家就行了。
一想到那场面,鹿芩便觉得身心舒畅,忍不住咧开嘴角。
虽然她不正面回答,但听到她这声带着阴谋诡计的笑,郝景时就猜到到她是又有了新的鬼点子。
他轻哼一声道:“一肚子坏水,别又连累小爷。”
鹿芩往下俯了俯身道:“夫君,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何来连累一说呀。”
郝景时望天道:“小爷只说帮你瞒着假孕的事,没说要跟你一块儿害人。”
“啊?”鹿芩嗔怪了一声,“谁害人了,我这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哦?”
眼看快到医馆了,郝景时慢慢蹲下,示意她下去。
“小爷还不知道你吗。”
鹿芩以为他要耍赖,赶紧抱着他用力晃晃:“喂,夫君说话不算话的,前日还说要把赵姨娘的脑袋拧下来给我当球踢,今日就反悔了!”
郝景时被她摇晃的头晕目眩,见她不松手,他稳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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