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应该都已经听说了,昨晚,我院一级教师张鹏,于家中酗酒过度不慎引发火灾逝世,享年34岁。我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站在这里同诸位再次宣布这则噩耗,恳请诸位同事珍爱生命、适量饮酒、慎用火烛。”
马主任站在办公室中间的过道上,表情空降兵一般沉重地说着上述的话,下面有人因为他的措辞和一本正经,有些想笑,直到他说,“院方派我为代表,让我带一人去给张鹏老师送行,今天下午哪位老师没课?”
底下鸦雀无声一片,有人提议,“可莉不上课,可莉跟主任去呗。”
安娜:“可莉是不上课,她的一堆事儿你帮她做?”
那人怂了,安娜在据理力争这一块儿从来没输过,无论是帮别人还是帮自己,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本事游刃有余。
马主任看了一圈,大家立即表现出很忙碌的样子,此时马主任看到了坐在后面,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笑无忧无虑的年轻人。
辛燃在与马主任对视的一瞬,抬起手笑说,“主任,我来自告奋勇一回。”
马主任点头,又扫了众人一圈,“是什么磨灭了你们的勇气与活力,一个个上班上得那么冷漠。走吧辛老师,我们先去买一个花圈。”
马主任带走了辛燃,办公室像整个浮出水面一样放松,似乎被教导主任叫着做事的抗拒,长大了也不会觉得轻松。
反观辛燃开开心心地跟着走了,池夏看着辛燃离开的背影,她原本也想去,可今晚约了封煦。
辛燃跟着马主任,上了马主任的车。
主动问道:“主任,要不我来开?”
马主任看了他一眼,启动车子,“你能来已经很不错了,我开吧。”
辛燃笑眯眯地拉安全带扣好,“主任,管饭么?”
马主任先是一顿,随即咧嘴笑,打方向出了车位,“你小子在这儿等着,张鹏没有亲属,社会关系干净得跟你的兜一样,不过,我会请你吃一顿。”
辛燃笑得人畜无害,“那先谢过主任了。”
两人到了殡仪馆,张鹏的葬礼仪式很简单,警方从他的账户划出一部分,让殡仪馆这边给个体面,人已经烧焦了,干脆烧得更彻底一些。
整个葬礼就负责这起案件的两位警员,和殡仪馆两个布置仪式的,以及那个负责烧的三人,辛燃和马主任走过去时,辛燃扛着两人在路边买的花圈。
警员和俩人分别握手,互道辛苦了。几人围着他装骨灰的罐子,走了两圈,分别献上一束白花,仪式就结束了。
警员:“张先生的情况,墓地是没必要的,若他生前也没同你们这些同事说过遗嘱,那我们就将他的骨灰带回警署了。”
马主任点头,没说什么。
辛燃:“带回警署以后会怎么处理?”
警员似乎没料到有人关心这个问题,轻咳一声,“先看看能否抽典型做标本,不能的话就埋院儿里做花肥。”
辛燃啧嘴,“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今天就是花肥了。警署院儿里,这样的花肥多么?”
警员:“挺多的。世事无常,生命只有一次,且行且珍惜。”
看着警员带走骨灰,殡仪馆回收了他们的花圈,辛燃凑近马主任,“看看,其实咱们连花圈都不用买,买了也是人家的二手货。”
马主任:“同事一场,几百块总是要出的。”
辛燃:“学院报销么?”
马主任又瞥辛燃一眼,边往门口走,边说,“学院给了一万,花圈六百,请你吃饭20。”
辛燃连忙跟过去,“什么饭才20!主任,你这样以后就没人响应你的号召了。”
马主任淡淡勾唇,没多话,最后将人带进了一家还算不错的自助餐厅。
辛燃开心的拿着空盘子到处装食物,马主任原本也想去拿一些,看辛燃这饿了几顿的架势,他拿了两瓶乳酸舒化奶,默默坐回了位子。
辛燃来来回回好几趟,马主任看着桌上跟变戏法一样快速堆满食物,挑眉,“你这是饿了几个春秋?”
辛燃:“来都来了,人均300得吃回来。”
马主任:“撑死了不算工伤,我看你的社会关系,也是做花肥的料,劝你冷静点儿。”
辛燃笑着,“都是做花肥的人,要什么冷静,主任呢,也是花肥预备役吗?”
马主任瞪他一眼,把辛燃弄来的腌肉先烤上,“不是。你表现好点,我争取让你也别是。”
另一个花肥预备役池夏,上完下午的第三节课,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她给封煦发了消息。
封煦几乎秒回,说半小时后到。
池夏写完教案收拾好东西,跟埋头苦干的林可莉打了声招呼,走出办公室。
快下午五点的太阳,像刚出锅的热包子,不光耀眼还滚烫,池夏脱了外套挂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地往侧门走。
黑色贴合的西服裤,垂坠且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她修长笔直的双腿,每走一步的折叠度,都优雅地反衬出这双腿的完美比例,洁白的衬衣紧俏地收进裤腰里,劲瘦的腰线同样博眼球,领口开了一颗纽扣,整个人显得很松弛。
封煦的车停在侧门花店后面的巷子里,他远远就看见走出校门的池夏,明明所有人都穿一样的制服,可他一眼认出,那人是她,那样完美又不刻意显示的身材比例并不多见。
他握着方向盘看她穿过马路迎面走来,修长的手指在手柄上不断收紧,看到她取了眼镜,塞进外套口袋,看着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五官线条舒展流畅,是一种精致和从容共同搭建的独特风景。
封煦下车绕到副驾,帮她打开车门。
池夏微微点头,“多谢。”
封煦抬手护着她的头,等她坐进去,关了车门,才走回自己的位置。
“是我朋友的餐馆,刚刚上了五星,去尝尝?”
池夏:“可以。”
封煦瞥了一眼后座,那是他刚在那家花店,新买的一束黑巴克,这束成色更好,花苞更大,暗红的余韵里是黑宝石雾面的哑光,神秘又勾人心魄。
封煦启动车子,“要听音乐么?”
池夏:“随意。”
封煦调了一个轻音乐出来,声音开的很小,律动如微风,配合车里的香薰,让人有种下班后剔除疲乏的舒适感。
池夏这才注意到,封煦的车有多干净,真皮的座椅上,缝隙处都亮得反光,还有崭新如新出炉的玻璃和内饰。
池夏:“这是新车?”
封煦从车镜瞥她一眼,“不是。”
池夏:“我第一次见一个人的车这么干净。”
封煦微微点头,想起自己的性格,他又补充一句,“来之前做了一趟保养。”
特意为之,应该表达清楚了。
池夏:“推荐一下,我也去给车子做个保养。”
“……好,一会儿给你。”
话题到这儿,已经结束,池夏闭目养神,封煦慢下车速。
期间,封煦忍不住从后视镜观察池夏,他现在看着她,总能想起童越的那副画,那个攻击性溢出画布的人,是否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到了地方,封煦停好车子,解了安全带,刚转身去看池夏,她突然睁眼,两人视线对上。
封煦温柔的目光来不及收拾,立即垂眼,耳尖刷地红了,“到…到了。”
池夏面无表情,“好的。”
下了车,封煦走在池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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