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轮面试的时间在三月初,温颂申请了奖学金,这次二轮面试需要去一次学校
时差还没倒过来,温颂昨晚睡得很晚,早上五六点就醒了一次。阖眼眯了一个小时再也没有了困意,索性起床收拾准备一会。
温颂不确定现在有没有到酒店的早餐时间,避免又可能会空跑一趟,她只拿了一根昨天从超市买的蛋白棒,冲了杯速溶咖啡当早餐。一边打开梯子点开了一个杂谈播客,这是她大学以来的习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听节目,是她一天中最为松散惬意的时刻。
但是今天,这种方式并没有使得她的思绪得到放松。温颂自小一紧张就有个毛病,发抖加胃部不适。三月的剑桥很凉,温颂裹一件长针织衫靠坐床下,强行压下反胃的欲望就了一口咖啡将最后一口蛋白棒咽下。
三月,剑桥的早晨是被浸在晨雾里的。
温颂从银街上了一支小船,撑长蒿的兼职同学以为她是游客,用很幽默的方式和她讲了每个学校的秘闻历史。
“你在哪里上学,还是工作了?”
“在中国北京,不过我今年从那里毕业,申请了你们学校,今天是来面试的。”
撑船蒿的是个棕发绿曈的女孩,听到温颂这句话后眼睛亮了亮,从自己的裤兜里摸出剑桥的校徽递到她手上,“祝你一切好运。”
温颂一向尽全人事,再听天命。面试的考题中规中矩,她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心头的大事已经了却了一件,总算可以松口气。她订了明天去爱丁堡的火车票,计划和在那边工作的同学约个饭再和她在附近随便逛逛。
收拾完不多的行李,时间还很早,但是几天连续没睡好后温颂只觉得现在眼皮很沉,握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浑浑噩噩在被窝之中感受到了手机的震动。
她直接拉了接通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
听见这道清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温颂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困意全无,“怎么了?你在北京?是找我有事吗?”
自从她在他家误打误撞看到文件册和那本书之后,有在刻意避开江望。他有时给自己发信息,她也只是回复后点到为止,丝毫没有想继续展开话题的意思。
假期结束后,又因为申请和学校的事情马不停蹄地投入下一场忙碌之中,根本无暇顾及此事,自己也在刻意用忙碌去淡却这件事情。
只偶尔会跑进她地脑海里。
江望去年拍地那部现偶剧,后期制作时间并不长,马上就要开播了。飞希思罗的前一天,她去商场买东西买东西还看到了粉丝做的应援大屏。
对上大屏幕上的一双眼,她生出了他们都还是十七十八岁的错觉。
G时三月的回南天,教室的玻璃窗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空气中弥漫着这个季节特有的味道,不好闻,也让很人难受。
不知道排课的老师是基于什么样的出发点做的考量,每次都将数学课放到体育课的下一节。刚结束完八百米的体力燃烧,又要去迎接头脑风暴。
温颂这周新换的座位在窗边,她将脑袋枕在胳膊上,趴着侧头去看班级在长廊的储物柜上摆放的植株,是一盆缺少管照要枯萎的栀子花。
刚刚那节体育课,是和高三的两个物理班一起上的。
高三下学期没有安排体测,主要是为了让大家走出课室放松。
高二历史班在进行体测最惨无人寰的长跑项目,高三的在一旁悠哉游哉的打球或是找个阴凉地看书。
江望一节课都在看书,大概是看到了重点和需要标记的地方,偶尔会提笔在书上画几下。
温颂摩挲过自己桌面上的那支笔,整个人又闷热又粘腻,她真的要受不了了,正欲起来拿出错题本准备上课,窗户被课室外的人推开,钻进了似有若无的水沉香的味道。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一只能量饮料放到了她的桌面上。温颂自然认得这双手,抬头带着不解的神色,江望视线平移到她身上,“要找老师路过,想起你们刚体测完,你可能会需要。”
江望一定不知道,他现在的一字一句都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饮料是从冰柜里刚拿出来的,想来江望是已经擦过杯壁上附着的水珠了,还是用了一张纸面巾包着才给了她。
“谢谢。”
“客气。”
他转身离开,温颂注意到他衬衫的袖口留有一圈淡淡的水痕,大概是因为刚刚手不经意间擦过储物柜上的那盘栀子花沾上的。
人的五官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但对江望来说,这么多年,不变的只有眼睛。
她那天在大屏面前愣神了很久。
温颂握着手机,“我不在北京,我来剑桥参加面试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打扰了你在睡觉吧?”
已经凌晨五点了,温颂将平放的枕头摆直垫靠着,“没事,我现在也不困了。”
江望那边没说话,温颂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也跟着沉默起来,听筒里只有江望气喘的声音。回想起电话的开头,他说话的语调是带着几分急躁的,好像是在和她急于求证什么。
“你不在也没事了,途径G市拿了一些妈妈手作的甜食,觉得你会喜欢。”
“这样啊,那是我没有口福了。"嘴上的话是这么说,她心底实则半信半疑,想到他刚刚的语气,心里直打鼓。
“面试怎么样?会在那边待几天吗?”
“算顺利吧,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中午的火车去爱丁堡,大后天就回来了。”
“你要我帮你带什么特产吗?”
温颂很清晰地知道他这通电话地目的不是这个,也不是无事想要闲聊,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话筒里只剩下了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下个月还有工作上的事情会去海淀,见个面吧,我有话想当面和你说。”
“好。”
到爱丁堡已经是深夜了,明明天气预报上的气温和剑桥一至,体感上却要冷许多。
来接她的姜霖多带了一条围巾给她围上,带她去吃了火车站附近一家味道还不错的炸猪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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