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寒会的成功,如同给沈记食肆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不仅带来了丰厚的收入,更重要的是,沈知意和她的“胡麻髓饼”、“炙羊肉串”在西市乃至部分胡商圈子里,真正打响了名号。
接下来几日,食肆的生意明显更上一层楼。
不仅老主顾来得更勤,还多了不少生面孔,有些是那日在暖寒会上尝过鲜的回头客,有些则是慕名而来。甚至有两三家小酒馆的掌柜也寻上门来,试探着询问能否每日固定供应一些髓饼和肉串。
沈知意谨慎地接下了其中两家信誉较好、位置稍远的订单,每日限量供应,价格也略有上浮。这又是一笔稳定的进项。
大牛和栓子这两个临时雇工,因着干活卖力、人也老实,沈知意便与他们说定,日后店中若有重活或需外出帮工,优先请他们,日结工钱。两人自是欢喜应下。
邹娘子经过暖寒会一番历练,胆子似乎也大了些,手脚愈发麻利,偶尔还能帮着招呼一下熟客。福伯脸上的愁容也淡了许多,算账时嘴角常带着笑。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沈知意甚至开始盘算,等再攒些钱,或许真能将隔壁那间小隔间彻底租下来,打通之后,店面能宽敞不少。
然而,她并未被这暂时的顺遂冲昏头脑。张胖子和黑蝎子那日阴狠的眼神,如同悬在头顶的阴影,时刻提醒着她。她依旧每日亲自查验采购的食材,叮嘱福伯和邹娘子多加小心。
这日傍晚,打烊之后,沈知意正在清洗灶台,忽见浆饮铺的阿婆端着一碗热浆,神色有些不安地走了进来。
“六娘,”阿婆压低声音,将浆碗塞给她,“方才老身见那张胖子鬼鬼祟祟地在后巷,跟一个面生的货郎嘀嘀咕咕,还塞了包东西给那人……老身瞧着不像好事,你可得当心些!”
沈知意心中一凛,连忙谢过阿婆。后巷是堆放杂物和倾倒污水的地方,平日除了收夜香的,少有外人去。张胖子与陌生货郎在那里私下交易,绝非寻常。
她立刻让福伯悄悄去后巷查看。福伯回来时,脸色凝重,手里捏着一小撮褐色的粉末:“六娘,你看……在墙角发现的,闻着有点怪味,不像是寻常尘土。”
沈知意接过粉末,仔细嗅了嗅,有一股极淡的、难以形容的酸涩气味。她心中警铃大作,这绝非什么好东西!
“从明日起,后巷也需每日清扫查看,但凡有可疑之物,立刻处理掉。”她沉声吩咐,心中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对方一次不成,竟用如此鬼蜮伎俩,防不胜防。
必须想办法破局,坐以待毙,迟早会中招。
她思忖良久,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位曾订过寿宴点心的李校书府上。如今她与府上采办已算相熟,或许可以借此再进一步?
次日,她特意多做了几样新琢磨的清淡点心,用食盒装好,又包上几枚品相最好的“水晶龙凤糕”,让福伯趁着送髓饼的机会,一并送至李府,只言是感谢往日关照,请老夫人尝个新鲜。
傍晚,福伯回来时,脸上带着喜色:“六娘,李府老夫人收了点心,很是欢喜,让管家传话说谢谢小娘子惦记。那管家还私下跟我说,老夫人近日胃口又有些不好,嘴里发苦,大夫说了需饮食清淡,但又不能无味,府里厨子正发愁呢……”
老夫人胃口不佳?沈知意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机会!
她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前世一种广受欢迎的羹汤,南瓜羹。南瓜此时虽已传入,但多被视为粗贱之物,或蒸或煮,少有精细做法。其性甘温,健脾和胃,口感绵软清甜,正适合脾胃虚弱的老人。
若能以此做出一道既符合贵府要求,又美味新颖的羹品……
说干就干。她立刻让福伯去寻了些品相好的老南瓜,又买了些杏仁、牛乳。
她将南瓜去皮去瓤,切块蒸熟,碾成细腻的瓜泥。用纱布过滤掉粗纤维,得到极其顺滑的南瓜茸。另取少量杏仁,温水浸泡后去皮,磨成杏仁浆,同样过滤。
锅中加入少量清水和牛乳,缓缓倒入南瓜茸,小火慢搅,使其渐渐浓稠。再加入杏仁浆和少许饴糖,继续熬煮,直至羹体顺滑,香气融合。最后滴入一两滴芝麻油增香。
一锅色泽金黄、口感绵密、味道清甜醇厚、带着淡淡杏仁奶香的“金玉满堂羹”便做好了。
其名既应了南瓜的金色,又寓意吉祥,最适合老人食用。
沈知意仔细将羹汤盛入一个干净的白瓷盅里,盖好保温,又附上一张简要的食笺,说明用料与功效,让福伯立刻再跑一趟李府,只说小店新试的暖胃羹汤,请老夫人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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