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犯罪心理6
BAU元老们的追捕。
拉斯维加斯多起野狼伤人事件，如果没有引起FBI罪犯调查部门行为分析科BAU的注意，大概会跟下水道鳄鱼一样，永远成为一个神秘的都市传说。
20世纪70年代左右，FBI 探员和犯罪研究专家将有关连环杀手的推测发展为研究项目，成立成立了最初的犯罪行为科学调查支援科BSU，后面这个组织发展成BAU，部里的专家们被称为侧写师。
新成立的BAU办公室百叶窗半掩着，部门的元老级人物杰森·吉迪恩和大卫·罗西正在里面开会。
吉迪恩站在桌子旁，目光落在上面摊开的罪案报告上，而大卫·罗西则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钢笔，正认真听着助手的汇报。
作为BAU的元老，两人平时独立办案，各自负责自己的工作，研究案情、罪案资料研究、采访监狱中的连环杀手和存活的受害者等等。他们会定期组织会议，告知彼此的进展，分享新的研究成果和见解。
两人都是这个领域的顶尖人物和开拓者，总能从彼此的视角里找到新的突破口。
“这是拉斯维加斯最近三个月的‘野狼伤人’案资料，当地警方初步判定是郊狼或流浪狼群所为，但受害者大部分是人们眼中的施害者，尽管市民中没什么恐慌情绪，但媒体闹得很大。”
助手将一叠报纸剪报和警方简报推到两人面前：“受害者共8人，其中5人有犯罪前科，包括盗窃、性侵和暴力伤人，另外3人表面无劣迹，但后续调查发现，那个牧师曾在旧教区涉嫌儿童虐待，那对夫妇目前还在调查中。”
这场会议是为了研究不同类别的连环案件的特征，助手于是将最近拉斯维加斯当地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野狼伤人资料也递交了上去。
吉迪恩听完报告，若有所思，拿起一份简报，手指在“受害者背景”那栏轻轻划过，眉头微蹙。
“有意思的筛选机制。郊狼袭击通常是随机的，饿极了才会攻击人类，不会专门挑选有犯罪记录的目标。”他抬头看向罗西，眼神带着一丝询问。
不等搭档问出口，罗西默契地接话：“连环杀手只有人类。”
“现场非常干净，手法非常老练，”罗西连用了两个非常，“如果你不告诉提前告诉我是野狼袭击，我会认为对方是成熟的连环杀手，而且随着案件积累，嫌犯越来越熟练了。”
他的视线从一张现场照片上移开，和吉迪恩对视，表情严肃。
吉迪恩也留意到了那张照片。照片里，地面上有清晰的犬科动物脚印，旁边散落着一些受害者的杂物。
他将案件的现场照片按照顺序排列：“第一次犯案是留下了脚印，后面就几乎没有了，虽然在那对夫妇的农场周围也有脚印，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嫌犯。”
“脚印尺寸比普通郊狼大，更接近北美灰狼或者阿拉斯加的体型，”吉迪恩顿了顿，翻到下一份报告，“而且所有案件都发生在深夜，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毛发或唾液样本，像是……有预谋地清理过痕迹。”
罗西赞同了他的看法：“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动物行为模式，反而更像人类的复仇——选择有道德污点或犯罪记录的目标，用‘狼袭’掩盖人为痕迹，既达成目的，又能将嫌疑引向野生动物。”
“尸检报告显示，的确是犬齿咬断脖子，CSI收集了现场痕迹，受害者脖子上的唾液样本太少了，加上混合了血液，检测不出来是什么。”
吉迪恩皱眉思考，问罗西：“你的理论？”
罗西耸了耸肩，专业知识让他对自己的推测充满自信，又因为想法的荒谬而无可奈何：“嫌犯训练犬科动物作案。但你听过一只被训练到能在混乱的现场分辨好人和坏人、还能避开监控避免留下痕迹的狗吗？警犬都不一定能做到，这条狗本身就具备超乎寻常的判断力。这是前所未见的手法。以前也有罪犯用狗捕猎或撕咬猎物，但动物的角色并不十分重要。”
吉迪恩也有些无奈，继续问：“还有更多吗？”
“TA非常警惕，十分残忍，有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不认为谋杀TA眼中的‘坏人’是件错误的事情……并且，TA有极强的地盘意识。”罗西手指在地图上圈出几个案发现场。
吉迪恩点头赞同，案发地点的分布看似分散，实则都围绕着某个社区。如果把这些点连起来，会发现它们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保护圈’，那应该就是这个嫌犯的舒适区，致力于清除周边的威胁。
吉迪恩补充道：“同时TA经济拮据，袭击流浪汉的罪犯犯案前去街区外的ATM取过钱，钱包还在现金却没有了，警察排查过流浪汉，不是他拿走的。”
罗西点头肯定，可后面他的语气就不确定起来：“TA行事有逻辑，但应该没有受过什么教育，TA依靠动物完成致命一击，说明TA对自己不自信，可能身体状态欠佳，瘦弱或者残疾。”
目前的线索不足以完成侧写。
助理补充道：“当地警方已经发布了野生动物预警，但最近一周没有新案件发生，像是凶手或‘狼’察觉到了调查方向。”
吉迪恩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看着外面的街道：“通知拉斯维加斯警方，重点排查社区周边的宠物狗，尤其是体型较大的犬只。另外，重新梳理所有受害者的社交关系，看看他们是否都与那个社区的某人有过交集。”
罗西也站起身，让助理给自己订机票，他准备出发前往拉斯维加斯。“这不是简单的动物袭击，更像是一场有规则、有目标的‘清理行动’，而执行者，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更特殊。”他们不仅需要立刻制止连环杀手的犯罪行为，这个类型的罪案还极具研究价值。
吉迪恩将资料整理好：“我去见见监狱里的几个动物虐J待犯，看看他们有没有接触过类似的‘训练犬’。如果真的是犬只，背后的东西，恐怕比连环杀手的心理更复杂。”
罗西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万一这种经过训练的犬类是能复制的，会给普通人带来极大的威胁。
会议室里对案件的讨论告一段落，他们分头行动。
最近一周多哥没有犯案——呸，行动——主要是领地里十分平静，没有罪案发生。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假期到了斯宾塞盯得紧。
多哥目光单纯：我只是条哈士奇，什么狼什么罪犯，我不懂哎。
其实，斯宾塞心里，对那个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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