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立即就要大哭大闹,被赶来的黄总管叼着裤腿赶了出去。门一关上,周禄全便神色惊慌:“殿下,怎么办?若是楚太傅今晚死在这里,就没人能给我们作证了!”
嗒,嗒。
指节敲着木桌,赵亭峥叼着不知从哪拽来的草条,若有所思。
“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周禄全愣住了。
赵亭峥道:“为什么楚睢身上会有血蛊。”
周禄全道:“什么血蛊?”
她垂眸,片刻,抬起眼睛,自顾自道。
“难道京里有人想要我的孩子,但不太需要我?”
所以才会把楚睢这样一个弃子,孤身千里地送到她这穷乡僻壤?
说来也是,谁家封太子,不带仪仗军卫浩浩荡荡护送进京,反而送来个差使,身上还带着价值连城的血蛊。
可是图什么呢?
想到此处,赵亭峥有些费解,又忍不住嗤笑一声。
管他呢,她好歹也是新封的太女,怎么这么一想,弄得像个配种的猪猡。
周禄全小声说:“那怎么说,放着楚太傅死了?咱们照旧偷偷走。”
赵亭峥闲闲道:“那不然呢,不能随了她们愿。血蛊最是烈性,正经王君都不会用,也只那些急着怀上孩子的侍君用,楚睢明摆着算计本王,这种货色,我能要吗?”
二人正要动身,陡然间门口猛地一冲,紧接着乒呤乓当地甩出一个灰扑扑的人来,两个人猝不及防,只见方才被黄总管咬走的阿全双目通红,手里摇着个火折子,怒声道:“楚太傅要是出了事,这里一个人都活不了!”
这一下叫赵亭峥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地底下埋着足以炸了南院的火药呢,这疯子想干什么!
阿南双目通红道:“我家大人早看明白你们想借火药脱身的计谋了,我实话告诉你,今夜若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死也要送你们一块陪葬!”
赵亭峥见色不对:“周禄全,按住他!”
阿南猛地挥舞着手里火折子:“你别过来!”
月色昏沉,赵亭峥眼尖地发觉阿南上身鼓鼓囊囊,她眼神一厉,一把抓住要扑过去的周禄全:“等等,他把火药全藏在身上了!”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阿南的粗气和渐渐弥漫的硫磺味道在屋里蔓延。
赵亭峥很想骂一句,但理智让她果断道:“你先把火折子放下,若不当心碰着了,你家楚太傅也得等死。”
阿南怒道:“我为太傅死得甘心!太傅是个好人,偏生你们这些奸人一个一个地害他,凭什么好人没好报!”
赵亭峥心中腹诽——明摆着要以身入局算计她了,还好人呢。
面上却冷静:“……你先把火折子放下去,我没说不救他。”
阿南稍稍冷静了些,狐疑道:“真的?”
赵亭峥道:“一日解不了,缓到明日天亮,到时候再想办法。”
阿全也闹不懂这血蛊是何物,于是只能当赵亭峥说的是真话:“……你,派你手下把楚大人移来,我要看着你解蛊。”
赵亭峥深吸一口,强行抑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你还反天了。”
“万一你要害他怎么办?”
“待明日他醒来,若知晓你在一旁,保管也一头碰死了。”
周禄全早已小心翼翼地挪出去搬人,口中悄悄嘀咕道:“……你真是嘴不饶人啊,殿下。”
人很快被挪到了北院,因着火药缘故,屋子里一只烛也没点。
赵亭峥只能借着窗外的月光模模糊糊地分辨出一个人影。
兴许是挪动的时候动作大了些,楚睢从昏睡不清的高热中微微醒转过来,他迟钝地转了转眼珠,好像分不清身处何处一样。
赵亭峥饶有兴味地看着,觉得他这副模样比那开口噎人的时候顺眼一点。
地底下埋着火药,叫她很难旖旎起来。
见楚睢有些转醒,她便不耐烦地伸手拍拍他的脸,示意他往这边看。
楚睢有些茫然地看过来,一见她,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身体着实无力,被赵亭峥很没耐心地拍了回去。
“你知道你的状况吧?”赵亭峥开门见山道。
楚睢兴许有些茫然,半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地变白。
还装。
赵亭峥冷笑说:“知道就好办了,自己脱。楚太傅,你当真好手段,连我都被你这张面皮骗了去。”
楚睢微微垂下眼皮,颤抖着道:“……不,不是。”
声音太小,被“受制于人”这回事冲昏头脑的赵亭峥压根听不进去半个字,她不耐烦,也突然理解了当年宫宴后的母皇,这种被人算计的滋味当真让人上火。
上手去剥他的外裳时,楚睢陡地僵住,似乎想要反抗,却最终一动不动地任她动作。
“很熟练嘛,”她动作很快地把外裳丢下去,伸手按住了他,动作生涩地向下探去。
“之前伺候过几个?上了床这么守规矩。”
楚睢平生就没听过这么直白的侮辱,更何况骑在他身上口出恶言的还是个如假包换的晚辈女子,当即忍声道:“殿下这是何意?我——唔!”
赵亭峥很快摸到一处,恶趣味地点了点。
她欣赏着楚睢猝然间羞怒交加的脸色,歪了歪头,笑眯眯道:“服了血蛊,却没人教过你规矩?”
教规矩?
楚睢登时意识到她定然是误会了什么,急得就要推开她,挣扎着去抓地上的衣裳,赵亭峥平生头一次做此事,正像得了最新鲜的玩具一般得趣,被这么一推,当即被打断兴头,沉下了脸。
“不让人说?”她居高临下地把人压住,“从没见过你这般大脾气的贱人,衣裳都没了,还装什么贞洁。”
猝然间,楚睢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接着人被擒着手腕,粗暴地一翻,他的脸登时砸在软枕中,浑身的血气直直冲向头顶。
楚睢羞得浑身上下发抖,周身又冷又热,恨不得把自己一头撞死在这里。
偏生此时,赵亭峥居高临下,在后面欣赏片刻,挑了挑眉,讥诮道:“分明馋得受不了嘛,真该找个铜镜叫你看看,抖得怪贱的。”
被看了,楚睢五雷轰顶。
赵亭峥没打算跳这火坑,她不觉得给自己弄出个嗷嗷待哺的麻烦出来是件好事。
年轻不知数,心头又火大,她下手时便如同泄愤,简直是在死命搞他。
可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毛病,说了最后那一句找铜镜后,他便像一条冰窖里搁久了的死鱼一样,猝然僵了,任凭她怎么折腾都不肯动作,只把脸死死埋在软枕中,只她不耐烦弄得狠了,才忍不住呜咽两声。
要不是身上滚烫的热意和汗珠造不了假,赵亭峥险些以为他死里头了。
天将亮时,楚睢身上的热意褪去了,她百无聊赖地起身,身上衣袍一分未乱。
没动真格的,赵亭峥嫌脏。
低头一看,榻上男人已累得极了,额发尽湿,疲惫地睡了过去。
她很是啧了一声,想了想,摸过擦手的帕子,恶趣味地丢在了他紧闭双目的脸上。
眼尾嫣红,与青色的帕子很是相宜。
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只见门口一左一右僵着两个人柱。
左边的周禄全瞠目结舌,已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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