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在公司浑浑噩噩的混到下班，甩开白天那些杂乱无章的情绪，将布鲁斯·韦恩那张带着愠怒或冷淡的脸强行从脑海里清除……
或许，还是晚上的“工作”更适合他，作为一个玩家，最不合时宜的事情就是对NPC动心，不是吗？
细长的指尖漫无目的地拨弄着面前空白的屏幕，朱利安愣愣出神。
“空洞的灵魂不需要放入任何东西。”这是在未知面前保持生存的关键，作为玩家，他只需要认真完成“眼前”的任务就好。
“……”
朱利安呼出一口灼热的空气，把手机随意地塞进身体。
蓝光在他浅色的虹膜中流转，在半透明的辅助页面下，眼前的景象在高速移动中划过，仿佛真的在玩一个纯粹的游戏……
“这样才对。”
鳞片在皮肤下轻微调整，光学迷彩让他的身影如同滴入墨水的清水，迅速与窄岛深沉的黑暗融为一体。
汲取着空中湿冷的氧气，驱动着这具为冒险而生的躯体，烈风透过炸开的鳞片，冰寒刺骨。
心绪也逐渐冷却。
他想，或许现在应该调整过来了。
——
“砰——”
此时，蝙蝠洞内。
布鲁斯心烦意乱，将厚厚的记录单随意的扔在操作台上。
他反复查看着法尔科内宅邸附近剩余的监控，有几个关键点位被物理破坏了，剩下的部分只拍到了哈维的车和尾随其后的格琳达。
而再向外扩大搜查范围，也不过是一些正常路过的人和车辆，他这几天将那些在无监控区消失的人和车重新出现的时间和路线一一比对……
依旧没有任何结果，那段时间，似乎真的只有丹特夫妇有作案时间。
“或许唯一可行的突破点是那些曾经短暂停留过的车辆……”
而那是一项更为庞大的工程……蝙蝠侠长叹一声，有些凝重的看向屏幕，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将来。
更令他担心的是时间。他现在必须要加快速度，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随着舆论的发酵，“光明骑士杀人”将成为大众口中既定的事实。
到时候，哈维这些年在哥谭的努力也将化为乌有。
毕竟，没人愿意支持一个不守规矩的杀人者。那些法案和改革，也会随着他破败的名声一同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
站在屏幕前，蝙蝠侠沉默的将目前的调查成果重新归档，蓝色的光将他和四周的黑暗隔开，显得苍白而孤独。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而他现在，只能尽可能的追踪每一辆在宅邸附近停留的车辆，并搞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
“或许这就是无用功。”
蝙蝠侠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他还能为他的朋友做些什么呢？
……
记录下了那些车辆牌照，漆黑的穴居动物准备之后再去查询车辆的登记记录，并对那些有疑点的车进行优先排查。
而现在，他还有一项关键的任务要去完成。
蝙蝠侠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屏幕上高速移动的红点……
他知道，他得去亲眼看看某个“危险分子”身上的定位信号是怎么消失的。
“危险的骗子。”
想到这里，愤怒的黑暗骑士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
朱利安仔细盘点着之前收集到的关键词。
“威廉·厄尔”、“法尔科内”、“黒帮”……
他白天在公司向其他员工旁敲侧击了一些关于厄尔的事情，但那些小道消息都没能继续触发任务，单轨列车的任务也没有更新……
“或许，哥谭庞大的地下世界才是任务的后续切入点。”
朱利安隐匿在小巷阴影处，一本正经的分析着，眼睛中的光芒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这里是窄岛最贫穷的街区之一，而他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个气势汹汹的帮派大哥。
朱利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指挥着小弟们从乞丐那里“收”过“摊位”费，橘色的短发在冷风中张牙舞爪……
“嗯哼。”
朱利安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回想起前天在黑夜中穿梭时，在哥谭屋顶无意瞥见的身影……
此时，他的脑海中已经诞生了一个极具创意性的想法——
“呼——”
随着一阵巨大的空气摩擦声，漆黑的可怖身影从天而降，标志性的尖角划破夜空，带起残影，左冲右突，几脚就踹飞了四周的喽喽。
原本牛气冲冲的帮派大哥，看着面前不断迫近的庞大黑影，忍不住瑟瑟发抖。
“蝙……蝙蝠侠？！”大哥呆愣在原地，
面前奇怪的“蝙蝠侠”，比起人类，更像是某种恐怖片中的存在：
它缓缓张开惨白色的“嘴巴”，露出里面一排排锋利的獠牙……
“天呐！！不不不！”
大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但是噪音很快就停止了：他的下巴被怪物孔武有力的巨爪死死钳住。
蝙蝠侠不是人啊！那真是怪物！更可笑的是，他之前还和小弟们一起吐槽蝙蝠侠为啥单独把下巴露在外面……
‘这哪是下巴！分明就是伪装！这个该死的蝙蝠怪物欺骗了所有人！’
回想起最近的失踪传闻，大哥更用力的挣扎起来。
‘或许全哥谭都是它的狩猎场，这个怪物平时把他们打到半死，然后选择最顺眼的那个吃掉……’
“唔——唔唔！”感受着下巴上传来阴冷触感，大哥心脏狂跳，发出癫痫般的颤抖挣扎。
‘而很不幸，他就是今晚被选中的那个倒霉蛋！’
“呜呜……”大哥简直要被吓疯了，他在心中一边流泪一边想：
‘或许这次是死到临头了，现在，自己马上也要成为蝙蝠怪物的香香夜宵了！！’
随着一阵下巴处的剧痛和脊椎骨的拉伸感，大哥被提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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