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马娘子碰面的时候,林真指挥她屠户爹往朱家分茶店那边绕一绕。
果然,几人才到渔兴坊那头,一直守在门口的朱掌柜忙不迭地招呼道。
“林老弟,林老弟!”
“咦,朱三哥,这是怎的了?”林屠户停下,难不成今儿请人鹵豆干出甚岔子了?
林真倒是一点儿不虚,反而一脸的笑。
果然,朱掌柜好言相请,开了后院的门,请几人入内歇息,还给林真姐倆上了冰核杨梅露吃。
“今儿老弟大方,给我留了好东西。我一尝就晓得这鹵豆干用来佐酒极好,不知林老弟这豆干儿作价几何?若是合适,老哥也能给店里再添一道小食来吃。”
果真是冲着鹵豆干来的。
林真早有预料,从听见她爹说朱家分茶店会接食材加工的活时,林真就晓得:这店家是个活泛人。
在售卖饭食的地儿自带食材上门,这在大多数店家看来都是冒犯。
可仔细想想朱家分茶店里招待的客人,大都不是甚大富大贵的人家,只能说有点儿小钱。如此,朱掌柜的这一招实在是妙。
客人既带了食材上门,手中定然不甚宽裕,那便不会放过这个难得下馆子的机会。少给上几个钱,教一家子或者相邀的友人,能在分茶店内好好坐一回。
实在是花小钱办大事儿的小妙招。
既在店内小聚,那少不得会在店里消费一二,分茶店内有了人气,又有进账,实在是妙。
那时,林真就知道,这位朱掌柜会是一位潜在的合作对象。
今儿一早,不顾林屠户的嘀咕,林真着意叮嘱她爹。
“爹一定要记着,给人掌柜的留下两方鹵豆干。”
“晓得了,你爹是那样小气的人么?”
现在,到了谈生意的时候了,林真摩拳擦掌。
“老哥,我家这豆腐营生都是我女儿在管,您与她商量。”林屠户果断道。
朱掌柜一脸诧异,他转过头去,瞧着笑眯眯的林真。
怎的,林家还真是这年纪轻轻的小娘子做主不成?
“朱掌柜,这豆干我可以一文钱一方卖给您,但是有个条件,您得帮我鹵豆干,鹵五方我给您一文钱,且也得教您知道,我在兴福坊内支了个摊子,这鹵豆干,我只打算卖三文一方。”
用来鹵的豆干与熏豆干不同,要入味,厚度和大小就有讲究。分量便没那么足,估摸着只有熏豆干的一半。
三文钱一方,不出薪柴不出香料,对林真来说,是纯赚。
可就怕朱掌柜不同意。
“啊?卖恁便宜?小娘子,如此你倒是能赚钱,我这头又出香料又出人工的,可赚不了几个子了。”朱掌柜果真不同意。
先前听见这小娘子说一文一方的时候,朱掌柜还暗喜,可后头听见她说,只卖三文一方的时候,朱掌柜坐不住了。
这样,他可赚不了钱!
“您听我说,我只在兴福坊内售卖,一来不会与您相争;二来摊子没处歇脚,这类客人和往您这头来的客人并不冲突。再有,这价定高了,咱们两头可都不好售卖。”
兴福坊内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人更会算账。价定得虚高,人也不会买账,更别说朱家分茶店的客人了。
林真缓缓道来,瞧见朱掌柜一脸的若有所思,继续道。
“若想多赚些钱,您别整个儿作卖,卖拼盘啊。”
“这,何为拼盘?”朱掌柜问道,显然是听进去了。
“您家本就有熝肉嚼杂,一样切些来,与鹵豆干摆成一盘,显得好看量又足。至于一盘怎么定价,里头又有些甚,全凭着您自个儿定。”
林真娓娓道来,朱掌柜越听越觉着这拼盘的主意甚好。
肉有贵有贱,拼盘里头少加些贵价的肉进去,这定价就不同了。如此,岂不是说这鹵豆干和嚼杂都能卖上好价,且还不会教人觉着贵。
只是……
朱掌柜笑眯眯:“小娘子,我这头要的豆干要是多,能否再让让价?量大从优么。”
“这可不成,您与我爹是老相识了。我这才给您这个价,我这一块儿鹵豆干细细切来,可摆好几个拼盘哩。”林真摇头,一口拒绝,同时开始比拼口才。
“您也别说帮着我鹵制豆干废功夫,这一锅鹵汁能用上许多回呢!况且我那摊子也卖不了许多,顶天了能销个三四十方,您可不吃亏。”
“您再想想,若是不成也不碍事儿,我且再去寻一寻愿意合作的店家。”
“别,可别!”朱掌柜话一出口就有了悔意。
再瞧瞧神色丝毫不变的林真,不得不承认:到底是落了下风。
豆干倒是好制,县内的豆腐坊瞧一瞧,多试上几次也就成了,可他们要价就不是这个数了。
“成,林小娘子这拼盘的主意,就值得朱某人结交。你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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