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城的夜空明月高照,街角茶肆的老板娘吴妈正忙着收摊,忽闻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回头时,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
自之前安德鲁几人离开那一段时间起,这样的怪事已发生十七起,起初是深夜独行女子失踪,如今竟演变成白日里年轻姑娘凭空消失。
“安大人,今日又有三家报了失踪案。”巡城卫程浩锐跪在衙门前,声音里带着惶恐,“西街布庄的女儿叶含笑,卯时出门买丝线,辰时便没了踪迹。”
江知烨闻言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安德鲁,后者正用指尖轻轻叩击着桌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寻常采花贼哪有这等手段?”安德鲁忽然开口,“能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之前我们不在还说得过去,如今我们回来了还敢,真是猖狂。”
江知烨皱眉:“可咱们是刑案司,这等江湖事……”话未说完,便被安德鲁截断:“知烨,你忘了以前城西的狼人杀人案?表面是凶杀,实则牵扯到黑市贩卖兽核。这采花贼如此猖狂,背后说不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嬉闹声。顾时夜和顾夜白兄弟俩翻墙而入,顾夜白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糖糕。
“江大人!”顾时夜晃了晃手里的纸包,“妙儿姐让我们给您送点心来。”
顾夜白附和着点头,嘴角还沾着糖霜:“哥,你闻见没?屋里有股子愁味,比上次妙儿姐打翻醋坛子还难闻。”
江知烨被逗得轻笑,接过糖糕放在桌上:“你们俩倒是清闲,今日巡街可发现什么异样?”
“能有什么异样?”顾时夜撇嘴,“姑娘们都躲在家里绣花,连东街的王寡妇都改在正午出门打水了。不过……”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昨日在后巷看见个怪人,蒙着面,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许是哪家的江湖客。”江知烨不以为意,却见安德鲁的眼神突然凝重。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疑虑——若真是寻常江湖客,为何要蒙面?又为何专挑人少的后巷出没?
......
夜幕降临,江知烨独自坐在书房,案头的烛火忽明忽暗。正出神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清冷淡雅的茶香随之飘来。
“怎么还不睡?”柳漠澜将青瓷茶盏放在桌上,“看你眉头皱得紧,可是案子棘手?”
江知烨叹了口气,将白天的事简略说了。
柳漠澜听完,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安德鲁说得对,此事必有蹊跷。只是……”他抬眼看向江知烨,“你们打算如何引蛇出洞?”
江知烨一愣,这才想起尚未与对方商量计划。斟酌半天开口:“本想找个有自保能力的女子做饵,我想选妙儿的,但安德鲁肯定不同意……”
“所以你们想男扮女装?”柳漠澜忽然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猜,安德鲁是想让我去?”
江知烨猛地抬头,对上那双笑盈盈的眸子,顿时语塞。他想起下午安德鲁拍着他的肩膀说:“知烨,全南清城还有比漠澜更适合男扮女装的人吗?你瞧他那身段,那眉眼……”当时他差点掀了桌案,可如今被柳漠澜当面点破,竟不知如何反驳。
“阿澜,我……”江知烨欲言又止,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掌心触到袖口下的肌肤,细腻温软,“太危险了。那采花贼手段诡异,万一……”
“若不去,如何能查出真相?”柳漠澜反握住江知烨的手,“况且你还打不过我呢”他顿了顿,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耳畔,媚眼如丝,“再说——你不想看我穿女装么?”
.......
第二日午后,江知烨躲在刑案司后堂的屏风后,心跳如鼓。
妆娘张婶正围着柳漠澜打转,手中的螺子黛在对方眉骨上轻轻勾勒。顾时夜和顾夜白趴在窗台上,眼睛瞪得溜圆。
“阿澜哥这模样,怕是连妙儿姐见了都要自惭形秽。”顾夜白嘀咕着,被哥哥狠狠戳了下腰眼。
“别瞎说。”顾时夜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柳漠澜——此刻的对方,乌发垂肩,面敷铅粉,唇点绛朱,水袖轻挽间竟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韵味。
江知烨只觉喉间发紧,忽然想起方才安德鲁在他耳边说的话:“良机难得,错过可就没了。”此刻再看,只恨自己昨夜竟鬼使神差般答应了这事。
“江大人,您看这妆容……”张婶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江知烨定睛一看,只见柳漠澜眼尾扫了淡淡胭脂,衬得双眸如秋水含烟,腰间一条茜素罗裙勾勒出纤细腰肢,走动时裙摆轻扬,说不出的风流婉转。
“咳……”江知烨猛地转头,却不慎撞到屏风,发出“咚”的一声。
众人哄笑起来,顾时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江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见了美人儿,腿软了?”
柳漠澜嘴角微扬,缓缓移到江知烨面前,福了福身:“知烨,你看这样可还行?”那声音本就清润,此刻刻意放软,竟带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憨。
江知烨只觉鼻腔一热,眼前骤然模糊——待反应过来,已是一手鼻血。
“快去洗洗!”安德鲁强忍着笑,递来一方帕子,“莫不是昨夜没睡好?”
闻言江知烨瞪了他一眼,却在触到柳漠澜关切的目光时,忽然红了耳根。
.......
蝉鸣在暑气里碎成一片,街角老槐树影里,江知烨攥着佩刀的手已沁出汗来。
目光紧随那抹茜素罗裙,耳中却听见安德鲁压低的声音:“两兄弟上房檐,我走右侧暗巷,你盯着正前方第三盏灯笼——那黑影在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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