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书房内投下摇曳的光影,墨羽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显现。
温辞渊搁下手中的卷宗,抬眼问道:“调查的如何了?”
墨羽单膝跪地,声音低沉:“都查清了,所谓解药,出自太医院一个新晋医师之手。”
“新人?”温辞渊指节轻叩案几,“一个刚入太医院的医师,能有这般能耐?”
“据他自陈,祖上曾遇类似疫症,纯属巧合。”
“巧合?”
温辞渊冷笑一声,茶盏重重顿在案上,“疫症爆发三月无人能解,偏在这节骨眼上冒出个祖传秘方?”
“永王呢,他有何动作?”
“他终日坐镇太医院督办制药,但……”墨羽压低声音,“属下调查到,他身边的心腹每夜子时必潜入李记药铺废墟,行踪诡秘,属下本想暗中查探,但里面守备森严,。”
温辞渊指节骤然发白,青瓷茶盏应声裂开细纹,水渍在案上洇开,他忽然想起那日在药铺废墟,恰好出现在那里的慕容墨。
看来这场“瘟疫”与永王脱不了干系。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去查查这药铺来路。”
墨羽领命退入阴影后,温辞渊凝视着掌心的碎瓷片出神,方才捏碎茶盏时,那股不受控的力道让他心悸,这已是半月来第三回莫名发力过猛了,是意外吗?
阮云笙提着灯笼走来,见他指尖沾着瓷屑,急忙捧起他的手反复查看:“可是扎伤了?”
温辞渊反手握住她,掌心相贴处传来令人安心的暖意:“无妨。”
“你说那解药是真的吗?”
阮云笙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说出心中的疑虑,无论从哪方面看,这解药都透露着一丝诡异。
巧合通常都是人为。
“如今全城皆知这解药是永王的功劳,若真有问题他难辞其咎,慕容墨应当不会这么拿一瓶假药。”
但愿如此吧,阮云笙望向厢房方向,窗纸上透出沈云舟来回踱步的焦灼剪影,顾南枝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全身黑线已蔓延至全身,呼吸已越来越迟缓,恐怕……
突然,西厢传来齐修明撕心裂肺的呼喊:“南枝!你醒醒!”
两人疾步冲入房中,只见顾南枝全身黑线如蛛网暴凸,整个人不停抽搐,沈云舟正将银针扎入她百会穴。
突然,西厢传来齐修明撕心裂肺的呼喊:“南枝!你醒醒!”
两人疾步冲入房中,只见顾南枝全身黑线如蛛网暴凸,整个人不停抽搐,沈云舟正将银针扎入她百会穴。
突然,西厢传来齐修明撕心裂肺的呼喊:“南枝!你醒醒!”
两人疾步冲入房中,只见顾南枝全身黑线如蛛网暴凸,整个人不停抽搐,沈云舟正将银针扎入她百会穴。
突然,西厢传来齐修明撕心裂肺的呼喊:“南枝!你醒醒!”
齐修明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刺破夜空,当温辞渊与阮云笙冲进厢房时,只见顾南枝在床上剧烈抽搐,蛛网般的黑线在她皮肤下疯狂蠕动,仿佛有活物要破体而出。
沈云舟额角沁汗,银针稳而疾地刺入她百会穴,每一针都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齐修明死死攥着床柱,指甲掐进木头里。他看着顾南枝苍白的唇瓣溢出黑血,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淹没呼吸。
经过漫长的施救后,顾南枝终于瘫软下来,但气息弱得像风中残烛。
齐修明声音沙哑地问:“那解药……查得如何了?”
沈云舟从药箱底层取出那个瓷瓶,神色凝重:“是真的。”
“给我!”
齐修明伸手欲夺,沈云舟却反手握住他手腕,“这药虽确实有用,但唯独最后一味药引,我怎么都辨不出来,你……三思。”
沈云舟将药瓶轻轻放在齐修明掌心时,瓷瓶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齐修明低头看着瓶中滚动的褐色药丸,又望向榻上气若游丝的顾南枝,她颈间的黑线已蔓延至全身,离那怪物只差一步之遥。
用,还是不用?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想起三个月前,这姑娘还叉着腰骂他纨绔废物,杏眼里跳动着灼人的光,而此刻,她的生命像指间沙般飞速流逝。
沈云舟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其实他都明白,这解药来得太过巧合,太过突然,就像是精心为他们设计的牢笼,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可太医的束手无策,性命攸关的爱人,都在逼他做这个赌上性命的决定。
“南枝……”
他跪在榻前,指尖抚过她冰凉的脸颊,“若这是毒药,黄泉路上我陪你一起。”
药丸滑入顾南枝喉咙的瞬间,齐修明死死攥住她逐渐回温的手,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那些蛛网般的黑线如退潮般缓缓消散,青白的脸颊透出久违的血色。
沈云舟三指搭在她腕间,忽然长舒一口气:“脉象平稳……成了!”
顾南枝在黑暗中浮沉许久,恍惚间有双温暖的手将她从深渊托起,将她带入人间,她费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烛光刺得她渗出泪来。
朦胧的光影里,渐渐映出齐修明通红的眼眶、阮云笙含泪的笑颜,还有沈云舟疲惫却欣慰的面容。
“好久不见……”
顾南枝沙哑的嗓音像春风化开冰面,满室凝滞的空气骤然流动,阮云笙笑着拭去眼角的泪花,齐修明悄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连沈云舟都难得露出轻松的笑意。
可就在这温馨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
药房角落的木架上,那只装着万蛊王的青瓷瓶突然剧烈震动。
“啪!”
瓷瓶从架沿滚落,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一条通体漆黑的蛊虫从碎片中缓缓爬出,头顶的金纹在烛光下幽幽发亮。
它摆动着触须,朝着桌案上那颗褐色的解药爬去……
北疆的春风终于吹散了“瘟疫”的阴霾。
坍塌的院墙旁,百姓们扛着新伐的木材修补房屋,街角的蒸糕铺重新升起炊烟,金黄的糕点上特意点着朱砂红点,那是驱邪纳福的吉兆。
城南桃林已是绯云漫天,温辞渊牵着阮云笙的手走在落英缤纷的小径上,枝头惊起的雀鸟振落一阵香雪。
温辞渊的指尖拂过阮云笙发间的桃花瓣,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两人同时微微一颤,他宽大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腰肢,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
“等天下太平,”阮云笙把脸埋在他绣着暗纹的衣襟前,“我们也寻处这样的桃林盖间木屋,每日只听风声鸟鸣可好?”
温辞渊低笑时胸腔的震动传过来:“只有你我二人,未免冷清。”
他低头嗅着她发间的芳香,“夫人不如为我生几个孩儿,春日教他们放纸鸢,雪夜围炉讲志怪故事。”
阮云笙仰起脸,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滚动的喉结:“那得看丞相大人……”
她踮脚凑近他耳畔,“日后的身体能不能挺得住。”
一阵疾风突然卷落漫天绯雨。
温辞渊解下玄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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