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蜂拥而上,抄起家伙就开始往齐砚淮身上砸。
齐砚淮后撤几步,闪身躲开砸来的啤酒瓶,同时攥住对方的胳膊狠狠一拧,只听一声哀嚎,男人顿时捂着胳膊跌倒在地。可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渐渐的,齐砚淮的额头开始冒汗,他的额角和胳膊被玻璃片划破,动作也慢下来。这时,身后突然一阵刺痛,一道长长的血痕在齐砚淮后背炸开,齐砚淮闷哼一声,膝盖便磕在全是玻璃渣的地面。
温知仪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刚想跑过去护住齐砚淮,却被周旎一把拽了回来,严肃地对她说:“不能去,去了他们会连你一起打的。”
“那我总不能看着他被人打死吧……你就让我去吧,让我去吧,行不行!”温知仪双手合十,声音带了几分哭腔。
周旎眉头紧锁,看着那边撕打在一起的人,只说让温知仪再等等。
场面焦灼之际,玻璃门被人从外头踹开,贺绍钦、司巡、周郁青和苏时谦四人闪身进入,也没废话,上去就开始帮着齐砚淮干架。
要说这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要从十几分钟前说起——几人今天喝了不少酒,恰在兴头上,看着齐砚淮开车离去,就想去凑凑他和温知仪热闹,于是打了辆专车过来。
可刚到门口,车还没停稳,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隔着玻璃窗定睛一看,就看见齐砚淮在里头跟人撕架,而且还是一打四。
几人想都没想,暗骂几声,推开门便加入“战场。”
场面因着几人的到来发生逆转,温知仪稍微松了口气,可她牵着周旎的那只手却不停发抖,反而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燕清凝从后头拍了拍温知仪的背,安抚道:“警察应该快来了,没事的。”
温知仪点点头,呼出一口气
只求齐砚淮他们几个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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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敢这么对我?!你们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敢惹我,我他妈明天就让你们几个在江城出名!我呸!”
领头的纹身男头顶还在冒血,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却仍然中气十足的谩骂不停。
剩下闹事的四人,还有齐砚淮五人,伤势有轻有重,全部被救护车拉走了。
温知仪让燕清凝先回家,自己则和周旎跟着来了医院。
此时将近夜里十点,温知仪拉着周旎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拍了拍胸口,还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
“没事,知仪。”周旎拉住温知仪的手,声音缓缓:“警察不会怎么样你,也不会怎么样齐砚淮他们,警察局那边我来解决,相信我。”
温知仪点点头,她相信周旎有办法。
“你们是病人家属吗?”医生从病房里走出,看向外头的温知仪和周旎,“病人没什么大碍,你们可以进去了。”
温知仪和周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病房里。
刚一进门,就听见司巡懒洋洋的声音:“老子今天没弄死他都算好的,你看我干不干他……哎哟哟,我的腰。”
“爷小时候学过散打,别说一打五了,一打十都不成问题。”贺绍钦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姿态悠闲。
“就你,拉倒吧。”司巡轻嗤,“还一打十,今天看你一打一都费劲……”
司巡本来还想再呲贺绍钦一顿,结果看见温知仪和周旎进来,立刻把嘴闭上,没了下文。
屋内五张床躺着五个男人,床尾还站着两个女生。一时间“七目相对,”屋内静悄悄的,没人开口。
“那个……”沉默持续了大概有几秒,安静的空间里响起一道轻柔和缓的女声,“今天谢谢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医药费我已经结过了,然后我联系了一家比较好的私立医院,等会儿就把你们接过去,今天真的很抱歉。”
任谁看见此刻的温知仪也说不出什么重话,白色长裙,些许散乱的发髻,还有那双微微泛红的、水灵灵的眼睛。
确实是一个让人很有保护欲的存在。
也难怪齐砚淮会那么冲动。
“小事小事……那么见外干什么。”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兄弟。”
“我们几个没什么大事,你得去看看砚淮,他伤得比较重。”
“……”
几人倒是很给温知仪面子,你一句我一句就把稍稍停滞的气氛活跃起来,顺带还把话题引到了齐砚淮身上。
而最那头趴着的男人眸色深深,白皙的脸上有星星点点的血痕,从温知仪进门前就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温知仪回头看了看周旎。
“我在外头等,有事过来叫你。”周旎会意,离开时带上了门。
温知仪慢吞吞走到齐砚淮身边,看着齐砚淮背上、胳膊上还有脸上斑驳的伤痕,突然心口一滞,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犹豫地伸出手,就这么摸了摸齐砚淮的头。
一下……两下……三下……
“疼不疼。”温知仪柔声开口。
齐砚淮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默默感受着头顶规律的抚摸,他侧眸定定看着眼前的温知仪,眼中似有什么深邃的东西呼之欲出。他现在很想一把把温知仪扯过来,跟她说“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作为补偿,他还要赖在温知仪这里,让温知仪给他换药、扶他下床、陪他吃饭,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可是齐砚淮不敢说,只能在脑子里把这些事情过一边,然后摇摇头,跟温知仪说“不疼。”
不疼是假的。
要是没有别人在场,齐砚淮还能卸下伪装,冲温知仪点点头。奈何旁边还亮着四个“不省油的灯,”腻歪一会儿能嫉妒死他们。
齐砚淮淡淡哼一声,别过头。
“我给你们把帘子拉上,你们干什么都行。”
气氛暧昧不清之时,司巡噔噔噔跑下床,把他和齐砚淮床位之间的帘子扯住了。
一个狭小但是还算封闭的空间被隔绝出来,齐砚淮和温知仪总算能好好说一会儿话。
“能不能扶我起来。”齐砚淮开口。
“你腰上的伤可以坐起来吗?”
“医生说上完药等10分钟就能。”
温知仪于是扶着齐砚淮起身,把他缓缓靠在床头。
齐砚淮的伤势要稍微重一些,臂弯和腰上都缠着一圈绷带,看起来有点滑稽,跟他平时的形象很不相符。
“坐。”
齐砚淮拍了拍床边,示意温知仪坐下。
温知仪其实有些犹豫,她瞄了眼齐砚淮赤裸的上半身,内心一番挣扎,却还是缓缓坐下。
齐砚淮其实身材挺好的……腹肌胸肌人鱼线,该有的一样不少,皮肤光洁,肌理流畅,厚薄也很适中。
但是……
温知仪闭了闭眼,只要她一扭头,就会控制不住的盯着齐砚淮的上半身看。
可是这样好像不太好……
“温知仪,温知仪?想什么呢?”见温知仪走神,齐砚淮开口叫她。
“我……没想什么。”温知仪回神,飞快扭头瞥了齐砚淮一眼,又立刻把头扭回去。
她脸有点红。
齐砚淮见状,歪头去看温知仪的侧脸,问道:“你为什么不能看着我说话。”
温知仪张了张嘴,指尖下意识地去摩挲裙摆,静默了会儿,轻轻来了句:“我觉得,以我们两个目前的关系,我好像还不能看你那里。”
话音刚落,帘子外吵闹的动静忽然就停了,整个病房安安静静的,好像掉下来一根针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操!不能看什么?
帘外四人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纷纷蹑手蹑脚下床,趴在帘子边缘往里看。
——哦,原来只是看上半身。
齐砚淮正要开口,忽然看见帘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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