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被鲁花丢在养猪棚里喂养了几日,吃的越发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受过苦的样子。
如鹿芩所料,鹿鸣要被游街示众的消息传到鹿府后,赵姨娘坐不住了,派了几个暗卫守在医馆两侧。
鹿芩不动声色,让自己的人盯紧了他们,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着报喜的由头回了趟鹿府,顺带留了几个暗卫在此,去监视赵姨娘的一举一动。
其实她并非真的要让鹿鸣游街示众,毕竟鹿家丢不起这个人,爹爹近来身子也不大好,受不得刺激。
她只是想借这件事,引得赵姨娘着急,然后乱了阵脚。
等到鹿鸣可以出栏了,鹿芩便让鲁花带着他挨家挨户地去认罪道歉,并商讨谅解的办法,给予赔偿。
众人见是当初闹事最狠的大汉亲自带了罪魁祸首来解释,都明白是误会一场。
又听说鹿芩有了身孕,纷纷选择作罢,没有为难,还来帮忙修葺衣铺。
解决了此事后,鹿芩让鲁花继续把鹿鸣关在猪棚里看好。
她一边套鹿鸣的话,问起当年的蛛丝马迹,一边暗中搜集着赵姨娘害人的证据。
暗卫们按照吩咐潜在府里,找到了曾经伺候过大夫人的老侍女,细细问过了当年大夫人去世前的行踪,并写成纸条,放信鸽给鹿芩递消息。
鹿芩这才得知,娘亲去世前曾去过山上的寺庙,给重病的她祈福,回来的路上被山匪抢劫,才遭遇了不测。
虽然穿越后从未见过这位娘亲,但她捏着那张纸条,像有感应似的,心钝钝地疼起来了,眼泪吧嗒嗒地落在纸上。
“为什么偏偏晚了一步呢……”鹿芩自言自语地喃喃着,“偏偏赶得不巧,若是……”
若是她再早点穿越过来,赶上了那一天就好了,她一定会看出赵姨娘心怀不轨,一定会拦着娘亲的。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控制不了,也无力改变了。
一旁的郝景时不懂她喃喃的含义,见了她落泪,很是心疼,便绞尽脑汁地安慰道:“若是当时小爷在,你和你娘亲便都不会有事了,都怪小爷没早点提亲,不怪你,你别自责。”
鹿芩听后,更是委屈地缩了缩头:“若是娘亲还在,我才不会这么快就被逼着嫁人,还嫁个新婚之夜把我丢在洞房的狗东西……”
“……”郝景时噎了一下,磕磕绊绊道,“小爷……小爷是狗东西,小爷对不住你,小爷把那赵姨娘的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解气,成吗。”
见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鹿芩又想哭又想笑,很难看地咧着嘴角。
“这可是……你说的。”
郝景时坚定地点头:“小爷说到做到。”
鹿芩破涕为笑,又摇摇头:“算了,太血腥了,脏了夫君的手……但别让她好过。”
“听你的。”
闻言,鹿芩安心地往他肩上靠了靠,蹭蹭他的衣裳把眼泪擦了:“夫君,你真好。”
能让郝景时自己骂自己可不容易,难得他低头一回,这逃婚的旧账,就先不翻了。
……
不久,暗卫又带来了消息,说赵姨娘听说她有了身孕后十分按捺不住,又听说她和郝景时近来恩爱,怕鹿萍过门的事会打水漂,已经在筹谋着家宴那日对她动手。
鹿芩听了非常满意,因为这正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赵姨娘越是着急害她,就越是稳稳当当地落入她的掌握之中。
到时候,她会把精心准备的大礼,送给这位佛口蛇心的姨娘。
为了做足戏不露馅,鹿芩天天嚷嚷着要吃,今天吃酸的明天吃辣的,一连吃了好几日的酸杏干、辣子鸡。
实际上她快要吐了,每每熬过了用膳的时间,她就跟郝景时去医馆,谁拦也拦不住。
有郝景时在,郝老爷和郝老夫人倒也没什么不放心,便嘱咐好菱儿跟着一同去了。
但其实鹿芩半路就打发了玄岚菱儿先去医馆,说要和夫君单独散散步,等那两人一走,她便开始缠着郝景时带她去买点好吃的。
郝景时习惯了,临走会多带点银子出来,嘴上嫌弃道:“装的便这般折腾人,若是真的,还不得把小爷腿跑断。”
“孩子,你听听。”鹿芩摸摸空空的肚子,叹气道,“娘都要饿死了,你爹还嫌麻烦呢。想当年跟你爹成亲的时候,你爹就说死也不娶……”
“……”郝景时拽起了她放在肚子上的手,“陪你去,陪你去,别再跟‘孩子’说小爷的坏话了。”
“耶。”鹿芩变了脸,跟他贴贴,“孩子,除了你外祖父,你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嘁。”郝景时道了句“没出息”,嘴角却暗戳戳地翘了起来。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圈儿,路过酒楼,鹿芩指着门口那黑底金字的匾额,逗郝景时说要去吃满汉全席,还拉着他进门。
鹿芩本是想开玩笑,结果一走进,听见大堂里人声鼎沸,二楼的雅座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和唱曲声,一时间十分向往。
更诱人的是,酒香和菜香扑面而来,鹿芩转头看见客人桌上精美的菜式,真走不动了,巴巴地望着郝景时。
郝景时懂她的意思,打算随便扯把椅子坐下,再喊伙计要了菜谱折子。
但鹿芩拦住他,眼神疯狂朝二楼的雅座上瞟:“夫君,我想听美人儿唱歌。”
郝景时没二话,又牵了她朝楼上走去,找了个有屏风的地方坐下。
鹿芩美美地拿过伙计送来的菜谱折子,挑了几道甜点和小菜。
“夫君,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点完自己喜欢的,鹿芩又抬头问郝景时,却见他正走神瞟着另一处。
她歪头看了一眼,见郝景时没注意,便对伙计说“先这些吧”,随后,直接凑到郝景时身边,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你在看谁呀?”
郝景时顿了一下,回过神:“没谁,只是见了个人觉得眼熟,似乎是你妹妹。”
“妹妹?”
那便是鹿萍了,她就这么一个妹妹。
鹿芩好奇地扭过头去,果然在邻座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着海棠红缎面裙,身姿妙曼,微微前倾着身子,端着白瓷执壶,有意无意地与面前的男人亲近,调戏似的让手一抖,逗得男人开怀大笑。
随后,她又抬手给男人满上。
壶中一股琥珀色琼浆缓缓流入了男人的杯中,她拿起酒杯递到男人嘴边。
“还真是鹿萍,夫君好眼力,光看个背影就认出来了。”鹿芩漠不关心地把视线收回来了。
在这碰见倒是也不稀奇,鹿萍素来眼高于顶,就喜欢逛酒楼结交达官显贵。
不过,她可不太想在这么惬意的时候见了这位妹妹。
郝景时听后,眼睛又朝那边看过去了:“自然认得,她那副样子,化成灰小爷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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