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触感结实,体温透过衣襟传到掌心,洛卿龄面朝下靠在少年肩头,她忍不住弯了弯指尖。下一瞬,五指猛地被人抓住。
“你摸哪儿呢洛卿龄。”嗓音清润,带着几分不耐。
是秦砚珩。
心跳突然暂停一瞬,洛卿龄深吸一口气,抿唇不敢动弹。不为什么,就因为她眼下正躺在秦砚珩身上,而那位平日里金贵得不行的小殿下,此刻正像一张肉饼似的垫在她身下。
肉饼微微挪动,秦砚珩平躺着叹了一口气,抓住洛卿龄的手冷不丁松开,他笑着揶揄:“你要躺到何时,若还不想起身,倒不如待会儿随本王回府再躺上半日?现在还是先起来罢,眼下皇后的人还在外面,要是被人看了去……”
“不躺了不躺了!”洛卿龄一骨碌爬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贴着暗门,垂着头不敢看秦砚珩。
目之所及处,秦砚珩一身黑金蟒袍,胸前衣襟被她压得有些皱巴,只见秦砚珩支起一边腿坐在地上,正拍着肩膀上的灰尘。
二人一站一坐,一动一静。
洛卿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秦砚珩站起身,径直朝她走来。
这是作何?
随着秦砚珩越走越近的脚步,洛卿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人凑近,只见她眼神闪了闪,头赫然朝一旁扭去。
青天白日,共处一室,他想干嘛?洛卿龄双眼紧闭,心快跳到嗓子眼。总不能因为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进暗门里,就要让她负责罢,就算要负责,也不该这般……
“孟浪!”
洛卿龄猛地转头看他,忍不住出声。
话音刚出,秦砚珩愣怔一瞬,笑意凝固在唇边,他止住脚步左右打量洛卿龄半晌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只听秦砚珩嗤笑一声,嘴薄唇微微勾起:“我只是要开门,你想到哪里去了?”
嗯?开门?
洛卿龄身子一僵,背在身后的手有意无意地碰到门锁,她慢慢回头看到身后的暗门——方才从秦砚珩身上爬起来时,太过着急竟未注意到自己站着的地儿就在暗门处。
一双修长的手从她腰间穿过,头顶呼吸温热,只听秦砚珩轻笑道:“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开门。”
“这门开不了。”洛卿龄硬着脖子回道。她方才已经试图推开暗门,无果。
见状,秦砚珩使力推了推,暗门纹丝不动,他沉吟半晌开口道:“应当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锁住了?又有何人会故意把我们锁在里面?”
秦砚珩并不回答,只是回头环顾四周,在房内缓缓踱步寻找出口。
方才,马车刚到行宫门外,皇后身边的一位小侍女便迎了上来,小声告知秦砚珩皇后此刻正在行宫后院等他,让秦砚珩务必及时到后院处。
因着那是母后的侍女,秦砚珩并未过多怀疑,下了马车后径直朝后院走去。谁知半道听到白如雪的声音,称湘山寺内有妖气,他不禁加快脚步,却在跨进后院的瞬间,瞧见一名女子竟将洛卿龄推进暗门,他这才闪身上前。
与洛卿龄一道被关在了房内。
“你方才救下的那人是谁?”秦砚珩打心底觉得此事绝不是妖怪引起的,只怕是人为。
“小殿下是说……有人设计把我关在这里么?”洛卿龄一下子便能明白秦砚珩心中所想,“我初来京城,并未与谁结仇,为何要陷害我。”
回应她的则是沉默,秦砚珩亦不知,他眼睛一亮,似是瞧见了什么。只见秦砚珩快步上前推开房内的一道门,冷气扑面而来,带着丝丝白雾。
“这是……冰库!”洛卿龄失声道。
*
行宫,后院。
蒋家二女躲在树丛后,身量略高的蒋梦云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面前整理衣襟的妹妹蒋诗云,她匆忙开口:“快走罢!方才那一出实在是太过惹人注意,眼下皇后定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听闻此话,蒋诗云仰着脖子顶撞:“凭什么!姐姐,明明就应该是我和容安亲王被‘困在’暗门里,然后皇后带人来就我们,再……再顺理成章地给我们赐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方才将我拉出来的究竟是谁?”
“就是那位洛娘子——”
蒋梦云等不及,上手欲要拉走蒋诗云,她急着说道:“你再不走,若一会儿被皇后娘娘看到了,你如何解释?万一皇后……”
“皇后不会知道是我们算计容安亲王的!”蒋诗云只觉得自己即将到手的郎君,凭什么白白让给洛卿龄,她甩开蒋梦云的手,迈步正要朝暗门走去,“我要去把容安亲王救出来,决不能让他们被皇后发现了。”
说话间,只见院门处,凤袍一角出现在视线里,身后跟着数十位侍女。
“不好!是皇后来了,快走。”
蒋梦云也不管妹妹是如何想的,急忙上前抓住她的肩头,二人身影隐没在树丛里。
*
暗门,冰库里。
肩上外衫宽大,衣服的温度未降下来,洛卿龄双手抓着披在身上的锦衣不让其滑落。黑金外袍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宽松,今日洛卿龄依旧一身水粉纱裙,与肩上的黑金对比鲜明。
她看向走在前方的秦砚珩,后者仅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此刻正步履平静,带着她缓缓朝前走去。
“冰库里温度过低,你皮肤薄经不起冻,给你披着外衣只是君子行为,你别多想。”秦砚珩头也不回,特意嘱咐一句,他似是还觉得不够,又补道,“本王对你没那个意思。”
她也没问……
洛卿龄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只觉得秦砚珩有些时候脑回路不大正常。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常人只会想着在暗门内老老实实等人来救,谁知秦砚珩竟说“来都来了,不如随本王逛一圈”“反正大门也出不去,不如进冰库寻一线生机”之类的话。
谁会认为冰库里能有求生的出口,这人怕不是觉得生活太滋润,想找点事儿做。
眼前少年忽地停下脚步,洛卿龄蓦然回神,她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秦砚珩冷不丁回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沉沉。
“洛卿龄,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本王。”秦砚珩笑似非笑。
“怎会!”洛卿龄连连否认,“谁会骂金枝玉叶的小殿下?”
听闻,秦砚珩冷笑一声,眼睛朝身侧一瞥,而后又回看她,嘴角噙着不说话。洛卿龄心里疑惑,也顺着他方才的视线看去,这一看便僵住了身子。
冰块贴满一堵墙,透明泛白的冰面竟如镜子一般,将面对面站着的二人映照在冰墙上——当然,还有洛卿龄讶异的表情,悉数在冰面上展现出来。
她缓缓回头看向秦砚珩,红唇微张,却不知如何开口。所以……秦砚珩刚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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