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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生气

小说:

卑劣的路人甲

作者:

答鸽兔

分类:

古典言情

“咚咚咚…”

烟袅与楚修玉居住的院落在镇南六巷巷尾,途径柳花婶子家时,看到她家紧闭的院门,烟袅上前敲了几下。

“咚咚咚!”

敲了许久,院门才从内打开,成锦看到是烟袅,紧张的神色些许放松了下来。

“烟姑娘啊,你这是……有事?”

烟袅未曾忽略他憔悴的面容,掩下眸底思量,轻声询问:“成大哥你前日不是给我送来两只鸡嘛,我就是想来问问柳花婶子鸡汤的做法,欸?柳花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烟袅说着,向成家院落里探头望去。

成锦整个人站在门缝中,挡住了烟袅视线,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对烟袅道:“我娘昨日去姨婆家了,这两日都不在家,这人老了,就是爱溜达爱串门,烟姑娘,不若你去问问别个儿吧。”

烟袅掂着脚,透过他看到了院中的女子,眼睛一亮:“婶子不在家,让沈芸来教我做参鸡汤也行,这镇中我就与你家比较熟悉,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

烟袅都如此说了,成锦不好再拒绝,他回头唤了声“芸儿”对她使了个眼色,沈芸迟缓地应了一声。

烟袅伸手握住沈芸的手,沈芸身子僵硬了下,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烟姑娘,走吧,我教你做参鸡汤。”

沈芸面色苍白,眼底阴影浓重,看向烟袅的目光也有些发虚,只看一眼便盯着地面不再抬头。

烟袅将她带回自家院中,拉着沈芸坐在属下的石桌前。

沈芸看着院落中两只完好无损的公鸡,呆愣许久:“烟姑娘,不是要做鸡汤?”

烟袅撑着下巴注视着她:“沈芸,成锦不是望玉楼的车夫吗?,怎么到今日,你们还未回去?”

沈芸目光躲避,干笑了两声:“这不是好不容易归家一趟,成郎放心不下爹娘,想着多待两日陪陪二老。”

“你是说,儿子回家陪爹娘,娘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外出探亲?”烟袅看着她。

沈芸脸上的笑意僵住。

烟袅轻叹一声:“沈芸,我知你们可能不信任我,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柳花婶子是不是…出事了?”

沈芸垂着头,双手死死地攥着袖口。

烟袅眸光一闪,接着道:“我刚从衙门回来,去探望了宝桂嫂子,你不常来土山镇,可能不熟,宝桂嫂子与柳花婶子往日里时常在一起,感情很好,想必她家出事的消息你与成锦也听说了,我今日去牢中探望她,她好似染上一种怪病……”

沈芸猛地抬起头,试探地问道:“是……哪一种怪病?”

烟袅盯着她的表情,缓缓开口:“皮肤溃烂。”

沈芸脸色更白了几分,喃喃道:“她怎么也会…”

烟袅抓住重点:“也?”

“所以成大哥不让我见婶子,是因柳花婶子也染上了这种怪病?”

沈芸面上闪过纠结之色,终是在烟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是,前日我与成郎给你送了两只鸡回去后,本是想回城中,谁知……”沈芸说着,心中想起柳花婶子的症状,有些反胃,弯下腰干呕着。

烟袅站起身,刚想给她倒杯茶水,青年从屋中走出,将茶壶递给烟袅。

烟袅神色一软:“夫君辛苦。”

沈芸接过茶水,目光落在面容昳丽的青年脸上,怔然一瞬,这便是婶子说的烟姑娘的夫君,赵家儿郎?

青年没有看她,视线落在少女脏了的袖角上,将洁帕随手扔到少女身上,转身进了房中。

他身上的红色长袍在阳光下如云烟般细腻的质感,沈芸在城中最好的望玉楼弹琴,见过不少富商高官,在他们身上,从未见过这般极品脱俗的料子,不是说这赵家儿郎没有出息吗……

房门被关严,阻隔了沈芸的目光,沈芸这才察觉自己偏了神,饮下苦茶,缓解了喉间反酸,接着道:“先是手臂,然后是身上,现在柳花婶子的脸已经没法儿见人了,成郎害怕镇上人将他娘当做怪物,连郎中也不敢请,昨日里便去了城中打听,没有大夫听过此种怪病。”

“别说柳花婶子和成郎,这两日,就连我也用不下饭,只瞧着婶子,便浑身不自在。”

烟袅安抚地拍了拍她颤抖的手:“你们可有问柳花婶子前几日去了何处,见过什么人?”

“染上如此怪病,自是要问清楚的,婶子说她前几日上山采菇,也去过咱巷子吴嬢嬢家吃了些点心,还有就是镇西新开的馄饨铺子,她腿脚好,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事情,闲暇时与几个嬢嬢聚在一起,从镇头到镇尾哪哪都溜达。”

沈芸面露苦涩:“眼下柳花婶子变成这样,宝桂嫂子竟也…唉,若是这怪病传播……烟姑娘,你可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万一街坊们知晓,定会将我们一家赶出镇子。”

烟袅轻声安慰了她几句:“你放心,眼下只是宝桂嫂子和柳花婶子出现异常,还不能确定这怪病会传染。”

此事的确不能传扬,惹得人心惶惶不说,若打草惊蛇,便更难寻到凶手了。

按照沈芸所说,柳花婶子皮肤已经溃烂到了脸上,宝桂嫂子身在牢中,或早或晚总会被官差发觉异常,不如先与衙门说了此事,请他们寻个理由去各家探察一番,确认镇中是否还有人与宝桂嫂子和柳花婶子一样。

沈芸离开后,烟袅走入房中,坐到青年身侧,说起去衙门之事。

“人的确是宝桂嫂子杀的,但她与我们猜测的一样,杀人时浑浑噩噩,根本不知自己干了些什么,还以为是梦中。”

宝桂嫂子一家,生活过得与镇中之人口中的恩爱,富足,天差地别。

宝桂嫂子家中原本是有些积蓄的,因她肚子始终没有动静,日子久了,丈夫也一改温柔性子,对她越发不耐,渐渐被一些酒肉朋友带去喝,去赌。

二人挣得银钱全部被她夫君输光,时常喝的烂醉后对宝桂嫂子动辄打骂。

宝桂嫂子隐忍了大半辈子,前些日子去城中做喜娘,主家未过门的丈夫,刚好是个医术高超的游医,便替宝桂婶子把脉,宝桂婶子这才得知,她身体没问题,是他丈夫将自己的无能转嫁到她身上……

得知真相后,宝桂嫂子越发不能容忍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回来后寻了个机会与丈夫谈了和离,家中房子和土地她都不要,所以她那人渣丈夫将她殴打一顿后欣然同意了此事。

结果当日宝桂嫂子便做了个梦,梦里她丈夫不仅不签和离书,还想要杀了她……醒来后,家中便成了烟袅看到的那副场景。

连她自己都不知,她丈夫的余下尸体被梦中的她埋到了何地。

慌乱之下只能将手中菜刀丢出院外,她跳井,并非是想洗去手上脸上的血迹,而是真的想寻死。

一个连杀猪都不忍的看的妇人,亲眼看到丈夫的头颅粘粘在她的菜刀上,那一瞬足以让她的精神尽数崩溃瓦解。

“宝桂嫂子体内也没有任何妖息邪祟的入侵,很奇怪。”

“你在宗门五年,蠢到就只学会了辨认妖息邪祟?”

烟袅看向青年,他那双狭长而好看的眼睛斜睨着她,不掩高高在上的鄙夷。

言语更是不耐又嫌恶。

他从早上起便这副模样,明明昨晚还能正常交流,她不知自己又是何处惹他不悦。

她轻声道:“夫君有何见解?”

楚修玉继续冷嘲热讽:“与你说了有用?镇子中百姓的性命哪里比得过你挣银钱重要。”

烟袅嘴唇紧抿,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咄咄逼人的青年。

青年勾起唇角,眸中却无笑意:“又酝酿着掉眼泪?除了用哭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烟袅深吸一口气:“我何时用哭威胁你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我今日外出,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并非是不在意百姓的性命。”

她被他当做邪宗卧底杀了十六次,以他极度厌恶妖邪的性子,若与他说明月殊的存在,他怕是不止不会觉得她为保全自身,被逼无奈去给月殊盖房子,反而会猜测她与妖邪为伍……

那这一切,又会是重蹈覆辙。

楚修玉哼笑一声:“舍不得你那仨瓜俩枣的工钱,是不得已的理由?”

烟袅嘴唇颤了下,没有说话。

楚修玉见她眉眼憋得泛红,似是暗中与他较劲似的,那悬挂在睫上的泪珠并未如往常一般落下,被她眨到了眼睛里。

意外的,他并未因此感到畅快,心中像是压了块石头般,脸色更加难看,说出口的话也更伤人:“既然不在意他们,又何必做戏给我看,假仁假意,空费心神。”

烟袅指尖陷入指肉里,声音微微颤抖:“你觉得我调查此事是在做戏?”

她再是不堪,也不会拿百姓的性命当做儿戏!

楚修玉冷着脸扭过头去,含在唇边的“是”到底没有说出口。

烟袅站起身,向外走去,门“砰!”的一声被合上。

楚修玉眼睫一颤,眉宇间烦躁之意更甚,直到少女快要走出院落,他起身抬步跟了上去……

她像是不曾发现他一般,出了院子向街道上走。

楚修玉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跟在她身后,他就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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