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记者叫什么名字?哪几个字,我查一下。”金悦莉拿出手机。
“树林的林,生活的生,大禹的禹,二十五年前是麟州晚报的记者。”江水墨说。
金悦莉快速在网络上搜索,不一会儿,她就兴奋地说道:“找到了,他现在就在江城市。”
金悦莉找到了好几篇署名林生禹的报道,虽然发布时间都是几年前,但都是来自江城晚报。
丁小雨立马给报社相熟的人打了个电话,从那个人口中,她得知林生禹因为身体原因已将提前退休了,现在家中休养。丁小雨要到了林生禹的电话,给他打了过去,对方听闻是丁成的女儿十分惊讶,但很快就答应了见面。
择日不如撞日,三人和林生禹都觉得今天是最合适的时机。
丁小雨买了点礼物,江水墨给自己买了口罩,——她有些不敢想象已经一大把年纪的林生禹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去林生禹家需要半个多小时,林生禹居住的小区是一个老宿舍区,房子有些年头了,但环境还不错,林生禹和老伴儿住其中一栋楼的二层。
三人到了门口,敲门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开门了,门里是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的老头。江水墨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林生禹。
林生禹很热情迎接三个人进了门,江水墨戴着口罩,又落在最后,没太引起这个老记者的注意。
“我老伴儿出门了,刚好有功夫接待你们,你看你们,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哎,你们谁是丁小雨啊?”林生禹一边用手指挥几个人落座一边寒暄。
“我是,”丁小雨介绍道,“我是丁成的女儿丁小雨。”
“都这么大了?”林生禹仔细打量丁小雨,“是有点像,我年轻时候和老丁见过好几次,他现在怎么样?”
“我爸他去世了。”丁小雨的语气并无太大的波澜。
“啊……老丁没了?”林生禹惊讶地张大了嘴,脸上的表情一抽一抽的,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嗯,九五年的时候因公殉职了。”丁小雨说。
林生禹的眉毛垂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死得这么早……可惜了……”
“林老师,我们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为了二十五年前在周水镇发生的那起案子。”丁小雨把话题带入了正轨。
“二十五年前,周水镇的那起案子……时间太久远了,我这脑袋瓜不记得太多咯。”林生禹说着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会突然关心那么久远的一个案子?是因为你父亲?”
林生禹虽然老了,但眼里偶尔还是会闪过一丝属于记者的敏锐。
“嗯……”
林生禹一一扫过三个人,又问:“你们三个都是警察?”
“我和她是,”丁小雨指了指金悦莉,接着她又指了一下江水墨,“她是我一个朋友,刚好我们有聚会,她现在没地方去,就一起来了。”
林生禹狐疑地看了江水墨几眼,似乎还是没认出来这人到底是谁。大概是碍于丁小雨的面子,他还冲江水墨笑了笑。
“林老师,你对当初那个案子到底还记得多少呢?”丁小雨把话题拉了回来。
“那个案子啊……”林生禹戴上了茶几上的老花镜,“当时死了两个还是几个人来着,都是女的,那凶手好像一直没找到。”
丁小雨点了点头,“我听我爸说,你当时去过周水镇采访过很多次。”
“是采访过很多次,说不定比那些警察跑的地方还多呢。”林生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当然啦,警察也尽力了,那个时候条件不比现在,再加上周水镇流动人口也多,破案是真不容易。”
“你在采访的时候有发现些什么吗?”
“这个嘛……”林生禹沉默下来了,过了几秒钟,他站起身,“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回书房看看,你们等我会儿。”
说着林生禹就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个发黄的采访本出来了。
“搬了好多次家,很多资料都没有了,这是我当初采访用的本子,里面记录了我采访的内容,不过都比较碎,只有我自己看得
懂。”林生禹回到椅子上,翻开采访本,目不转睛地一页一页翻着,“我记得当时一共发生两起杀人案,第一个死者是林水花;
第二个是孩子,叫陈豆豆,就这两个。后来丁警官因为一场意外抓了一个街上修鞋的,他承认自己杀了人,再后来又因为没有证据,派出所把人放了,反正把镇上搞得人心惶惶的,乱七八糟。”
“林老师,你采访了那么多人,有没有觉得有什么疑点呢?”丁小雨问。
林生禹眨了眨眼,看着丁小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你这话说的不对啊,我是个当记者的,那敏锐度肯定不能跟警察比啊,派出所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但是人们可能不会对警察说实话啊。”金悦莉在一旁幽幽地说,“对记者说实话就容易多了。”
“你这个小警察哟,”林生禹悠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啧啧两声,“这话说的是没错,有些实话对警察说是犯错,对其他人说就是吹牛。”
“你当时遇到过这种情况?”丁小雨追问。
“这个嘛……”林生禹盯着日记本上的字,缓缓道来,“你看,当时我采访了一个姓吴的矿工,这个矿工平日爱好喝酒,但喝酒误事,他因为喝酒挨了好几次矿上的批评。林水花被杀的那个晚上,他翘班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了,这种事他当然不敢跟任何人说啦,也是我运气好,刚好在饭馆里喝酒听到他跟人闲扯谈,说自己那天跑出去喝酒,看到一个女鬼。”
“女鬼?”
“嗯,他的那几个伙计都骂他喝醉了,看花眼。我闲着无聊,就请他喝了一瓶啤酒,他跟我称兄道弟,还跟我说,女鬼是他编来吓唬那几个兄弟的。他说他那天从朋友那儿回来,正好经过林水花死的那座矿山附近,的确在黑夜中看到了一个黑影,身材高大,不过他一出声,那黑影就跑了。”
“这个线索你没跟派出所说?”
“线索?就凭一个酒鬼的胡话,能叫什么线索?而且我要是告诉派出所了,这家伙的工作恐怕都保不住了。”林生禹叹气,“其实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他喝醉了,信不得,所以我就把这个东西当做一则异闻记了下来。”
丁小雨和金悦莉的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
“不过,”林生禹又道:“要真说起来的话,周水镇的凶杀案发生后的两年,别的镇上还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1996年春节,麟州市最北的一个小镇也发生过一起凶杀案。”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和周水镇的凶杀案有相似之处?”丁小雨提出疑问。
林生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我只记得那个镇子叫蒋峪镇,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在腊月二十七被害,身上的一条红围巾丢了。”
“警察没找到凶手?”江水墨插嘴道。
林生禹奇怪地看了江水墨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没找到,这案子当时上面没什么人注意,我也是过了很久,有一个在当地做通讯记者的朋友告诉我的。这两个地方相隔比较远,那时候各个地方的沟通没现在这么顺畅,没人把这案子跟周水镇联系起来。当然,我也不是说这两个案子之间就一定有关系。”
林生禹的话说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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