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慧宁不解:“怎么就好办了?”
卓璃一脸气定神闲,道:“你瞧,我跟你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端庄贤惠,知书识礼,但我不同,我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太子喜欢我这样的,估计也是在宫里憋疯了,难得看到一个不同的,所以才有了兴致。我想叫他觉得我也没什么好的,那直接同你学就是了。”
“只要我同你一般,知书识礼,他肯定会觉得厌烦了。”
卓璃这话倒也不无道理。
初初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杜慧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日宫宴,她瞧得卓璃的一身装扮再普通不过,面上又无脂粉,发髻简单,在一众贵女之中很是不起眼。
再者,卓璃亦与自己不同,非是久负盛名之辈,故而太后娘娘亦没有单独召见。照理来说,卓璃实不该叫宫中人瞧中了才是。
可如今既然她已叫赵元熙挂了心,那想必赵元熙当真就是好这一口,若要叫他厌烦,卓璃所说之事指不定可行。
思索一番后,杜慧宁道:“既然这事因我而起,那从今日起,我就过来教你规矩,我会的,你全都得学。”
“啊?”卓璃顿时垮了一张小脸,道:“表姐,咱们能不能就先把花架子给学了,让人瞧着觉得我可端庄了,内里的那些,要么先缓缓?”
开什么玩笑!
杜慧宁学的这些本事规矩,那是打小就学,哪里是她这三两日就能学得透的?
“也行吧,先把行站坐卧都学了,再将饮茶吃酒也一并学了,最重要是你吃点心果子的时候,一定要给我端着点!”
话至此处,杜慧宁少不得要将声音拉高些来说,毕竟卓璃只要对上吃食,就能两眼放光。
“好嘛,知道了。”
眼瞧着卓璃应下,杜慧宁自不会再有所耽搁,当即叫柳枝唤来人将一应点心盘子收拾,随后拉着卓璃到一旁先练习走路。
这厢杜慧宁正化身严师教导着卓璃,那头卓府门外,弄瑶已然去叩响了卓府的大门。看门小厮见立着一个姑娘,便开口相问她有何事。
弄瑶言说自己是定王府的人,此次是来送请帖的。
那人并不敢直接接下,又不好叫定王府的人一直在外间,只得先将人请了进来,转头就指人去唤管家来。
管家见了弄瑶,当即笑盈盈相问她是要宴请府中何人过府饮宴。弄瑶并不直言,只说是领了上命,要将这请帖亲自交到卓璃手上。
管家听罢,面上当即犯了难。
这府里大小事,素来都是去相问卓恒抑或是卓远山,平素里就无人敢去同卓璃说琐碎之事。再者,满府上下才刚得过令,哪敢随意领人去寻卓璃。
管事的想拒了,又碍着弄瑶定王府中之人的身份,随后又将笑脸换上,只说叫她稍候一二,这便着人去寻了卓璃贴身的柳枝,将这事说与她知。
柳枝听罢,也是心下一惊。前头卓恒才说过不叫卓璃再出府,如今定王府的人就寻过来了,如今府中上下并无一个主子在,这叫她如何是好。
柳枝咬了咬牙,嘱了旁的小丫鬟在旁听唤,自己渐渐往前堂而去。那厢管家也正如坐针毡,转头瞧是柳枝来了,连忙同弄瑶言说,说这柳枝是卓璃身侧的贴身侍女。
弄瑶瞧了眼她,道:“我虽只是定王府的奴婢,但宰相门房七品官,我今日来替主子给卓姑娘送帖子,怎你们卓府奴仆就是这般慢待我定王府吗?”
柳枝素日里一直跟着卓璃,鲜少饮宴,哪里见过这等架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去答。
“定王府的奴才真是好大的架势。”杜慧宁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她款款而至,眼角余光轻扫了扫弄瑶,道:“不过即便是狗仗人势,定王府的脸面,也不能不给。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这位王府贵人看坐。”
柳枝闻言,当即扶着杜慧宁往主位上坐了,管家亦适时的跑到弄瑶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王府既来下帖子,那直接留下帖子便是,怎生还非得要由主人姑娘家来亲自接?怎么,你们是不曾同这位贵人府里的贵人明言,说姑娘染了病症吗?”
杜慧宁这话看似是在怪责卓家奴仆,实则就是说给弄瑶听的。一旁管家听罢,当即开口跪地,言说是自己过错,以为将柳枝唤来接帖子便行。
“过会子,自去领十鞭子。”杜慧宁发完话,又对向弄瑶,道:“不知这位姑娘,是替你家世子来,还是替你家县主来?”
赵青棠入都城一事,杜慧宁早有耳闻。依着规矩,赵青棠若要摆宴也属正常,直接着人递了帖子便是。可来人却执意要亲自递给卓璃,这多少要叫杜慧宁生出几分猜想。
毕竟卓璃入了赵元熙的眼,若然再惹上一个赵明桢,卓恒夹在中间,自然是仕途不顺了的。
弄瑶复站了起来,与杜慧宁行了一礼,道:“奴是替我家澄安县主来送帖子给卓家姑娘。不知,姑娘是?”
杜慧宁:“我乃工部侍郎独女。”
“原是杜姑娘,是奴失礼了。”弄瑶复行一礼,又道:“奴方才也去过杜侍郎府中递了帖,还望杜姑娘能与卓姑娘一道来饮宴。”
杜慧宁:“我自是会与家中长辈一道去拜会县主,只是我这表妹身子孱弱,她能不能起身,这可由不得咱们。”
弄瑶知她是想要借病推托,又道:“不知卓姑娘是染了什么病症?若是寻常医官无用,奴也可与县主禀报,去央了太后娘娘拔一个宫里的太医来瞧上一瞧。”
听到此处,杜慧宁自然也觉出味来了。“自幼带的弱症,县主久未回都城,想是也不曾听过。我这表妹打小身弱,满都城的宴饮就没去过。”
“纵是与我们家有表亲的关系,也没来我家几次。终归,还是她的身子更紧要些。今日之事,我会与舅舅明言,若是我表妹身子大好,自是会一道去替县主接风。”
弄瑶听罢,自也不多留,只将帖子摆下,就告辞离开了。
待她走远,卓璃才从一旁跳出来,叹道:“表姐你可真厉害,这要是换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她话。”
“这便厉害了?不过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罢了,她借的不过就是定王府,是太后的势,她若当真在卓府里闹出动静了,也讨不到好。”
杜慧宁瞧了卓璃一眼,道:“就这种奴才你都不知道如何应对,你进东宫就是去送命的。”
“我本来也不想去东宫呀。”卓璃小声嘀咕着,道:“要么,表姐,还是你去东宫吧!”
“去你个头!”杜慧宁白了她一眼,只迈步离开,兀自往卓璃院中而去。
“真的,表姐真的适合去东宫,也怪道太后娘娘中意她。”卓璃偏了偏头,提着裙子就去追赶了杜慧宁。
二人回到院中,杜慧宁也与卓璃言语太多,只依旧教了她如何行走,如何饮茶。待至晚霞渐浓时,杜慧宁方告辞离开。
她才方行出卓璃院中,便遇着了卓恒。
杜慧宁上去行罢一礼,幽幽地唤了声表兄。“表兄,今日定王府的人来送请帖,说是澄安县主回都城,要摆个接风宴。”
“来人说是澄安县主的侍女,她言语中执意要将请帖送到姈姑手上,府中管事的不敢待慢,是我去见的她。”
“那人话语间还提及了太后,我想着,应当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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