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往北去,卷起黄沙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们都已经换了好几匹马了。路途遥远,天气又恶劣,这一行十分艰辛。所幸,斥洱没有拖累任何人的步伐。
这数十日的路途,不是经过草原就是荒地,要么就是沙漠。众人疲劳至极,这也没个地标能让人有点动力,只能靠耍嘴皮子度日。
“受不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马骁突然大喊道。
白镜华也有些疲惫了,她道:“马哥,这什么时候到头不应该问你吗?”
马骁道:“我知道!!!但是……但是嚷嚷也不行吗!这操蛋的漠北人!!!”
贺谏山道:“池州在西域王廷拿到的消息表明,我们的敌人就在漠北,此趟非去不可。”
白镜华道:“丹舒公主把‘黄玉明’也找出来了,她说这玩意张楠练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贺谏山道:“自然是没长进的,除了我,没人用他能有长进。”
白镜华道:“那东西回到你手上,你是不是功力又再进一层了?”
贺谏山道:“不错。”
他欲言又止,马骁却误打误撞地说出了他心中的疑惑:“你们有没有觉得,贺老弟没经过一处,找回他师父的遗物,好像都弄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白镜华沉默片刻后,道:“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阻止一些事情发生,但又好像始终串联不起来。我们一个一个收拾谏山师父的遗物,但好像始终弄不清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好像被人一步步牵引到漠北一样,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等着我们。”
蒋酒卿在青州、玉京城尔虞我诈多年,后天培养的敏感使她在这一切沉淀过后已经想到结论了。
她道:“其实,谏山师父遗留下来的石头对其他人有没有用根本无所谓,只要这些石头可以抑制谏山的成长,二来,又没有人知道这些石头到底有没有人,只要用来交易,都能管用。”
“每个石头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拥有这些石头的人又偏偏是一方霸主。如此一来,事情不就明晰了吗?我们想不到为什么对方要针对我们。但是……玉京城靖北侯是我朝命脉所在,靖北侯倒台,君王成为傀儡,这就已经扼住了鋆华朝堂命脉。”
“其次,鋆华江湖势力错综复杂,北域是五大门派为首的苍山派,西域是丹舒王廷,南域又是苗疆蛊王。你们说,这些势力都拿下了之后,说明什么?”
蒋酒卿皱眉,面色沉重地望向众人。
贺谏山道:“所以……幕后之人的目的,一直都不是只有我们。”
白镜华颤声道:“是……整个江湖!”
马骁低落道:“不……是整块鋆华国土。”
蒋酒卿清醒道:“我,你,我们所有人,天下人的家。所以……”
斥洱试探性地开口道:“我……我无意打断,但我想说,我们漠北一族王朝更迭,我……我也不愿意看见生灵涂炭,我也想大家团圆。所以……”
蒋酒卿道:“战事祸起,没有谁好受,我哥哥依旧勉力抵抗。朝堂有该尽责之人扛着,而江湖,也有我们扛着。”
她扬声道:“走吧!他能凭一己之力得罪东南西北多方人马,但我们也是来自东南西北的好手。走!掘出背后之人!”
黄沙、狂风,在北大荒里这两者是最能消磨人意志的东西。依马骁所言,为了避开风沙,他们去找了个山背的地方扎营。
在黄沙最狂的时候,他们捕捉到了一袭鬼祟的人影。
池州与贺谏山最先发现,听这人鬼影的身法,大概也能判断出是谁。
“出来吧,就算借此黄沙,你也不可能在多个高手面前偷袭到任何一个人。”贺谏山以内力传声,穿透黄沙,震痛那神秘人的脉门。
回音层层传递,还未消亡时候,一袭黄衫破布的人影突破卷风滚进他们扎营的地方。
“云无踪杜梦,拜见宗师!”这憔悴潦倒的男人滚得没有骨气,刚滚过来就丝滑地向贺谏山跪下。
贺谏山不知其来意,开门见山道:“你们十神早就已经叛变了,为何还要拜见我。省去没必要的礼数,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杜梦直言道:“二位宗师在此,云无踪不敢有欺瞒。我是来传递消息的,四大门派现在围攻雪山,苍山一派本已元气大伤,恐怕撑不了多久。”
他平淡地讲出这一则消息,也拿定了说完这番话之后,无人会伤他。
白镜华坐不住了,她一把揪住杜梦的领口,将他扯过来,眼含厉色地质问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杜梦并未慌张,他任由白镜华拉扯,却平静道:“白掌门,你没有赌的资本。”
白镜华一拳挥在杜梦的左眼上,怒道:“你们所谓十神,就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么?!叛变了就叛变了,该打就打……凭什么恶心我们?!”
杜梦面无表情道:“我无意向你们出手,本人深知没法赢你们任何一个人,又何必想不开去送死。眼下我是来给掌门送消息,白掌门应该知道,我们能笼络各方势力,应该也能笼络四大掌门。你清楚,以你门现存势力,你的师弟,还有你所有的宗门弟子,不可能抵抗这样的冲击。”
“白掌门如若不信,大可赌一赌,你去你的漠北,你死你的师弟!”杜梦很会拿捏人心,字字句句都戳中了白镜华的软肋。
蒋酒卿并无开口,因为她知道此时逞口舌之快并无意义。此前已死的三个“天神”,显然是但有武力没有头脑的,而今的这位,非同寻人。
池州与贺谏山皆冷笑缄默,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明谋。
愤慨的白镜华想一掌毙了这个贱人,但又想获得更多的消息,反而迟迟不敢下手。
杜梦自信里带着些嘲讽,他斜眼瞥着白镜华道:“白掌门,要么你就跟你的新朋友去漠北,要么就任由三千苍山弟子消亡!”
白镜华一脚踢在他的腹中,大骂道:“滚开!”
杜梦北一脚踹向了山石,他后背受击之后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他擦拭了嘴角的血迹,面无畏色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告辞!”
杜梦刚想提气跃走,却感觉到脚下竟有千金重,他暗骂道:“这该死的风沙!”
他催动内力,再次尝试,却还是以失败告终。此刻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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