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大门紧闭,御林军甲胄森严地守卫在外,隔绝了所有的窥探与往来。
府内,华丽的厅堂里一片狼藉。
碎裂的瓷片、倾倒的桌椅、撕扯烂的字画散落一地。
燕王衣衫略显凌乱,发冠微斜,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怒吼道:
“宋远廷!老匹夫!安敢如此害本王!”
燕王猛地一拳砸在紫檀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还有晋王!本王的好哥哥!你们都给本王等着!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燕王嘶吼着,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他将一切失败都归咎于宋远廷的“狡猾”和晋王的“伪善”,全然忘了是自己步步紧逼,手段用尽在先。
在他看来,若非宋家投靠晋王,屡屡坏他好事,他怎会落到被父皇禁足思过的地步?
这奇耻大辱,唯有鲜血才能洗刷!
燕王府的几名心腹幕僚战战兢兢地垂首立于下方,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燕王发泄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青袍文士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殿下息怒,保重身体要紧。如今陛下虽下旨禁足,却未废黜爵位,可见圣心未彻底离弃,我等尚有转圜的余地。”
“转圜?如何转圜?”燕王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那文士:
“本王如今连这府门都出不去!外面全是御林军!那宋远廷和晋王,此刻怕是正在举杯庆贺呢!”
那青袍文士姓廖名沉,府中皆称其廖先生,乃是燕王最为倚重的谋士之一。
廖沉心思缜密,善于谋划。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殿下,越是此时,越需冷静。
愤怒于事无补,唯有静心谋划,方能寻得一线生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燕王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盯着廖沉:
“先生有何良策?莫非还要等?本王等不了!
那宋家必须除了!若非他们,本王何至于此!”
廖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缓缓道:“殿下,打蛇打七寸。
宋家如今看似花团锦簇,一门双状元,又与安王府联姻,圣眷正浓。
但其根基并非毫无破绽。其立足之本,一在圣眷,二在清名。
若能毁其清名,动其圣眷,则其大厦将倾。”
“如何毁?”燕王急切追问。
廖沉捋须沉吟片刻,道:“宋远廷老奸巨猾,宋明信谨慎沉稳,宋明仁滑不溜手,宋家父子皆非易与之辈。
但……这宋家也并非铁板一块。据属下所知,宋家还有一个女娘,醉心医道。
如今经常给京中的达官显贵治病。或许这女娘就是一个突破口。”
“一个女大夫?能有何用?”燕王皱眉,有些不以为然。
“殿下,医者,悬壶济世,亦能**无形。”
廖沉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森然寒意:
“若有一位身份尊贵,且与咱们关系匪浅的大人,服用了宋四娘的药,突然病重,甚至薨逝。
殿下以为,届时宋家当如何自处?陛下又会如何看宋家?还会认为他们是纯臣吗?”
燕王眼中骤然爆发出亮光,但随即又疑虑道:
“此计虽妙,但也会折损咱们自己人啊。若官职低微,很难引起父皇注意。
可若官职过高,这买卖似乎又不大合适啊。”
廖沉显然早已思虑周全,从容道:“殿下放心。
这人选小人已为殿下想好了。
礼部尚书王轩近来身体常有不适。
王大人位份够高,又体弱多病,骤然过世不会过于突兀。
最重要的是,礼部的左右侍郎都是咱们的人,等到尚书之位空缺,再让安排人向陛下力荐,这礼部自然还在殿下手中。”
燕王点点头,觉得廖沉的话很有道理。
“可如今本王被禁足根本出不去,如何安排此事呢?”
廖沉微微一笑:“正是因为殿下被禁足,眼下才是最好的时机。
一来陛下不会怀疑此事是殿下所为。不仅如此,陛下还会认为王大人之事就是晋王与宋家急着打压殿下。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陛下心里埋下,那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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