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依慕,来,这边。”
“跟紧我,别被人发现了!”
“尤叙哥,谢谢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别被那个人发现,快,躲我房间里。”
“尤叙哥,如果被他发现的话……”
“他弑杀了我们的王,但还是要忌惮我这个望族的家主,就算他找上门来,也不敢搜到我的地方来!”
他的手始终那么宽大又有重点,这只手搭在阿依慕的肩膀时,总能给她无限的安慰。
三年前公主势力式微,阿依慕为了防御张楠的政|治攻击,不得不在私底下替公主料理了不少张楠麾下的高手。在彼时一次任务之中,她为除张楠心腹,不惜亲自上阵。可惜被精明的张楠算计,差点落入他的陷阱,一路逃窜至提木家的宫殿。
张楠借着维护提木家家主的安危,带兵闯入提木家领地,那时,狡黠的狐狸又一次地露出了他尖锐的牙齿。
提木家的家主年少,不如张楠这种在阴沟里爬出来的人毒,他本以为张楠至少还讲点规矩。
那张油腻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张楠摸着他的大肚子,又露出那经典的虚伪笑容,说:“提木家主,好久不见。我等在此捉拿要犯,没想到他竟然跑到了这里来。所以,烦请你配合一下,家——主。”
尤叙冷言冷语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要犯!回去吧!带着你那些龌龊的技俩滚回去!”
“哦?这可就不兴说了。”张楠意味深长道,“提木家主如果不交出那个人,很可能犯了包庇罪。”
尤叙甩手,不屑地哼气说:“怎么定罪,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了!”
“是吗——”张楠拍拍手,他手下的两名壮汉就提溜着一个穿着贵气的小孩儿上来前。
“阿荛!”尤叙激动地上前抢人,却不想那两个壮汉手更快,他们迅速地把小孩儿押到后方,用锋利的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彼时尤叙的眼里充满了紧张与担忧之色,甚至,他暴露了最不该暴露的情绪——恐惧。
“哥哥!救我!哥哥!”小孩儿在挣扎着,还不服气地踹了那个提他的壮汉两脚,可惜无济于事。
“放开他!”尤叙愤怒地一拳正中张楠的脸上!
但张楠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面露笑容地摆手说:“别生气嘛,家主不妨慢慢考虑加入我们的提议。”
……
尤叙想过,试过,求过,但是都没法从张楠的手里赎回自己的弟弟,而是像陷入泥潭一样,一步一步加深,最后不可自拔,彻底沦为张楠的走狗。
……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见我弟弟?”男人隐忍地问。
“我们只是同僚,关系没那么好,提木家主的要求,老张我是办不到。”
“可是你不是说了每月初九都能让我们见上一面的吗?!”他攥紧了拳头。
“除非,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好说话。我这个年纪,当你的义父也不为过了。”
“……”
“如果家主不愿,也无妨!”
“义父。”
……
“你怎么把他关进笼子里?!你疯了?!我弟弟是人!不是畜生!”
“是畜生还是人,不都是我说了算吗?义子。”
“哥哥!哥哥!我好渴……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你一定要乖乖听……义父的话……我们的义父……我才可以早点离开笼子……”
“哥哥……我不想……我怕鞭子……”
“阿荛!阿荛——!”
……
过往的锥心之痛再一次重现,尤叙面起波澜地讲述完他的故事,等他再抬眼时,众人只见他眼眶已经溢满了泪水。
但故作坚强的家主,时刻铭记提木家的誓言——做永不垂泪的雄鹰。于是他选择,强忍心中波澜,做回冷面无情的家主。
贺谏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甚至略有耳闻唐门那场变故,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屋子内搜寻,不大抱希望地试图找到也知晓这件事的人。
目光还没扫过半圈时,就与马骁的眼神对上了。
马骁率先发话:“蜀中唐门,当时有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丑闻。”
众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尤其是尤叙与阿依慕的,格外渴望。
马骁缓缓道来:“十五年前,我还跟着我师父行镖,接的正好是蜀中唐门的镖。那会我跟老师父进了唐门,碰见他们在驱逐一个弟子出门,我记得,十五年前的那个唐门弟子,就叫张楠。”
蒋酒卿提出疑问:“诶,马哥,你十五年前的事情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马骁砸吧砸吧嘴,说:“那时候印象特别深刻,因为那哥们老疯了,在押送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疯跑出来,当着我们的面就点着货。幸好我师父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捞起来开跑,要不然那货的威力可不得把我炸死。”
“那会,那疯子大喊‘我叫张楠!我已记在唐门名册!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张楠!’”马骁阴阳怪气地学者,怪显嫌弃。
蒋酒卿道:“那确实,这么大阵仗,想记不住都难。”
白镜华着急问:“但这丑闻你还没说清楚呢,就露了个头,赶紧说!”
马骁继续说:“那哥们出了唐门之后也继续发癫,反正当时说他整什么傀儡邪术,在蜀中收钱替人谋划杀人的事情,手段阴湿,还有个外号叫什么来着……”
“残尸官。”贺谏山平静道。
众人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了贺谏山,但接话的却是马骁:“对对!是叫这个名字,具体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哦!而且他还打着唐门的旗号,我想起来了…后面唐门家主觉着他败坏名声,跟苍蝇一样,但又没特别大的理由杀了他,毕竟他每次都跪地求饶特别快,还会利用舆论隐瞒真相,压迫唐门。所以,就把他赶出了蜀中。”
白镜华一脸贱笑地瞅着马骁,调侃道:“我说老马,你这段记忆格外清晰啊!给我们说说呗?”
马骁“切!”的一声,还白了眼说:“这不都跟你说过了吗?行行行,我在他那遭过殃,给骗了三十两银子。”
蒋酒卿又问:“按理说印象这么深刻,马哥,你怎么没有一开始就认出来?”
马骁糊涂地一拍脑袋,无力地叹道:“老马失蹄了呗,净问点出糗的事情!”
“现在张楠的面貌,跟当初在蜀中的落魄样子,肯定是有天差地别,马哥认不出来很正常。”贺谏山解围。
马骁笑道:“还是何贺老弟带劲,你说说唐门秘法呗,这门路我没你清楚。”
贺谏山面露少有的沉重,说:“依照提木家主的说法,你弟弟……可能已经被做成傀儡了。”
“什么?!”尤叙拍案而起,他惊恐又愤怒地攥紧拳头,身子忍不住颤抖。这一刻,提木家年轻的家主,终归是破防了。
阿依慕轻声用西域语安慰他,尽可能抚平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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