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全家一同用饭时,国公夫人沈氏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弟妹,瑶丫头和季家那孩子的亲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王氏拿着筷子的手几不可查地一顿,随即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语气尽量平稳,“劳嫂嫂挂心了。我想清楚了,孩子们既然两情相悦,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太过阻拦。既然瑶儿喜欢,我便成全她罢,只盼着她日后过得好。”
沈氏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见她虽笑着,眼底却无半分喜色,反而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晦暗。
沈氏心中了然,便也不再多说,只淡淡道:“嗯,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若瑶毕竟是你的亲女儿,你若是同意了这门亲事,我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如此便给她安排婚事,体面的嫁出去。”
于是,谢若瑶与季寅定亲的消息便正式传开。
一切似乎都顺着谢若瑶的心意发展,王氏则强颜欢笑,内心煎熬地开始准备一场她极不情愿的婚礼,只盼能尽快将这天大的丑事掩盖过去。
尽管百般不愿,万般**,为了女儿的名声和性命,王氏终究还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操办起了谢若瑶与季寅的婚事。
虽然婚礼办的十分仓促,可王氏还是拿出了十足十的体面,婚礼办得甚是风光,瞧着叫京城的众人都感叹不已。
**公府二房嫁女,即便对方门第不堪,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表面功夫必须做足。王氏咬着牙拿出了丰厚的嫁妆,十里红妆,吹吹打打,将谢若瑶风风光光地送出了门。
新婚之初,季寅倒也收敛了几分混账性子,对着谢若瑶甜言蜜语,哄得她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越发觉得当初的抗争无比正确。
可惜好景不长。
谢若瑶的嫁妆虽厚,却也经不起季寅和他那一家子的挥霍。不过数月,季寅便原形毕露。
这日,他难得早早回家,却不是温存,而是对着谢若瑶唉声叹气。
“瑶儿,你瞧我这差事,不过是个闲散虚职,俸禄微薄,如何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眼见着同僚们都升迁的升迁,调任肥缺的调任肥缺,唯独我……唉,怕是这辈子都要委屈你了。”
他故作深情,面露愁苦。
谢若瑶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见状立刻心疼不已,忙问,“寅郎,那该如何是好?”
季寅见她上钩,便顺势道,“如今能帮我的,也只有岳家了。岳母大人最是疼你,你回去求求她,让她在**公面前美言几句,或是通过国公府的人脉,替我谋个实权的好差事。日后我飞黄腾达了,定不会忘了你的好,也让岳家脸上有光不是?”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谢若瑶哪知其中利害,只觉得夫君有志气,自己理应相助。
谢若瑶次日便回了国公府,找到王氏,将季寅的话原样说了一遍,言语间还满是替夫君抱屈和期盼。
“母亲,您不知道,寅郎在衙门里多受排挤。他明明那般有才华,却只因没有门路,只能屈就个闲职,俸禄微薄,连……连给我买支好点的钗环都要斟酌许久。”
谢若瑶拉着王氏的衣袖,眼圈微红,语气里全是心疼,“他说了,只要有个好机会,他一定能出人头地,绝不会让我失望,也不会再让您和父亲瞧他不起。母亲,您就帮帮他吧,求求您了!”
王氏一听,气得心口发堵,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岂会不知季寅的盘算?这分明是盯上了国公府的权势,想借机攀附。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就迫不及待地想来吸血了。
王氏猛地抽回衣袖,脸色铁青,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显得有些尖锐,“帮他?我怎么帮?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他那个人心术不正。你偏不听,一头栽进去,如今好了,这才几天?就撺掇着你回娘家要官要职了?他若真有本事,自己挣去,靠岳家提携算什么男人?这就是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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