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义之彻底被激怒。
如长剑穿空,左手一眨眼已经伸到徐二伯眼前。
脸庞被冲来的劲风扑过,眼睛不由自主闭合,再睁眼时,脖颈已被锁住。
这才是施义之的真实速度!
“原来你两只手臂……”
“只有你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的施义之,不知道有多得意。
徐二伯心中有苦说不出,又知道一个秘密,是不是要和小石一样该去了。
金神官啊金神官,显显灵。
今日如若能全身而退,他日我一定好好练习。
徐二伯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鼻子下,掐着自己脖子的那只左手,意识完全集中。
声音在此刻格外清晰,耳边的回荡着空气震动的余音,骨骼活动与腱鞘之间产生的摩擦,衣袍布料随着身体动作产生的摩擦,一丝丝的响动,在空旷的大殿都会被无限放大。
此处只有徐二伯和施义之二人,她没得选择。
人紧张到极致反而会格外冷静,意识关注于感观的觉知,对任何外界的变动都异常敏感。
“叮,叮,叮~~~”
似曾相识。
密闭大殿内的空气忽来一阵波动,比微风还微弱,轻柔似羽毛,拂过徐二伯脸上的绒毛,像冬日早晨暖洋洋的日光,。
施义之脸色如往常阴冷,永远感受不到阳光一般,未有变化。
似乎……只有徐二伯察觉到这些微妙的变化。
“叮,叮,叮~~~”
好像是远处响起的乐声。
目光穿过大殿黑黢黢的方顶,自由的天边掠过几只飞鸟。
当上殿主,金神官出现的那天,也是这般悦耳的声音。
如福音降临。
徐二伯提起一口气,翻起左手扣住掐在脖颈上的手。
施义之彻底被激怒,猛地收紧虎口,发力。
喉咙变得难以呼吸,徐二伯却未作犹豫,起右手,松开左手的同时,对着施义之的左手和连接的最后一节手臂,迅速画圆。
不过眨眼的工夫。
……
施义之强行收回左手臂。
“噗!”
被时间静止的断口,从平整的切口处喷溅出大量鲜血。
“啊!!!!!!!!”一声痛呼。
左手臂软绵绵地垂下,一滴一滴流着血,于地板汇集成一滩,倒影着施义之惨白的脸,眼窝深陷,甚是恐怖。
施义之的左手与最后一节手臂,一起被徐二伯的熵圈带走了。
“这就是金神官教你的!?”施义之狂怒,压低的声音像毒蛇吐信时喉咙的嘶吼。
徐二伯不语,脑中清明,专注到极致的时候,心无旁骛简单直接。她的右手保持在半空中,抱着一个决心。
来一个,画一个。
本以为扫树叶的玩意儿,一只手突然被弄没了,震惊的施义之恶狠狠地盯着对面,徐二伯的手丝毫不为所动。
施义之竟然在重新考虑对策,一时也不敢有所动作。
双方僵持不下。
悉悉索索。
大殿的更深处有一些骚动,某处闪过一些亮光,又恢复了黑暗。
悉悉索索。
突然走出一批人,这群人到达后迅速展开,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徐二伯和施义之,最前面的几个人更是呈防备姿态,显然是认识施义之,不敢掉以轻心。
“施殿主好久不见啊。”从人群中传出和煦的男声。
一袭白衣长袍走了出来,是光禄寺前少卿——少白。
“你怎么敢来?”施义之阴恻恻地问道。
“我怎么不敢来?”少白眨着清澈的大眼。
“哼,已被逐出光禄寺的人。”
“哦?谢谢施殿主的提醒。”少白善意地笑了笑,“那这样吧,我也给你一个提醒,你该不会以为自己打赢了就是光禄寺少卿了吧。”
“啊哈哈哈哈,手下败将,少卿能者居之。”
“不不不。”少白摇了摇食指,“目标相同才是光禄寺要的人。”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目标相同?和你们一群菜鸡吗?研究了这么多年,研究出来了吗?菜鸡至少还有用,你们呢?腐坏的臭虫!”
施义之今天像是疯了一样,到处口出狂言。
偷偷擦了把汗的徐二伯,等我走了你们再吵好吗!?
堵不住自己的双耳,只能苦笑。
“也不用恼羞成怒吧,施殿主。”情商更高一筹的少白,言语间已经和光禄寺站在了一起,这也是他为什么能百年一直任职光禄寺少卿的原因。
施义之到底想做什么?徐二伯有点看不懂了。
“有何可恼,熵已经造出来。”施义之颇为得意。
“哦?”少白眼中泛着精光,很快又敛去,“你应该知道,光禄寺的目标并不是熵,就算没有又如何?我们还会有别的手段。”
就算是徐二伯听来,也是有些故作坚强。
“可笑,那你们再等几百几千年吧。”
“自古神官寿命是人类的百倍千倍,但是人类的数量是神官的千倍万倍,一个我倒下去,还有千千万万的我继续这件事!”
到底是人类还是他自己?一个少白和千千万万的少白?这人是疯子……徐二伯一时被这番言论惊呆。
“当然,光禄寺绝不会忘记做出过贡献的人,施殿主,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同为人类,大家各司其职,人类就会有光明的未来!”
少白把高度拉到人类,见施义之没有回应,先放缓语气,上前安抚。
“这是?”少白疑惑地走近几步,看到地上狼狈的血渍,“好大一滩血!”做惊呼状又后退半步。
血迹的边缘稍稍干涸,便有新的血液流淌进来,一层叠一层,颜色鲜红。其正上方,滴滴答答,施义之的左手臂断口处,一直在持续滴着血。
“啧啧啧啧……”少白一脸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口袋中抽出一方白帕,“施殿主还是先包扎下。”
他贴心地递出手帕。
“不用。”施义之阴沉着脸看着对方直接拒绝。
动作未变,略显尴尬,似乎人类的说辞没有说服他。
“唉……”少白自嘲般,贴脸陪笑,“说归说,总不能伤着自己。你看看,手都没了,先包扎下。”递手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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