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两人在地下室,刚商量好试探马主任的对策,辛燃的通讯响了。
“荀江哥?”
“哪儿呢,吃宵夜。”
两人从地下室上来,明亮舒适的客厅里,荀江挽着浅绿色衬衣的袖子,在餐桌上摆好了各种烤串,听见动静扭头过来,一张温润斯文的脸先露出柔和的笑意,印在敞亮的灯光里像一块儿发光的暖玉,暖玉说,“先去洗手。”
辛燃一见他的邻居哥哥,整个人就懒散上头,他凑过去围着桌子俯身嗅了一口,“真香,我要吃这个。”
荀江用筷子,夹了一块儿先卤后烤的鸡胗喂他,“知道你喜欢,买了一些卤的,放冰箱了,吃的时候拿出来加热。”
“好嘞!”人均300的自助餐,辛燃已经饱了,可他不想扫兴开心去洗手,荀江看着已经洗手过来的池夏,“你要不要来一块儿?”
池夏坐下,“我自己来。”
荀江在她对面坐下,“手好了吗?有没有留疤?”
池夏抬起来给他看,“已经好了,没留疤。”
荀江看清她的手腕光洁如初,又看向她,“你在我办公室放那么多零食,准备什么时候去吃?”
池夏淡淡勾唇,“我很少吃零食。”
荀江笑着,“我也很少吃,上了年纪吃零食容易发福,女友都没追上,不敢放弃自我控制,但那是你放的,我便每日累的时候掏点儿出来吃,说不上来,心里酸甜激动,似乎只有学生时代被女生追求的时候,才会在抽屉里看到那些红红绿绿的奇怪零食。”
“荀医生想象力很丰富。”池夏淡漠回应完,眼神去寻找辛燃的身影,好在那人洗了手欢快地走过来,坐在了荀江边上,“今天不忙吗?怎么想起过来?”
“忙。”荀江摇头,双手很稳,给每人均分倒出一杯啤酒,“但好几天没见你俩了,过来看看。今天还接诊到一位你们的同事,扭个脚非让我给他开住院证明,我本来不想开的,但想到你们学院的尿性,想到你之前经常被学生捉弄,就开给他了。”
辛燃笑着喝了一口啤酒,“你可真是大好人。”
荀江白他一眼,“谁让我有你这么个会折腾的邻居好弟弟?坏事干多了,有惯性,医德丢出八百里。”
辛燃笑出一对大酒窝,举杯,“走一个。”
三人碰杯,喝了一口,辛燃放下酒杯,余光无意间扫到荀江在无声叹息,辛燃微微皱眉,边吃鸡胗边没话找话,“我们学院的哪位老师找你干坏事儿?”
荀江说起那人,视线下移看向自己的酒杯,好看的手指拨弄着冒冷气的玻璃杯,“我之前没见过他,喷的香水很好闻,我下班时候办公室还一股雪松的清香,年纪轻轻浑身上下穿的都是名牌儿,我还纳闷一个老师穿那么高调,他也不带演的,我刚开完证明递过去,他反手就当我面儿接起电话约局,说是要去旧都玩儿。造孽,一周的时间放飞学生,开假证明去玩儿,我当时就记住他了,赵柟。”
池夏和辛燃同时抬眼,看向荀江,辛燃:“叫什么?”
荀江:“赵柟,一个木字旁加一个冉冉升起的冉。怎了,你俩认识?”
池夏和辛燃同时摇头,“不认识。”
人确实不认识,只是两人之前撬过对方的后备箱,也撬过驾驶室,拍人罚单记住了这个名字,当时,两人怀疑他在车里装了见不得人的秘密,可再去的时候,那东西神秘消失了,换成了一只傻不拉几的大黄鸭。
池夏:“你后悔给他开证明?”
荀江苦笑,“当然,我肠子都悔青了,这不是助纣为虐么?要是他以后想出去玩儿都来找我开假证明,我可真要谢谢他全家。”
辛燃搂住荀江的肩膀,笑呵呵的,“开都开了,有什么好后悔的,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烤串多好吃呀,来来来撸它。”
三人好吃好喝地闹了一会儿,荀江堵着心口的悔意,也消解得差不多了,他起身,“你们好好休息,我该回去了。”
辛燃拉住他,“你回哪儿?这么晚了,睡你房间去。”
荀江看着池夏,“小夏也在,不方便。”
辛燃笑了,看向池夏,“方便吗小夏老师?”
池夏浅浅一点笑,蜻蜓点水似的,“又不是跟我睡,有什么不方便。”
荀江最后没走,他的房间就在辛燃隔壁,可他洗了澡,没有待在自己房间,串门儿进了辛燃的房间。
辛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看见坐在沙发上喝水的荀江,“有话要说?”
荀江将水杯放桌上,抬眼看着辛燃,“我今天碰到你们主任又去医院了,上次我和小夏下车库的时候,小夏躲他,我觉着不对劲儿,今天就跟着去看了一眼。他探病的那人住特护VIP,半年前送进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换了器官排异现象严重,一直没醒,我又去查了一下你们主任的探视纪录,他几乎每周都来。那病人,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和背景,死了会很快被警方善后,可你们主任……我说不上来,直觉这事儿奇怪。”
辛燃在荀江对面坐下,放慢了擦拭的动作,他有几秒的沉思,随即笑着抬头,“荀江哥,你大侦探上身啊?”
荀江却没有玩笑,他皱着眉神色严肃,“辛燃,你这份工作我越看越看不明白,不行辞了吧。”
辛燃笑着,继续擦头发,“辞了你养我?”
荀江拉住他的手,“不要嬉皮笑脸的,我在很严肃跟你说话。一开始我看到招募信息,觉得教育工作稳定,收入也不低才让你去面试。可你之后一直受伤,虽然你天赋异禀,恢复非常人能比,可人毕竟不是铁打的,那时我就有些后悔,不该让你应聘这份工作。现在,接触多了你们学院的人和事儿,我非常肯定,这份工作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相反,可能危机重重。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什么样的伤需要更换全身器官?你们领导跟那样的人有联系,岂不是非常危险?”
辛燃依旧笑着,一对酒窝是少不更事的调皮,眼睛水灵灵地看着他的邻居大哥哥,“你怎么不去劝小夏?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她也是魔渔学院的老师,还是最调皮捣蛋班级的班主任,你不担心啊?”
荀江白了辛燃一眼,勾了勾唇角,“在我这里,谁能比得过你去?别人的事儿我管不了,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辛燃,你还有我,别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你离开的那几年,我时常想,要是我家当时顶着压力领养你,给你改名换姓,是不是你之后就不用走那些辛苦的路了。我一直很后悔,我应该站出来坚持这件事,现在你也许会多一分羁绊。”
辛燃拍拍他的手,“不怪你,你当时才多大啊?我家那时的情况,谁沾边谁倒霉,你家什么情况我很清楚,荀叔叔和沈阿姨起早贪黑的,做了一辈子本分老实的生意人,还要照顾你爷爷奶奶祖父母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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