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手持火把,将两人团团围住。
“好徒儿,做的不错。”
原本被围得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迅速让出一条道,道路那头,走出来的是她们再熟悉不过的人。
她看向千凝,赞赏之色溢于言表:“阿凝,若不是你,师父也不会这么容易抓到月鲛族圣女。”
“什么意思?”
“阿凝,这时候就不需要这么认真演戏了。来,到师父这边来。”
这一句话彻底击碎扶声的信任,她眼底尽是不可置信:“原来你不是神,你和荼玉是一伙的。”
扶声望向她,惊恐,失望以及愤怒,这些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她目眦欲裂。
“骗我好玩吗,拿我整族人的性命开玩笑好玩吗?”
千凝慌忙摇头,可不知为何她再次开不了口。她慌忙去拽扶声的手,却被对方愤怒地甩开。她一个不稳重重摔在地上,手掌按在一块大石头上,锋利的石块很快割破她掌心,鲜红的血液染红石块。
荼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陛下,这便是月鲛族圣女。若是能吃一块她的血肉,陛下可延寿十年。”
皇帝听到延寿十年眼睛都亮了起来,再看向扶声时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与势在必得。
“圣女?朕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你留在宫中,定期为朕割肉放血,朕保你荣华富贵。或者说你想要什么,就算是想要当贵妃,朕也同意。”
“呸,狗皇帝,我要你命!”
扶声双目通红,脸颊脖子暴起蓝色鳞片。她一个飞身,灵力在她掌心聚成长剑,直冲皇帝而去。眼见着剑尖即将没入皇帝心口,另一柄剑强势地撬开她的剑尖。
剑身偏移,“咣当”坠地。
“扶声,这是皇宫,你的灵力会被压制,你打不过我的。”
“荼玉,你这个叛徒!”
“还不快带下去,先关起来。”
千凝眼睁睁地看着扶声被人抓住,路过她的时候,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
她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被惊到后退几步。
“阿凝,”
“不要这样叫我!”
千凝怒哄一声,发现自己竟然能说出话来。她匆忙跑向扶声,被几个禁军拦下。
“扶声你相信我,你信我,这些我都不知道!”
“呵,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才导致这样的下场。”
“不不不,这些都是荼玉干的,我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我……”
“好啊,你不知道,但你不是神吗,你不是最公正最无所不能吗?若是你能现在将他们全都杀了我就信你。”
“我……”
“你不敢,还是你根本就不是神?哈哈哈,我竟然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扶声大笑着被押走,徒留千凝一人站在原地。
“阿凝,”
“你早知道对不对,为什么要利用我?你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泪水滑到嘴巴里,咸咸的,如同吞了一嘴的盐。
“陛下娘娘,民妇徒弟有些受惊了,民妇先带她回去。”
皇帝摆摆手,刚得了一个稀世珍宝当然不会再在意他们这些人想干什么。
千凝被她粗暴地推入殿内,手臂磕上桌角,疼得她皱起眉头。
不能放弃,若是放弃真的让她得逞了。
“你手臂伤到了?”
千凝躲开她的触碰:“何必要假惺惺?”
荼玉没有怪她这样和师父说话实属大逆不道,而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这一天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在她离开的前一刻,千凝还是抓住她的手:“你会把她怎么样!”
“谁?扶声?阿凝不必担心,好歹她是我们月鲛族圣女,我们不会让她难堪。”
千凝厌烦极了她这番虚伪的模样,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不觉得恶心吗,荼玉,你一直都在装是不是,从前种种都是你的伪装,现在你得势了,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一时安静,荼玉没有为自己辩解。就在千凝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她冷不丁开口,却将她打入深渊。
“你是从哪年回来的?”
“什么?”
“十年后,二十年后,还是十六年后?”
每说一句,她都在观察千凝的表情,如愿在说到十六年后,发现千凝微弱的表情变化。
“你也是从那时候回来的?”
荼玉垂下头,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知道吗,你改变不了什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我现在杀死你,是不是十六年后你就不会杀死我?”
荼玉轻笑一声,纤细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你杀不死我,你一定会死。”
“你凭什么断言我的命运!”
“那我们不妨立个赌约,若是以后你还是死了,你的尸体交给我。”
千凝皱起眉头,她这句话怎么想怎么别扭。
“你也说我会死,那这个赌约毫无意义。”
荼玉也不恼,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那我们换个有意思的,若是你死了,你的灵魂归我。”
一阵阴风从未关严的窗户缝挤进来,书案上一本半翻开的书“哗啦哗啦”朝后翻去。
“那若是我还活着,你又能给我什么?”
荼玉两指捏起已经空掉的杯盏,鲜红的唇瓣轻勾:“若是你真的还活着,我会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被追杀。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告诉你。前提是,你要有那个命听。”
“哗啦!”
原本晴朗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夹杂着骤雨倾轧下来。窗户被吹得刺啦作响,敲打着她的耳膜。
“到时间了。”
荼玉的声音忽然响起,又像是远古飘来的细碎话语。
“什么意思?”
面前的人突然变得飘渺起来,忽远忽近,让人看不真切。脚下像是踩在软软的物体上,一踩便陷下去,前进不了半分。
“睡吧,等你醒过来,会是新的开始。”
千凝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的人,可不知为什么,荼玉就在她面前,可无论她怎么伸手都碰不到实体。
“别忘记我们的赌约。”
千凝猛地坐起身,刺目的阳光晃到她的眼睛。
她习惯性地朝桌案上的历书看去,天贵九年八月二十。
又回到了这一天。
窗外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她甚至有些恍惚,先前所经历的种种到底是梦还是真?
孙大娘从她窗户前经过,笑容满面。
“大娘,你这是?”
“凝姑娘,你忘了,我是要去钓鱼呐,好多鱼都浮出水面了。我家那口子在河边钓鱼钓上瘾了,钓上来好多呢,到时候送你两条。”
孙大娘眉眼间遮不住的喜悦,连脚步都轻快了些。
千凝眉头直跳,鱼,怎么又是鱼?
“大娘,那鱼不能吃!”
“凝娘子,你是不会做鱼吧。这样,到时候我做好给你送过来,让你尝一尝我做鱼的手艺。”
孙大娘的话被风吹来,又被风吹去。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发呆?”
少年抱着蹴鞠,红彤彤的脸蛋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阿昀,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或许我现在就在梦中还没有醒过来。”
“啊?姐姐我有个方法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嗯?什么方法?”
“娘说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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