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越来了这个世界,许菡还是头一次喝酒,却没想到这的酒水并不难喝,反而带着股浓郁的香。许是度数不高,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竟也不觉得醉,只是脑袋有点晕晕的而已。
但不得不承认,这热酒喝下去,浑身都暖了。纵然是为了这难得的暖意,许菡也多喝了几杯。
对面的殷成看着她又端起酒杯,好心劝说:“许姑娘少喝些吧,我怕你喝醉了。”
“放心吧,这酒我应当不会喝醉。”
尝起来没什么烈酒的味道,又怎么可能会喝醉呢?
殷成抬眉,慢慢端起面前的酒盅喝下。偏头看万盛时,小声说:“没成想着许姑娘酒量倒是不错,不过我以前便曾听闻有人天生便是好酒量,或许这许姑娘便是如此。”
眼见她又端起酒,万盛随口应一句:“或许是吧。”
然而——
等三人从酒楼中出来,并肩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但冷风一吹,原本就只是有点晕的许菡,脚下莫名有些飘,就连地上的雪也像是在乱晃,天旋地转,她本能的伸出手想抓住一人,恰好抓住了万盛的衣袖,紧紧地攥着。
万盛与殷成一同看向她。
“我怎么觉得好像……”许菡说话都慢了,只觉身子像是彻底不受控了,脑袋也重如千斤,就连眼前的万盛竟也有点恍惚,似乎是离她越来越远,就连整个天都像是在飞速旋转,看的她脑袋更晕了,口齿不清的说出最后三个字:“有点晕。”
三个字刚说出口,身子一斜,“砰”的一下——
抓住万盛衣袖的手无力的松开,身子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
一切都发生的过于突然,万盛与殷成甚至都没来得及扶住她。
“许姑娘!”殷成惊得大喊。
万盛倒是平静,弯腰将人抱起,冷静的朝着马车走去。
殷成小声嘀咕:“我还以为这许姑娘当真是喝不醉呢,原来不是啊。”
看来仅仅是这酒劲儿上头慢罢了。
不止是许菡,就连他也是从酒楼出来才觉得头晕。
眼见万盛抱着她上了马车,殷成也快走几步,解开马缰绳,等万盛扶着许菡坐稳后,他才赶着马车往客栈去。
马车内,许菡醉的不省人事,万盛坐在她身旁,扶她靠在自己肩上。
马车晃晃悠悠,冷风吹进马车内,她冻的瑟缩着脖颈,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倒似是在找温暖的地儿。拉着万盛的手摸了摸,又渐渐往上挪动。
万盛眉头下压,看看她的双手,又看看她紧闭的双眸。
到底是吃醉酒了还是没吃醉?
莫不是故意的?
“许姑娘?”万盛轻轻的喊一声。
许菡的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像是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双手甚至肆无忌惮的钻进他的衣袖中,握着他紧实的小臂暖手。
万盛只得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拂去。
可刚将她的手推开,还没来得及将手收回,她又伸了过来。
早知道还不如给她买个汤婆子,让她抱着暖。
总好过对他动手动脚。
从酒楼到客栈距离远些,过了两炷香才到。一路上万盛都不曾再将手抽出来,任由她双手在他小臂上暖手。等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时,才不得不将手抽出来,将人打横抱起,弯腰从马车内出去。
正站在地上的殷成伸出手要接下,“我来吧。”
万盛将许菡放在他双臂上,殷成接下的一刹那,许菡犹如流沙一般,险些从他两臂之间滑落,吓得殷成登时加大力道,将人抱紧。
万幸是抱住了,至少不至于摔了她。
殷成惊出一身汗,小声嘀咕:“这许姑娘怎么……怎么是个软的?”
万盛:“?”
见万盛一脸不解,殷成又说:“我还以为抱人跟抱死猪一样,死猪这样抱是不会滑下去的……原来不一样啊。”
万盛一脸无语,提脚往客栈走去,殷成抱着许菡一起进了客栈。要了三个屋子,二人带着许菡上楼时,正巧碰见一男子从另一屋子里出来。
迎面碰见三人,目光自三人身上草草扫过。
但却在许菡腰间略作停留。
哪怕只是一刹那的停留,却也被万盛捕捉到。待男子下楼,万盛方才打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正要让殷成带着许菡进去,却见方才下楼的男子又折返回来,朝着另一方向自己屋子走去。
但只是走出几步,便回头看。
见殷成抱着许菡进了屋子,正欲敛眸,却见万盛亦是在盯着他,吓得男子忙回头,不敢再看一眼。
万盛看着许菡腰间的荷包,略作迟疑后,提脚走进去。
殷成刚把她放在床榻上,见万盛弯腰要取她荷包,他登时一惊,抬手拦下:“你动许姑娘的银子做什么?”
“她这荷包被人盯上了。取下来,我只帮她收着而已。”
万盛这么一说,殷成便想起方才那男子,“你是说那男子是贼?”
“应当是。”
那人贼眉鼠眼,看三人时,不看脸,只将三人身上的衣衫草草看一遍,目光便落在了三人腰间荷包上。不凑巧,许菡腰间荷包鼓鼓囊囊的,瞧着便有许多银子。
但实则她才是最穷的那个。
可惜却是她被盯上了。
荷包取下,顺手将衾被拉起给她盖上,余光却看向了殷成,低声叮嘱:“等许姑娘醒来,莫要说你我抱过她,到底是男女有别,只说是找了别的妇人将她弄进来的。”
“哦。”殷成答应的爽快。
二人一同从屋子里出来,万盛便吩咐:“去这镇上买个汤婆子,给许姑娘用。”
“我去?”殷成惊讶的指着自己。
万盛不言不语,只看他一眼,似是在说:你不去,难道我去?
殷成不情不愿的瘪瘪嘴,小声嘀咕:“你对这许姑娘倒是上心,竟还想着买汤婆子。倒是没见你想着给弟兄们买汤婆子。”
甚至还是使唤他去买!
真没想到这跑腿的活儿,有朝一日竟然会落到他身上。
“她毕竟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临行前许伯多番嘱咐要我护好她,我自是要对她多上心。”何况也只是买个汤婆子罢了。
总好过某人又对他动手动脚要好。
万盛又重复:“去买个汤婆子来,回来只说是你送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
殷成不情不愿的转身下楼,嘴里还说着:“我买的,自然算是我送的。”
总不能他花了银子,到头来却说是旁人送的。
*
入夜。
漆黑一片中,万盛躺在床上,鼻尖萦绕着许菡身上留下的淡淡香味。窗外的风声与长廊上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猜到大抵是那男子等不及要动手了,他侧着身子,单手撑着太阳穴看向门口。
只听脚步声愈来愈近,走到门前忽地停下来。
又过半晌,才听见吱吱吱的声音——门正被人一点点推开,开门的人生怕发出声音。可这门年久失修,哪怕是慢慢推开,却还是会发出声响。
直到推开勉强够一人进来的大小,才停手。
一抹暗色身影钻了进来,万盛半阖着眼,于夜色中看见了那抹身影又关上门,蹑手蹑脚的朝床边走来。
万盛嘴角笑意更浓,亲眼看着那男子走来。
直到男子走到床边,尚且不曾往床上之人的腰间探去,只觉脖颈一凉,更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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