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丑时到寅时之间,雨已经停了,月亮悄悄悬挂在夜空,门口的锁响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在凌晨的寂静里格外清晰,似是打开了。
云晚晚听到声响睁开了极困的双眼,正准备爬起来,又被一只带着汉白玉扳指的劲瘦修长的手搂了回去。
她面红耳赤,自己也不大敢相信谪仙般的人物就这样在她的诱哄之下轻易与她在一起了。
也...不是很轻易吧。
她揉了揉发酸的腿,心里惦念着那真正发痛的地方,不知有没有什么药能涂。
他是很温柔没错,但开窍之后也很痴缠,这一夜几乎都没怎么让她睡,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仿佛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好不容易他尽兴了,刚合上眼睛还没有一炷香,门口的锁就响了,惊醒了她本就浅的睡眠。
趁天还没亮,她得走了。
她侧着身子借了月光看着裴子观的凤眼,轻轻地抚了他右眼角的泪痣,他也侧躺着看着她,眼里不带什么情绪,那只搂着她的手在摩挲着她的腰背,不知在想些什么。
“子观哥哥,我看你身上已经不烫了,我得回去了。”裴子观沉默了一阵,道:“夜半太黑了,天亮再去吧......表妹。"
他嗫嚅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喊出晚晚两个字,只觉得太过亲昵暧昧,让他不得不想起他被她蒙住眼睛求爱,把他哄得心肝乱颤。
他从未有过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一时不知如何自处,更不知该如何待她,心里便有些别扭。
两个人贴的如此相近,她如何不能感受到他的别扭呢?
云晚晚不愿意再呆了,起身穿衣,又将头发随意梳笼了一下,用绢帕包了一下凌乱的发根。只跟裴子观说:“表哥若已解毒,便尽快查实是谁做的手脚吧,昨日有我救你,以后若有别的暗害又该当如何?”
说罢不等裴子观回答就出了门。
门口的地上还躺着昏迷不醒的歆儿,难道歆儿就躺在这吹了一夜的冷风?她拍了拍她的脸,看她似乎皱了下眉头,便又回房拿了壶冷茶泼在她的脸上。
“啊!小姐!小姐!唔!”
“嘘!小声点!”云晚晚捂住歆儿的嘴。她睁着大大的双眼看着云晚晚,月光照亮她的轮廓,让她也能看到她的眼睛。
云晚晚没有松开捂住歆儿嘴的手,只轻轻的说到“歆儿你听着,昨夜是你让我去照顾世子的,现在你也看到了,结果就是你晕在外面,我被关在里面,我们连幕后始作俑者是谁都不知道。
如今我跟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再喊,我最多是回邺州,而你一定会被打死,所以从现在起,我让你说话,你才可以说话。我没让你说话,你就当个锯了嘴的葫芦,听到没有?”
歆儿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哪里敢不听小姐的话,她使劲的点头,云晚晚才松手。
“趁院里婆子护卫还没起来,赶紧跟我回去。回去后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天亮后再去提水让我沐浴。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昨天被雷电惊着了,浑身是汗。”
云晚晚已经习惯了夜晚的光线,借着月光能看清路线和门框台阶,她走路有些吃力,但此地不宜久留,只得忍痛快速往西厢方向走着。
歆儿紧跟在云晚晚身后,一边轻声快步走着,一边低声应着。
看着小姐凌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衫,不禁胡乱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会晕过去了?总之,这都是她没有伺候好的原因。
云晚晚回了西厢自己的房间,换了中衣准备补眠,天亮时再洗个澡,这样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这刚一躺下,又听见了院外似乎有男子细小的话语声,以及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好奇心害死猫,她才不要出去听,她蒙上了被子。
西厢靠后门的院墙边,女子哭的不能自已,但又怕被听见,强行的压低了悲痛的声音,男子似在温言相劝,却无甚效用。
只听得一直重复这样女子哭泣,男子安慰的流程。
云晚晚走路本就酸痛,那地方还因初开而火辣辣的疼。此时还要蹑手蹑脚的躲在假山石后慢慢往院墙那边挪过去,想听的更清楚一些。
只听那女子嘤嘤呜呜哭个不停,嘴里说着什么“你...好狠的心...”
而那男子说着“我又能如何呢?我们身份...相差甚远,连去你家提亲的资格都没有”说着也哽咽了起来。
“玉亭,我们忘了过去吧!李茂公子是个好人,你嫁给他不会受委屈的。”
玉亭?!玉亭?!这男子喊那女子什么?!玉亭?!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真被发现,自己岂不是要被灭口。就算裴玉亭灭不了她的口,永毅伯府可不是吃干饭的,她就知道不该好奇!这死脚它不听话非要带她来啊!!!
她不敢再做任何动作,找了假山石里的一个死角蹲下,好避免电视剧里偷听时总是绊倒东西而被发现的蠢事,又把自己所有的衣角都收拢,别让裴玉亭在回来的路上看见什么BUG而发现她。
可是她蹲在那里许久,那对男女却还没有把话说清楚,累的她都坐下了,裴玉亭却还是在那哭着说着:“我爹又哪里是为了我好,攀上尚书令,他以为自己就能跟大伯争锋吗?
你以为子观哥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成婚,因为去年陛下曾亲自对大伯发话,要为子观哥赐一门极盛的婚事,给子观哥助力,让他成为列国里最有名望的人物。甚至要超越张子!我爹这辈子想超越长房,他做梦!他牺牲我,也是徒劳无功,呜呜呜呜......”
云晚晚捂住了嘴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他的婚事早就被陛下给定下了,所以才一直没有成婚。因为女方极显赫,所以,他洁身自好,也从来不让女子近身。
亏她还以为,自己如果为他放弃去选妃,在他身边若能给她当个侧夫人也已经够了,三癞子他惹不起裴子观这样的人物,以后便不怕他会对云家如何。她相信他是真君子,看在这次救命之恩上,不会亏待于她。她是真傻啊!
可他昨天那样拒绝她,对她无动于衷的时候,为何不说?为何不说天子已经定了他的婚事?
呵......
她主动投怀送抱的样子,一定很廉价吧。。。难怪一醒来,又只喊表妹了,跟那几个表妹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觊觎他的不知所谓的女子罢了。
云晚晚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耳边已听不清那对男女在纠缠什么,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看到天色开始发白了,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轻轻的走回了房里。
歆儿一直在房中等云晚晚,又急又担心,这会儿看到小姐回来了,松了一口气,给云晚晚倒了茶便去提热水了。
云晚晚转动了杯盖,一圈又一圈……
她如今已经失了清白,这古代没有修复技术,怕是难过选妃这一关,只能看以后有没有别的机会接触宫中,跳过选妃程序直接在陛下面前露脸,或许有机会掩饰过去。
裴子观这边已经没有希望了,就算她再怎么喜爱他那张脸,但是陛下赐婚,她以后还有什么容身之地,万一是公主什么的,他或许连纳妾都不行,侧夫人更是想都别想。算了,就当谈了个恋爱被渣了,看开点。
这辈子还长着呢,她要好好地活着。
还有昨天一起来爬山那个明诲,看起来官比裴子观大一点,二十多岁的模样,独来独往的,改天可以打听打听他的情况。
那个周述达...算了...跟三癞子一般的人物,身份显贵也没用,他们这种人根本不会尊重女性。哪天老了,容颜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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