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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 4 章

小说:

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作者:

把灯船

分类:

古典言情

衡清君拂袖挥出一道灵力,将冰渊之下的小弟子拦腰带出。

贺拂耽却反手握住独孤明河手腕,与他一同跌落在冰层之上。

贺拂耽落地后立刻去看男主的伤口。

他才看一眼就眉头紧皱。断刃扎得很深,几乎全部没入独孤明河的皮肉,鲜血从伤口里汩汩流出,后背衣服已经血红一片。

将他们困住的深渊迅速合拢,冰原一片平坦,只剩一枚幽蓝色月牙形物件躺在原地。

这是玄度宗最严厉的刑罚——碎鳞笼。

由千万片残剑编制而成的牢笼,每一片都是先辈当年浴血降妖除魔留下的遗物,至今仍然残留着凛冽的杀意,只是轻轻割破皮肤就能体会到刻骨之痛。

玄度宗已经许久不曾用过此物,贺拂耽都快把它忘了。

他赶紧取出药物给男主止血,于此同时,感受到师尊的神识正一寸寸扫过自己全身,细致入微,每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

贺拂耽知道这是师尊在检查自己是否受伤,没有在意,手下不停做着自己的事。

独孤明河眸光一闪,有些意外师徒二人已经亲密到这般地步。

忽然面色苍白,无力地靠在贺拂耽肩头。

“不知在下何处得罪衡清君,竟劳累堂堂道君对我一个无名小卒设下如此阴毒埋伏?”

贺拂耽一愣,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堵住男主的嘴,又怕一不小心把看起来伤得不轻的男主捂死。

他连忙打圆场:“明河误会了。师尊品行高洁,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事?碎鳞笼是戒律堂的东西,杨堂主向来厌恶魔修,估计是他下的命令。也怪我不曾和他说清楚。”

听见这话,衡清君手中法诀终于松开。

他终究打消再动手的念头,只是淡淡道:“正魔殊途。拂耽,让你的朋友离开吧。”

独孤明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低头掩下唇角讥笑——

想不到前世记忆里如此残忍绝情的衡清君,在小徒弟面前,竟然会如此轻易就被一顶高帽子绊住手脚。

贺拂耽有些犹豫。

他当然想把男主送走,但男主现在这个样子,万一半道上仇家找上门……

“明河,你还能自己回魔界吗?”

独孤明河心思一转,虚弱苦笑道:“怎么不能?我即刻就走,不给你添麻烦。虽然我现在身受重伤、气血翻涌、经脉逆行……运气好点的话,应该能活着回去。”

贺拂耽:“……”

之前那么大言不惭坚持要和师尊决斗,还以为有多牛呢。

结果就这?

他回身请求:“师尊,若不是为出席我的加冠礼,明河也不必被杨堂主这般针对。便让他留下,等伤好后再启程吧。”

衡清君不为所动。

“你当知道这于礼不合。”

贺拂耽再三保证好说歹说,也没把师尊说心软,自己反倒被责问不该与魔修走得这般近,还不顾自己安危舍身救人。

他实在无法,急的得眼睛都红了。

忽然脑内系统开口:【快哭。】

【哭?】也对,哭一场说不定能让师尊心软,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但是……

【怎么办统统,我哭不出来啊!】

【掐自己。】

贺拂耽都快把自己掐红了:【没有用!】

【那我把你骂哭?】

【骂骂骂!】

系统沉默片刻,突然加快语速:【贺拂耽,你是叫贺拂耽吗?这不过是角色的名字而已,真正的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孤魂野鬼,在位面缝隙之中不知飘荡了几千年。要不是被主神好心捡到,成为穿越局员工,或许你早就魂飞魄散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主神吗?对得起之前答应主神要好好工作攒够积分转世成人的你自己吗?】

【……】

不!

他要报答主神!

他要转世!

这很有效,贺拂耽委屈得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正好这时看见地上的碎鳞笼,想起一件往事,他抬头拉着师尊袍角,泪眼朦胧地祈求着。

“师尊指责弟子私交好友自不量力,正好,弟子也有一事要问问师尊。”

衡清君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眼泪汪汪的指责,半是不悦半是新奇。

“嗯?”

“师尊可还记得,弟子从前被碎鳞笼割伤手指?”

衡清君神色微动。

那还是贺拂耽刚进入这个位面发生的事情。

那时他还不曾得到返魂香,魂体不合影响了他的心智,从龙宫转了两道手来到望舒宫后,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格外黏着新师尊,走到哪里都要跟着。

但又害怕新师尊威严,总是远远缀在后面。

某次衡清君在戒律堂处理宗门事务的时候,他跟在师尊身后见过碎鳞笼一次。

那时它被放在戒律堂正门影壁前,借其上浩然正气涤荡来往弟子心中邪祟。因为位置显眼,模样漂亮,贺拂耽才会出于好奇心被它割伤手指。

“师尊那时说并非我的过错,而是碎鳞笼凶悍,要将它从此束之高阁。如今十年过去,碎鳞笼再次现世,是师尊已经将此话忘记了吗?”

贺拂耽一面说一面抬袖擦眼泪,声音抽抽噎噎,看起来可怜得很。连系统都有点吓到了,结结巴巴说了句对不起。

然而贺拂耽更委屈了:“还是说……师尊本来也只是哄我玩的呢?”

冰原上一片寂静,连风丝飘过都毫无声息。

衡清君半晌才轻轻开口:

“我不曾忘。”

然后朝戒律堂主冷淡传音,“此物性邪,以后不必再用。”

居然真的有用!

贺拂耽心中一喜,很快又被冲淡。

眼泪一旦打开阀门,就止不下来了。进入这个位面之后重重压力下所有的心酸一同涌上来,他平生第一次这样得寸进尺。

“既然师尊知错,那可愿认罚?”

“你想怎么罚?”

“就罚师尊让我留下明河,照料他直至痊愈。”

衡清君无言。

那双猫儿眼沾了湿意,较往常还要清亮水润,刚卸下委屈的指控,就盈满迫不及待的期盼,连眼角薄红都还不曾散去。

藏在袖中的指尖微颤,似是想要触摸什么,又强自按捺住。

他平静道:“随你。”

*

贺拂耽在给独孤明河上药。

伤口原本已经被外面的冰寒气冻住,不再流血,拔出残剑碎片后,凝结的血痂撕裂开,飙出来的血液差点溅到贺拂耽脸上。

他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男主倒是一声也不吭。

此时他看着又恢复了些敢向衡清君叫板的男子气概,眉目间又充满自信的随意感,哪还有半分之前在师尊面前虚弱得快断气的模样。

包扎的过程中两人一言不发。

贺拂耽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在师尊面前哭了一场,可怜巴巴的模样全被男主看了去。

他察觉出这漫长沉默有些不妥,为缓解尴尬,主动找话题道:

“独孤兄不必担心,伤势最重,但望舒宫的伤药一向是最好的。虽说上药的时候疼了些,但药效很快,抹不了几次就能好全,师尊便最爱用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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