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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小说:

桐花辞

作者:

江不疑

分类:

现代言情

里面的齐文姝闻声跑了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哭着喊道:“大哥!”

随即,她边哭边朝着沈骁安跑去,抱住沈骁安,埋在他的后背啜泣。

院子里的枫叶泛了黄,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对不起大哥......我不该怀疑你,也不该说那样的话,寒了你的心。”

她越哭越伤心,沈骁安原是一肚子郁火,顿时被她的泪水扑灭了。

“行了,大哥的后背都要被你打湿了。”沈骁安回过头来,计划的那些训话也说不出了,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板着的脸破了功,勾唇轻笑:“看你哭成什么傻样。”

“大哥!”齐文姝扑入他的怀里,放声大哭:“我以后都听你的......”

院中的其余人快要站成排,庄秋桐捏着帕子捂脸,低声吸了吸鼻子。

“女君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要是也有一个哥哥就好了。”她看着这一幕,眼里闪动着艳羡的光波。

如果有兄长在,当年定会劝说父母罢。

“女君想岔了,重要的不是拥有哥哥还是弟弟,而是生命中碰上像大公子这般负责任的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语惊醒梦中人,庄秋桐的瞳孔不由得晃了晃,抬头撞见沈骁安瞥来的目光,刹那间,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脸颊温热而发烫。

*

直到回锦绣苑,庄秋桐才发现袖子里的纸条。

「戌时云鹤戏楼一叙」

铜镜中的朱唇微微扬起又抿平,最后贝齿轻咬努起:“你要我去我便去吗?”

话虽说着,发髻上的珠花玉簪却没再拆下来。

“青莲。”

正在屏风另一端插花的青莲闻声小跑过来:“女君有何吩咐?”

庄秋桐在衣柜前挑衣裳,背对着她:“想去逛逛灯会。”

青莲几乎立即默契地意识到什么,女君并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更遑论京城灯会每半月就举办一次,她这种人都嫌腻了,很显然,女君有其他事要去办。

而当她远远就瞧见云鹤戏楼前的血刃时,心底顿时明了。

“桐夫人里面请。”闻寂和血刃端正站在一起,嘴角憋不住笑。

庄秋桐见戏楼的大门紧闭,问他们:“怎不见看客进出?”

“既是宴请桐夫人,我家公子自然是要包场的。”

闻寂笑得快要岔气:“桐夫人快些进去罢,热闹着呢。”

血刃用剑鞘戳了下他侧腰:“克制点。”

说着,自己又憋不住嘿嘿笑了两声。

庄秋桐知晓沈骁安大抵是想缓和关系,鉴于如今的处境,她知道自己没时间置气了,所以这次她必须顺着台阶往下走。

青莲紧随其后,却被拦在门外。

“诶这是何意?”

“放心罢,我家公子是正人君子,里头的画面不宜让你瞧见。”

闻寂越描越黑,青莲推开他的手就要进去:“莫要拉拉扯扯!你这侍卫,懂不懂何为男女之别?”

“怪我怪我。”闻寂双手举起,挡住她的去路:“只是这戏楼大门,姑娘可进不得。”

庄秋桐并不知外头吵得不可开交,楼内没有掌灯,只有月光从四围的板棂窗流泻而下。

“沈大哥?”

她试着唤了声,声音绕梁回响,紧接着,高台成排的栏杆座桌灯以及檐枋雀替上的灯笼依次亮起,诸乐师拨弦起奏,中间的舞女流仙袖掩面,烟紫八破裙束腰,上面的曼茶罗纹珠链在柔光下流淌着灵光细闪,只是这舞女的腰肢瞧着有些硬朗,个头也过分高了。

庄秋桐狐疑地沿着两侧金丝楠木椅的过道走近,当清风的脸缓缓从舞袖中露出,饶是有所准备,她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平滑轻快的乐曲回荡在偌大的戏楼内,清风笨拙努力地扭动僵硬的身躯,舞姿滑稽,脸庞肉眼可见地涨成猪肝色,一支异域天竺舞虽没有妩媚美感,倒有几分熟人搞怪的风趣。

紧接着,头顶飘落娇艳的牡丹花瓣,乐曲变得舒缓而轻柔,庄秋桐抬头望去,只见穹状彩绘木雕上飘着一红裙......男子。

花瓣飘零,一袭艳红舞裙在空中飘逸,相较于清风脸上的扭捏,沈骁安似乎格外自在地舒展着四肢,犹如踩着祥云飞身而来,软纱披帛勾缠过庄秋桐的面颊,俊美的五官在浓妆下愈发妖冶,仿佛摄人心魄的男鬼,松木烟香扑面而来,刹那间,庄秋桐瞳孔晃动,心脏顿时乱了节奏。

一个瞭望势舞姿再度飞天,漫天的花瓣散开,几瓣砸在白皙的面颊上,顺着乌睫滑落,庄秋桐望着上面的男子有些失神,恍惚间,周围的画面都被模糊,只余下眼波如丝的沈骁安。

这哪里是钦封的一品天策上将,手段比之清倌儿还了得。

舞曲落幕,沈骁安搭着清风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怎么样?客官可还满意?”

清风红得耳根都在滴血:“上次的事,是属下小人之心,这些时日属下每每想起当时都夜不能寐,所以特意学了这支舞......”

他重重鞠躬:“还请桐夫人能原谅属下!往后桐夫人让清风往东,属下绝不往西!”

“我的罪名呢,就是没在他开口的那一瞬一巴掌扇过去。”沈骁安笑眯眯覆她耳侧高语:“不过他睡得挺香的。”

“公子你!”清风面红耳赤,羞愧到无地自容,惹得在场无不发笑。

庄秋桐也不由得掩嘴,然而场内欢快的氛围随着响起的鼓掌声撕裂。

众人闻声看去,不知沈靖安何时入了戏楼,跟在他后面的是面色窘迫的闻寂等人。

“还真是热闹呢。”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沈靖安自然地箍住庄秋桐的腰身,对外散发出强烈的占有意味:“不过兄长请自家弟妹单独赴宴,恐怕容易惹来闲话罢。”

沈骁安笑着摘下耳夹,余光扫了眼他揽过庄秋桐的手:“二弟莫要多想了,先前我的手下误会南罗山一事皆是桐夫人的自导自演,为表歉意,我们这才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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