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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水上梅花桩

小说:

醒狮风云

作者:

为逍遥

分类:

现代言情

出了忠义堂的门,谢怀山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眼那挂着“忠义堂”三个字的匾额,嘴角勾起抹狠笑,转身大步往巷口走。身后几个菠萝会的汉子连忙跟上,其中一个凑趣道:“谢哥,那老东西气得快吐血了,你这战书下得够狠!”

谢怀山哼了一声,志得意满之情溢于言表:“狠?这才刚开始。”他往墙角一站,压低声音道,“三日之后的比赛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狠。”

“我们真的能赢吗?那个新冒头的关丛龙,听说身手灵得很……”

“灵?”谢怀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压抑而得意的低笑,“他再灵,到了水上,就是个废物!十足的旱鸭子!”

他环视一圈面露好奇的同伴,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你们不知道吧?我跟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太清楚了。每年夏天,师兄弟们都去河里泅水消暑,唯独那关丛龙,每次都找借口缩在岸上,脸色发白,连水边都不愿意靠近!有一次被师弟们起哄推搡到河边,水刚没过脚踝,他就像见了鬼一样弹开,冷汗都下来了!我亲眼所见!”

“晕水?”众人闻言,先是愕然,随即脸上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爆发出一阵哄然大笑,“那水上梅花桩不正好治他?站都站不稳,还想舞狮?”

“就是要这样。”谢怀山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三日后把赛场设在珠江浅滩,桩子扎在水里,浪头一涌,他保准腿软。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他自己就得摔下来,忠义堂输定了!”

“妙啊!谢师弟!真是好计谋!”

“攻其软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了他们!”

“哈哈!到时候看那小子怎么出丑!看忠义堂还怎么嚣张!”

谢怀山享受着众人的奉承,仿佛已经看到了关丛龙狼狈落水、谢云生绝望无助、忠义堂颜面扫地的场面,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这时,一个像是小头目的汉子拍了拍谢怀山的肩膀,笑道:“怀山老弟,放心!只要这次咱们漂漂亮亮地赢了忠义堂,狠狠挫了他们的锐气,替咱们菠萝会扬了名!馆主说了,必定重重有赏!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带着诱惑的意味,“馆主亲口允了,准你摘了这碍事的面具,以后就以真面目,堂堂正正当咱们菠萝会的首席狮头!”

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这十个字如同最炽热的火炭,烫得谢怀山心头一颤。这三个月来,他隐姓埋名,戴着面具加入菠萝会,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凭着过硬的技术和一股狠劲才得到馆主青睐。但他始终像个影子,过去的荣光与现在的屈辱交织,这种藏头露尾的日子他早已受够!他渴望重新站在阳光下,渴望被认可,渴望夺回他失去的一切尊严!

想到这三个月来的隐忍和付出,想到被逐出家门的屈辱,想到谢云生和关丛龙如今在忠义堂的风光,一股极致的恨意和决心在他胸腔里疯狂燃烧。

“好!”他咬着牙,声音发沉,“不管用什么手段,这仗必须赢。”他抬头望向珠江的方向,浪声隐约传来,像在为他的计划敲着鼓点,“关丛龙,谢云生,你们欠我的,三日后我一并讨回来!

说完,他率先迈步往前走,嘴角咧开一抹近乎狰狞的笑。身后的汉子们跟着起哄,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混着巷口的风声,竟有了几分山雨欲来的戾气。

三日后珠江码头人山人海,闻讯而来的百姓挤满了堤岸,江面船只鳞次栉比,锣鼓喧天,气氛热烈却暗藏锋芒。

比赛场地设在江心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的区域,数十根高矮不一的木桩被打入江底,构成一片广阔的梅花桩阵。桩阵两侧,各悬着一个高高的竹制篮筐。桩阵中间立着一根近一丈高的桩子,上面悬着一个红色竹编球。

谢怀山早早带着菠萝会的人到场,他戴着半张银色面具,穿着那身刺眼的亮黄色狮服,抱臂看着刚刚抵达的忠义堂队伍,,嘴角噙着一丝阴冷的自信。

正当众人翘首以待之际,只见谢世恩陪同着一位鬓发皆白、目光炯炯有神的老武师步入场中,登上了岸边高台。这位老武师在当地武林中德高望重,正是谢世恩为防万一,特意请来作为本场比试的公证人。他此前已与菠萝会馆主陈圣贺就规则细节再三协商敲定,力求公允。

老武师气沉丹田,声若洪钟,瞬间压下了现场的喧哗:

“今日,菠萝会司盐狮社与忠义堂醒狮队,于此珠江之上,以梅花桩会友,一较高下!规矩,须得先讲分明!”

“诸位请看,”他伸手指向江心桩阵,“阵中共有七七四十九根梅花桩,桩有高低,位有深浅,下有暗流,皆看各位的脚下根基与眼力!”

“阵中高桩之上所悬红球,便是‘丹’!双狮需从东西两侧入水登桩,以锣声为号,争抢此‘丹’!唯狮口夺得‘丹’者,方可攻向对方篮筐!”

“得分易解,‘丹’入筐,即得一分!得分后,需立刻鸣金,由老夫将‘丹’收回,重悬于中央高桩之上!双方退至各自半场,再待锣响,重新争抢!如此往复!”

老武师目光扫过已做好准备的两队人马,语气陡然加重:“然,水上桩非比陆地,自有其法度!听真了——”

“一、允合理冲撞,以狮身干扰对方,夺位争球,各凭本事!但——严禁以手、脚、肘、膝等部位,故意击打对方狮头下队员身体!违者,罚其退守,由对方得‘丹’攻筐三次!”

“二、严禁手抓撕扯对方狮披、狮尾!违者,亦同上论处。”

“三、凡落水者——无论狮头狮尾,亦无论因何落水,只要身体触江面,即判其失一分!并由对方获‘罚桩’之机,于中央得‘丹’进攻!”

他顿了顿,看向两位狮头,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狮尾者,需以腰力、腿功助狮头完成动作,然不得以手直接触‘丹’!‘丹’,必始终由狮头通过狮口操控!”

“时限为一个时辰!时辰内,得分多者胜!若战平,则加赛一炷香,先进球者为胜!”

最后一条——”老武师的声音陡然一沉,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双方队员,尤其在谢怀山方向略有停顿,“严禁任何旁门左道!此非生死相搏,乃技艺之争,武德为先!凡查实有松动桩子、藏匿暗器、使用药物、或指使外人干扰比赛等行径者——”

他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谢怀山隐藏面具下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仿佛被看穿了心思。他没想到父亲竟如此防备,请来了这位以铁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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