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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太傅GB

作者:

木藻同生

分类:

穿越架空

马车到了靖王府前,楚睢慢慢走下马车,有些意外道:“深夜不便,未曾想靖王殿下竟肯留客。”

赵亭峥没搭理他,径自走向漆黑的靖王府前,在大门口站定,清了清嗓子:“开门。”

楚睢站在一旁,浅色的好看眼睛微微睁大,他看向紧闭的大门,有些不解。

亲王府前,按例是要有两班巡卫,上夜,一班六人的,可这偌大的靖王府邸前竟空无一人,不光没人在外巡守,甚至连门灯都是耗尽了灯油的。

夜深,竟要劳烦主人喊门。

他皱了皱眉,来汉南之前便听说靖王不甚得宠了,如今一见,才知触目惊心。

“吱呀——”

终于,门被慢慢地敞开,隐约灯火下,只见一衰老妇人颤颤巍巍。

怎么,是一个老得直不起腰来的妇人来开门?

楚睢忽然意识到,门正在继续拉开,而那老妇人分明还没走到门前。

门后绕出了一只毛色焦黄的大黄狗。

楚睢:“……”

他一贯八风不动的表情微微有些裂了。

大黄狗有气无力地汪了一声,显然是被开门这种技术活累坏了。

赵亭峥将他表情的微微变幻尽收眼底,心底乐得捧腹,表面上却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没错,这是靖王府的老家臣了,司迎来送往,门口护卫,兢兢业业,本王亲封的十品带牙侍卫——对吧,黄总管?”

黄总管有气无力地汪了一声,意思意思地摇摇尾巴,顺带极有灵性地露出一点儿眼白,瞥了楚睢一眼。

楚睢:“……”

这一眼莫名叫楚睢想起了丞相门口拿下眼皮看人的看门官儿,得拿钱才肯递话,铜板是看不上的,银子才肯传句话,若想登堂入室,交金子才行。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腰间。

一枚玉佩,触手生温,名家所刻,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而此黄狗见二人两手空空,只有能看不能吃的石头,破口大骂:“汪汪汪汪汪!!”

阿南从没想到堂堂太傅竟然被一只狗吼了,七窍生烟地拦在楚睢前:“狗眼看人低!它什么表情?!”

周禄全怕楚睢,可不怕一个车夫——他多少算是带品的呢,登时反唇相讥;“说什么呢,一只狗能有什么表情?再说即便是有,您和一只狗计较什么?它平素柔弱无力,你吼这么大声,吓死咱们黄总管,谁值夜?”

“你!”

赵亭峥假笑着道:“管教不力,见笑了,楚太傅绕着点儿就是。”

楚睢微微垂目,转面看向了封澄,认真道:“靖王殿下,府中竟没有可用门仆吗?”

不,不止是门仆,伙夫、厨娘、侍女、家丁,统统没有。

赵亭峥听出楚睢话里的些许凝重,半是讥讽半是懒得搭理:“狗比人强,能用狗的地方为什么用人?它一天只吃一根大骨头,冬天还能给我暖被窝,再说门仆不是大黄,是周婆。”

只是周婆腿脚慢,不如大黄业务熟练罢了。

这话说出口,就连阿全也露出了不忍卒听的表情。

跟在后面,阿全小声说:“公子,听着这靖王府的好像连被褥都有狗味——小的从没见过这么穷酸的亲王,她好生失礼,小的去约间客栈吧。”

楚睢微微蹙眉:“不可妄议是非,我们客随主便。”

灯火微明,一片翻箱倒柜,周禄全把屋子收拾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楚太傅,您请进。”

楚睢雪白干净地走进屋子里,目光静静地停在了榻上。

不难发现,这个床铺底下铺着厚厚的稻草,虽是新草,但也过于粗陋,蒙在上面的布单子还算干净,被褥洗得发白,看着却颇为松软,像刚晒过的。

尾随进来的阿南登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冲他大叫:“你胆敢给我们住狗窝!”

周禄全正在把几支烛火插在灯台上,屋子里很快就亮了许多,他没搭理阿南,而是拍拍衣袍,歉疚地对着楚睢道:“这屋子不冷,我和主子冬日就住这里,地方简陋些,但没有灰尘,也不漏风,晚上盖这个被子就可以。都很干净,殿下好洁,被褥衣物都会常常洗晒。”

这已经是府里最厚的被子了,没到冬天,是不会拿出来盖的。

看着陈旧,但却实干净。

但那被子的棉估摸着也只有半指厚,填充的也不过是压人的棉花,而在京中,莫说王府中人了,即便是寻常人家,也至少有条又轻又暖的丝绵被子。

楚睢垂眸摸了摸,道:“殿下这些年便是这般过冬的?”

周禄全叹了口气:“从前过得更艰难,大人,靖王府的人都待不长久,走的时候还会偷用王府物件,前些年这里还有几口官例里的花瓶瓷杯,殿下发了火,全让砸了,绝了那些人的念头才安静些,如今府中只周婆与小臣,清净得很。”

“……”

楚睢坐在榻上,又摸摸被褥,摸到了粗布的硬实手感。

他垂目道:“太女殿下这些年受苦了,待殿下回京,我会奏请陛下还殿下公道。”

这句话戳得周禄全心虚,忙摆手道;“不不不必,都过去了,惹事上身图什么呢,总,总归也熬出头了,殿下也赚了些……”

楚睢看着他。

周禄全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他自知失言,不该把赵亭峥的事情对他说,急忙刹车,把将出口的话急急地咽了回去,胡乱行了个礼告辞道:“总之不劳太傅大人操心了,您今夜好生安歇,明日一早按时启程。”

楚睢微笑着点了点头。

退出客舍,阿南当即不满道:“公子,这两人分明是有意怠慢,又是拦路抢劫又是安排我们住这破房子,说小了是看不起咱们,说大了,是看不起皇上!”

楚睢的目光却被放在木桌上的红烛吸引。

他缓步走过去,端详片刻,鼻尖轻轻地在蜡烛上嗅了嗅,刹那间,眼神若有所思。

周禄全直到走进北院才敢擦了擦额上冷汗,他正长吁一口气,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如何?他们老实睡下了?”

险些被吓出魂,周禄全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转过身看清来人,气得跺脚:“殿下,您简直吓死人!”

赵亭峥邦地一声把两只裹着泥土的黑布包扔到地上,喘了口气,比了个嘘:“少废话,你不知道这两人有多沉,东西都打包好了?”

难闻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周禄全忍不住呕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是前几天来行凶的刺客,被两人合力杀了埋在后院底下,要不是赵亭峥出的主意,周禄全打死也想不到死人还能循环再利用。

到了今夜丑时,这俩人就能派上用场了。

点火烧府,火药一炸,足够把整个北院烧毁。

到时候这两个住在南院的使臣就是见证人,见证了靖王殿下葬身火海,烧得只剩下焦尸,空车子来,空车子走,非常得宜。

周禄全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跟着她打包细软:“都好了,方才周婆被她孩子接走,大黄也喂了,到时候跟咱们一起走——殿下,您也是天潢贵胄,就非得走到隐姓埋名这一步?”

赵亭峥把要带的东西检查过一遍,就开始往腰上绑匕首,呲牙咧嘴:“不跑难道等死?京城吃人可不眨眼,我那些兄姐更是披着人皮的豺狼。”

顿了顿,她没好气道:“光傻愣着干什么,就你这眼力还想去京城混,过来搭把手。”

周禄全哦了一声,凑上来给她一环一环地扎紧匕首,眼神有些神往:“御前带刀护卫,多威风。我就想穿上那样一身儿衣服,到时候威风凛凛地往街上一走,说不准还有哪家好姑娘瞧上我,我这两年也讨不着媳妇,我爹娘可想抱孙孙了。”

闻言,赵亭峥的手一顿。

“……”

她没好气道:“出息。”

他倒不是从小就跟着她的。

周禄全是好人家的孩子,年纪小,自小学武,家里有给捐了点儿钱,换得了个带刀的小官做。

只是那刀十年也出不了一回儿。

旁的同僚拿着刀,早早就在贩夫走卒身上把捐官的钱榨了回来,他不,个子不长,心眼儿也不长,傻不愣登地守着那点儿俸禄给人当牛马使唤。

同僚升官,他连受了排挤也不知道,连籍带人被送到她这个破落王府还喜滋滋的,只当上司瞧见了他孜孜不倦的努力,给他分了个皇家金大腿抱。

想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双手扶住周禄全的肩膀,神色是前所未见的认真。

“周禄全,”她深吸一口气道,“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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