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少狼1
犯罪心理收尾+误入阿尔法狼搏斗现场
自邪J教案后，多哥在没有回过瑞德家。
他们家外面，接连好几天都有一辆警车。
某个傍晚，多哥站在瑞德家对面的街角，看着戴安娜和威廉连夜打包行李。警灯的光晕还在窗纸上晃，他们压低声音讨论着搬家的小区，语气充满对新生活的希望。
斯宾塞抱着他的书包，从里面走出来上了车。
多哥没有上前，只是轻轻摇了摇尾巴，转身隐进了巷口的阴影里。他知道，自己身上沾着人命、警方甚至是联邦调查局还在追捕他，这些都会成为瑞德一家的隐患。
离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多哥很遗憾给他们一家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影响，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多哥其实并没有走远，他记住了瑞德家的新地址，斯宾塞的新学校。
每天夜里避开街道的摄像头，沿着围墙潜行。
有时会看到斯宾塞在窗边写作业，台灯的光映着他小小的身影；有时会撞见戴安娜接送他上学，或者父子俩饭后散步散步。
多哥通常会悄悄趴在灌木丛里，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才离开。
瑞德在读高中时也遇到了麻烦，几个高年级学生堵住他想抢零花钱，但没了多哥，他也能很好地照顾自己。虽然第一次吃了亏，但第二次他就提前做了准备，用化学实验室拿出的东西吓跑了他们。
多哥在暗处暗暗点头，又偷偷跟上那帮坏小孩，吓唬了他们一顿。
日子一天天过去，斯宾塞的个子越长越高，脸上褪去了稚气，看上去仍然很瘦弱。12岁那年夏天，他穿着高中毕业礼服，站在礼堂的领奖台上
作为优秀毕业生，他即将进入加州理工学院读本科，给所有人做演讲。
多哥躲在学校停车场的大树后，远远看着他站在演讲台上接受掌声。他本以为演讲内容很枯燥，关于好好学习追求真理，或者带点少年天才的凡尔赛。但出乎多哥意料的是，演讲稿充满了温情。
“正如雨果所言，‘挚友之交，是心灵的交融，这种交融超越了时空的限制。’不管你在何方，在哪一条轨道，通往哪个目的地，我们之间的物理距离因共同的记忆而消失，未来的我们仍然亲密无间。”
“我期待着下次和你（们）重逢。Always.永远如此。”
多哥：差评，害我的狗眼湿润了一下。
多哥提前几天绕着大学转了一圈，把几个总在深夜骚扰学生的混混、流浪汉赶到了别的街区，又在宿舍楼下的花坛里留下自己的气味。
校园里没有特别危险和恐惧的气味，周边难免有犯罪行为，多哥调查了一下，大部分是卖面粉的，已经偷窃、骚扰这类非暴力犯罪，他巡逻了一个月后就离开了，偶尔路过就会过来看看。
斯宾塞不是没察觉。有次深夜在图书馆赶论文，窗外传来熟悉的低吠，他抬头时正好看到一道大狗的影子闪过，然后他静静地盯了窗外的黑暗好一会儿。
他知道是多哥，就像他早就发现妈妈房间镜子后面放了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发现爸爸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尽管他们俩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很融洽。
这些藏在生活里的秘密，他都悄悄放在心里，没有点破。他明白多哥的离开是为了保护他们，也明白有些关心，本就不需要通过言语来表达。
这位天才迅速在分别和阅历中成长，完成数学博士后开始进修心理学、社会学。
多哥也在成长。
他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北美洲，甚至越过边境去了加麻大，南边太热了，他更喜欢寒冷的地方，作为流浪者充分体会了一把当地的风土人情。
他去过阿拉斯加的雪原尝试寻找赛普，但并没有对方存在过的痕迹，他在熟悉的寒风里追逐驯鹿，然后就离开了。
他也穿过森林，跟着狼群的脚印走了半个月，最后却因为不喜欢集体生活悄悄离开，顺便带走了几个盗猎者。
他甚至在纽约的地铁口和流浪艺人组成搭档，一起赚过几块零钱，对方给了他一根热狗，一股工业加工的味道，科技与狠活。
日复一日，多哥见识了人类世界的复杂，特别是米国广阔土地上的各种罪犯。那可真是数不胜数，星罗棋布，他在与他们的交锋中磨练技巧，渐渐地掌握了测谎、追踪、群殴的高超技术。
有一次，多哥还在现场附近遇到了联邦探员，那个叫杰森·吉迪恩身上的味道和大卫·罗西的很像，混着咖啡、纸张、打印机墨水的气味，冬日冷杉一样，饱经风霜又意志坚定。
不敢轻视，多哥谨慎地藏好了自己的踪迹，悄悄离开，没有出现在任何受害人或警察的面前。
遗憾的是那个案件他们没能找到凶手，多哥等吉迪恩离开后折返，把罪魁祸首犬决了。等警察发现死者和他屋里的各种证据，又引来了FBI。
这次，他同时见到了吉迪恩和罗西，多哥趴在小山坡上俯视下方，静静观察，连日的奔波让BAU的侧写师们很是疲惫，吉迪恩面容严肃，眉间和额头的皱纹如刀刻一样深，罗西头上多了些白发。
多哥舔舔鼻子摇摇尾巴，轻松从湖面游过，穿过了他们设置的层层封锁。
嗯，找回了一点当初和赛普玩密室逃脱的感觉，嘻嘻。
岁月像条长长的河，把他带到了不同的地方，却没冲淡他对斯宾塞的思念。
多哥又变老了，他依旧在流浪，只是脚步慢了些，偶尔会在雪夜里找个温暖的角落，想起拉斯维加斯的那个家，想起斯宾塞柔软的小手。
加麻大魁北克的春天刚过，林间还留着积雪融化后的湿润气息，野兔的灰毛在翠绿的灌木丛间一闪而过，引得多哥加快了脚步，爪子踩过腐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在林子里追逐午餐的时候，多哥再一次感受到了环境的变化。
他不但失去了兔子的踪迹，还嗅到了全新的气味，所有感官都告诉他：他又穿越了。
新地方有点像斯宾塞大学附近的气候，加利福尼亚州北部，气温对人类比较适宜，对多哥有点热。这个地方有点干燥，空气中没什么水汽，看温度应该是秋天或者冬天。
他的身体也再次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多哥还是不大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也不知道这片陌生的树林背后藏着怎样的世界，但多年的流浪经验让他明白，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谨慎永远是对的。
他迅速调整状态以适应新环境。
尽管在森林里，多哥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不算深，他能听到远处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和车轮压过路面的声音。
随着往那个方向走，他渐渐看到了林间小路，这意味着附近有人。果然，沿着小路走了不多久，他就看到了一座废弃的大房子。
顶阁楼直戳林间天空，门廊爬满深绿常春藤，房子不仅经历过风霜，还有一场火灾。等走得近了，焦黑的残骸进一步展现在多哥面前。
断裂的房梁在风里吱呀作响，像濒死者的呻吟，墙体布满龟裂的炭痕，原本的落地窗只剩扭曲的金属框，玻璃碎片混着灰烬在地板上积成厚层。
多哥动了动鼻子，房子里生物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要不是多年的训练，普通犬类的感官真的察觉不出来。
人味中混着狼味——还是一家子，有点奇怪——后院那棵粗壮的老橡树上有野兽在树干上留下爪痕，体型估计和熊差不多。
多哥猜测可能有野生动物来过这里，将它当成了窝，后面就走了。
房子离林子外的镇子不远，多哥再往外走走就能闻到人类食物的味道。
多哥最后在废宅里定居下来，白天出去找食物，探索周围，晚上回来休息。
这天他回来，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他闻了闻味道，眼神中露出疑惑。
怎么还是人和狼的气味混在一起？
一股是人类的汗味，混着食物和机油，另一股却让它心头一震，是狼的气息，却又和它在闻到的任何野生狼味道不同，这股气息更浓郁，更复杂，还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力量的灼热感。
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嗅觉因为穿越而失灵了。
也许是人养了狼？他猜测。
可这气息里的野性太强烈，更像是狼在模仿人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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