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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半城黄沙

小说:

烈酒烧喉

作者:

早凉雨

分类:

古典言情

原本夜色匆匆,圣城的中央却燎起吞天沃日的火光却把整个天空照亮了一半。自他们逃离王宫之后,阿依慕便接管了带路一职,她带着众人一路狂奔。

“不要回头!往前走!”她指挥着,引领着,一路上刺杀了不少圣城的同胞。

彼时她的心,已经冷漠得如同罄石,

“快走!过了前面那座桥,就不会有人追查到我们了!”

寻着阿依慕的指向,蒋酒卿望见一片密集的白色房子,整个街区还挂满了五彩的旗子,“好诡异。”她在心里默默埋汰着。

可是她又不得不劝谏自己:“相信在白天时,这些旗子一定是缤纷的,只是夜色令它褪去原本的色彩罢了。”

“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这么诡异?!”马骁不禁发问道,“这是人住的吗?!”

白镜华道:“不对,不是……不是白色的,怎么变成黄色了?!”

众人惊恐地抬头,眼前一片滚滚的浓黄正在吞没矮矮的白色建筑,吞没仅剩的色彩!

“那是黄沙!”贺谏山在凌厉的风中喊道!

他们在慌忙之中掳走了三匹马,他们在混杂着黄沙的风中疾驰。蒋酒卿回望后边驾弓的追兵,又看了没有停势的阿依慕,她果断地抽出贺谏山腰间的皮带,将另外一头抛向白镜华。

“阿酒……你干嘛!”贺谏山神色难堪又惊慌问,却仍然不敢停下驱马的动作!

第一次抛的时候,白镜华就没接到,“不够长!”蒋酒卿喊道。

看着滚滚黄沙越靠越近,白镜华喃喃道:“顾不了这么多了!”随后她当机立断地抽出马骁的皮带,缠住了蒋酒卿手中的那条。

“我靠——!!!”马骁震惊地狂叫着,“你们有毛病吧!!!!!”

蒋酒卿扯着嗓子解释道:“至少可以保证我们两队不会走散!”

白镜华高声道:“我们要怎么保证和阿依慕的联系?!”

她话音刚落,后方的箭矢就伴随着追兵的叫喊声如同密雨一般袭来,阿依慕厉声驭马:“驾——!”

白镜华揪着马骁的肩膀肉,催促道:“快点!要变成刺猬了!”

马骁给她一掐,“哎哟哟哟!”地叫疼策马狂奔。

贺谏山彼时也顾不上逐渐松垮的上衣,同样使力策马狂奔,蒋酒卿还假装不经意地揩了他油。

阿依慕的英姿将会永远留在诸位的心中,此时她站立在马上,一手策马一手抽出腰间的皮鞭风卷残云一般将后方箭矢悉数卷入,再发力挥鞭,那启发的箭矢又如流星一般向追兵飞去!

“所有人!我们奔进黄沙里!快点!”阿依慕正想回头,却不了此时箭矢就好像被扒开了一样!一个扎着短辫肥硕的先锋从箭矢堆中横空而出!

他的大手如同巨人之手一样,想要扼住阿依慕细嫩的脖子!

贺谏山见状,踏着马背凌空一跃爬上先锋的后背,一招双挫手“咔擦”一声巨响便拧断了先锋的脖子!

贺谏山踏着先锋的厚重的尸体,重新回到马背上,他拽紧缰绳“驾!”一声,使得奔马重新回到正确的路上。

阿依慕此时摇起双手双脚的摇铃,高声道:“听好了,诸位!仔细听好铃声,跟紧我!”

她的话音刚落,那滚滚的黄沙就如同沙暴做成的巨蟒一样,将他们全是吞没于腹中。滚滚的黄沙已经淹没了半座圣城,他们身后皆是兵荒马乱,追兵拼命地呐喊着:“撤!快撤!躲开黄沙!回到王宫中!”

……

“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问问阿依慕……”

“这是我的家。”

等风暴过后,这里的黄沙依旧给这座半城留下了滚滚的浓尘,以及迷糊一片的可见度。但是他们知道的是,这座半城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建筑,不高,亦并不华美,只是普普通通的白色矮房。

依稀可以看到一些琥珀色的珐琅工艺装饰,可大多破损,或是被黄沙覆盖。

马骁与贺谏山尴尬地解开各自的皮带,尴尬地穿回去。马骁骂骂咧咧地嘀咕着白镜华离谱,贺谏山则沉默不语,任由阿酒在借名为他系皮带的过程中胡搅蛮缠地乱摸。

不过事实证明,贺谏山是明知的,毕竟顾着张嘴的马骁已经吃了一嘴的沙子,目前正忙着“呸!呸!呸!”中。

阿依慕递去面巾,示意大家都戴上。

阿依慕边走边摇着铃铛,徐徐道来:“这里曾经是我家,小时候父王将我送出宫偷偷养着的时候,我就住在这里。”

蒋酒卿道:“就住这里吗?这里……”

白镜华接话:“这里环境似乎不好,你一届王女……”

阿依慕道:“你说得对,朋友。这里环境很不好,但……但也是我的家。因为我是偷偷的女儿,所以只能住在这样的地方。但这都不重要,我要说的是……”

阿依慕很难用中原话表达清楚,只能用“偷偷”来释义,不过大家都能听明白。

她带众人左拐右拐进入了一个胡同地带,这路况看似复杂,但好在贺谏山与马骁都不约而同地记住了地形,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到了。”阿依慕边说边推开门,“也许你们会惊讶……”

“呛!”地齐声而发,马骁、蒋酒卿与白镜华同时抽出兵器,蓄势而发,而此时,一柄银制的餐刀已经悬浮在火光之下的男人面前,仅有两寸之距——显然是贺谏山的手笔。

“你只有一次机会解释清楚。”贺谏山寒声道。这是阿依慕第一次感觉到的真正的不寒而栗。

她不是没见过贺谏山出手,或许是彼时他的威吓都不指向于她。

阿依慕简短道:“他虽是永邸火官的义子,但他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朋友,我以月亮起誓,他绝对不会出卖我们。”

贺谏山没有收起银刀,而是直接逼近了两寸,如今刀锋紧贴男人的皮肤,他的脸上泌出了鲜艳又刺眼的鲜血。

阿依慕眼中流露出怜悯之色,但她清楚如今以月亮的起誓并不能说服这个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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