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鹭低声回答他:“是魔教的人,也是我旧相识。没事。”
秦岷从醒来见了她四五个朋友,不得不暗叹她交游广阔,连魔教中都有朋友。
秋白鹭招手喊沈妙金坐过来。
沈妙金旋身落座,稀罕地盯着秋白鹭的脸看了很久,笑意盈盈:“呀,我险些不敢认,好精妙的易容。”
秋白鹭淡淡道:“你的眼力也不差,不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沈妙金掩口笑道:“倒不是真认出来的,是先听见你的声音,找了个身形最像的碰碰运气。”
原来破绽出在了声音上。
沈妙金看完秋白鹭,才顾上转头看与她同坐的人,她上下打量着秦岷,调侃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神色逐渐凝重:“你这个小白脸……怎么这么像……”
除了之前圣寿夜宴上见过一面,几天前刺杀皇帝她是主力,曾经亲眼看着秦岷落水,对这张脸勉强可以说是熟悉。
虽然眉眼略微有些差别,但就像秋白鹭的易容一样,一旦有了猜疑,细看就能辨别出原貌。
秋白鹭怕她说破秦岷的身份,忙接道:“就是秦岷。”
沈妙金对秦岷一笑:“前日伤了你,可不要见怪。各为其主罢了。”
秦岷皱起眉头:“是你?”
沈妙金转过头对秋白鹭啧啧惊叹:“他们斗成乌眼鸡,还真叫你先找到了。喔,也不用问你怎么突然回来,准是为了这个,是不是?”
这位魔教妖女实在聒噪,再让她说几句,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
秋白鹭打断她的话:“你不是特意找我扯闲话的吧?有事快说。”
沈妙金虽然举止轻浮,内里却很知道轻重,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说,不会这样贸然过来坐下。
沈妙金斜她一眼:“无趣。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事提醒你。”
秋白鹭:“愿闻其详。”
沈妙金眸光流转,抛出一个重磅消息:“我舅舅已经知道啦,那个傻东西的死因。先说好,我替你遮掩过,但你也该知道,只要我舅舅用心查了,我也不能瞒他。”
这位魔教妖女满满的幸灾乐祸:“秋夫人呐,你打算怎么办?”
秋白鹭想起来了。
三月末,她回燕都前的一段路与盛绰君同行,恰好遇到了一个魔教的少年来夺取彩衣剑。
她一时气怒,将他杀了,事后才从沈妙金口中得知那是沈江英的儿子。
现在看来,果然是事发了。
秋白鹭却冷笑一声:“沈妙金,你少来吓我。沈江英人不在燕都,我短时间内还不需要担心他找上门来。”
这回换沈妙金愕然:“你怎么知道?”
秋白鹭晏然自若:“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左护法还是少打听的好。还有什么事吗?”
沈妙金轻哼一声:“舅舅虽然不在,我圣教留在燕都还有三部人马,你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劝你还是快快逃命去吧。”
又斜睨一眼对面认真听她们说话的秦岷,补充道:“自己手里提了个火药包,还不快走?”
秋白鹭油盐不进:“沈江英不在,再多人有什么用。”
沈妙金:“你真不打算走?”
秋白鹭:“还要再留几天。不会有事,手下败将,你输给我多少次,不知道我的实力吗?”
沈妙金柳眉倒立:“不知好歹。”
秋白鹭轻笑,沈妙金无奈叹气:“燕都城里真是乱得很,你听我一句,早些走。朝天阙闻钟,舅舅回宫去处理,却没明说要闭关,万一他做完事立刻回来,把你堵在城里,看你怕不怕。”
秋白鹭一惊:“沈江英还会回来?不是说北漠战……”
沈妙金忙嘘一声:“悄声!”
她低声:“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如今北漠人也和皇后结盟,正在燕都城内盘桓,这几天不知道发得什么疯,搜得格外卖力。我发现了他还能替你遮掩一下,叫北漠人发现了……哼哼,总之你小心。”
她又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些禁军也听皇后的,我分不清是哪些,你都小心着吧。”
秦岷越听越疑:“皇后怎么和北漠人勾结……”
沈妙金瞥他一眼:“这有什么奇怪,利益一致罢了。”
又扭头对秋白鹭解释:“皇后承诺了给北漠割让领土。如果能喂饱北漠,也许未必会打起来?”
秦岷忍不住说:“这不是通敌卖国的勾当吗?皇后她……”
他想,皇兄死后居然乱成这样,皇后甚至不能掌握全部禁军,铤而走险和北漠结盟,那皇后嫡出的三皇子……
沈妙金想想皇后和皇帝斗得你死我活就想笑,面对着皇帝本人更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轻飘飘道:“反正卖的不是她的国,没本的买卖,不做白不做喽。”
说完饶有兴致地观察秦岷的反应。
深知秦岷和沈妙金说得都不是一个皇后,秋白鹭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她问沈妙金:“还有事吗?”
沈妙金眨眼,笑道:“这是要过河拆桥了?”
秋白鹭点头。
沈妙金便干脆起身,走出两步又回头:“不走就藏好,可千万,千万别叫我找到你。”
她眼波流转:“起码,今天这样的易容可防不住人。”
金铃声渐远,就像她出现时一样突然,沈妙金顷刻间消失在酒楼的门口。
台上乐声早已停了,原来在他们几个说话的时候,那一出天为媒早已经演完,方才那个说书先生又走上台来。
台下轰然叫好,争先恐后地点着自己想听的桥段。
秦岷一边琢磨着沈妙金话里透露出的消息,一边转头看向秋白鹭。
秋白鹭侧着脸看向戏台,眼神却透过人,停在雕花的戏台栏杆上,为沈妙金带来的消息沉思。
秦岷问:“燕都发生了很多大事,江湖人也参与进来了?”
“是啊,”秋白鹭回头,见秦岷满脸好奇,轻声问,“怎么这么平静,这时候不该怀疑我救你别有用心吗?”
秦岷探究地看着她:“怎么会这么想我?”
秋白鹭不答,秦岷叹口气,回答她的问题:“你都那样哭了,还能有什么用心?我是个多疑的人,却不是不识人情的傻子。”
秋白鹭恹恹转开视线,道:“沈妙金说的对,燕都不安全。今天拿了方子,你就安生呆在家里养病。我总能等你几天的。”
又心道,不知现在越容姬到了伏津没有。
虽然诸葛鱼性情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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