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花瓶?”桃儿听到这个说辞,全然不敢置信。
无论是邝叶打碎花瓶还是慧妃因为一个花瓶关她禁闭这件事都太奇怪了,邝叶手都快比侍卫稳了,她怎么可能失手打碎花瓶?邝叶从树上掉下来砸倒皇帝时,慧妃都气急了,也没有罚她,怎么可能反倒因为一个花瓶罚她?
“姐姐快去看看吧!”那宫女着急忙慌的,也无意究此事根本,只想要桃儿赶紧去主持局面,“娘娘指明要姐姐看守呢。”
“我去看守?”看守这种活随便找个小宫女就是了,怎么会非要我去?桃儿一头雾水,还是跟了过去。
柴房离得近,没走两步就到了,那儿站了个宫女,她身后是被拴上的门扉。
“姐姐来了。”看守的宫女一看到她就一副得救了的样子,眼巴巴看着她,等她安排。
“你们去同娘娘回报吧,若再有什么吩咐,再来告知我便是。”
桃儿并未向那两个宫女询问来龙去脉,事发时,她们最多是在外间等候,只有当事人才能说请此事,她让她们离开,反而方便她和当事人邝叶谈话。
两个宫女得了桃儿的指示,名正言顺地走了,留下柴房外的桃儿和柴房内的邝叶。
“瞧瞧,被我说中了吧,一味谄媚,势必有朝一日马屁拍到马腿上,”隔着薄薄一道门,桃儿嘲讽的声音传到邝叶耳朵里,这口怨气积在胸中许久,终于得以发泄。
过了一会儿,邝叶才听到门外问正事,“你究竟怎么得罪的主子?”
邝叶很想把全都告诉桃儿,让桃儿去阻止慧妃,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慧妃把她关柴房,又找来桃儿看管她,显然是要把她们俩都排除在计划之外,把事情告诉桃儿,让桃儿去劝阻慧妃的结果只会是柴房里又多一个人。
“怎么不说话,”桃儿的声音再度传来,多了几分关切,“你不会哭了罢?唉,你还小,被主子责骂一回就觉得是天大的事,其实往后啊,这种事还多着呢,咱们为人奴婢的,难道还能学她们千金小姐,被误解了便投井、被驳了面子就上吊不成?想开点儿……”
桃儿自顾自的安慰邝叶全没有入耳,她握着琉璃透镜,思考该怎么阻止慧妃。
现在她能用的人只有桃儿,但让桃儿去劝阻慧妃便会导致桃儿也一起被关,而让桃儿去通风报信显然也不能,慧妃可能马上也要派人看着桃儿,不会给桃儿替她通风报信的机会。
琉璃透镜在她手里发着光,但那光只有她自己能看到,对其他人不可见,也照不亮漆黑的柴房。
就在这两厢沉默之时,邝叶听见了脚步声,透过门缝看,是方才的两个宫女去而复返。
“姐姐,娘娘召你。”其中一个对桃儿道。
桃儿应:“好,我这就去。”却见其中一个宫女站到了门边,竟不打算走,便问她,“你站这儿做什么,忙你的事去。”
那宫女道:“我留下看门。”
“门不是拴着呢吗,她是人又不是妖怪,能穿墙掀屋顶逃跑不成?”桃儿没好气道,“你们各自做自己的事去,没事做就打水洗漱睡觉。”
“是。”
又留下邝叶一个人,她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可惜两边固定发髻的饰品都是简约风,不足以能让她插进门缝,邝叶只能一边用肩抵住门,一边把手指伸到门缝,试图把门闩弄开。
但就像桃儿说的,她是人不是妖,没有能创造奇迹的大力,门上残留的倒刺倒把她的手划伤了。
邝叶甩了甩手,无可奈何重新蹲下,背靠在粗糙的门板上。
好巧不巧,又有一片灯笼的光,经由门缝照进来,投在脏兮兮的地上,却听不到脚步声。
邝叶连忙往门缝看去,竟发现一个熟人提着灯笼,偷偷摸摸地往这边来。
“茵绿!茵绿!老乡,快过来!”邝叶仿佛见了救星,连忙站起身。
茵绿听见她催促,左右看了看,快步来到门边,“怎么回事?你怎么被关禁闭了?”
虽说今早才相互说了不好听的话,现在见面难免别扭,可见到老乡这么焦急叫自己,茵绿便主动在心里原谅了邝叶,把和她闹的不愉快一笔勾销。
邝叶没马上答话,而是抽来一根木柴,剥下边缘的几根木刺,折成了好几段,在灯笼光通过门缝所照到的地面上,摆成了“小心”两字,随后把透镜放到右眼前,眨眼。
“咔嚓”声在脑中响起,邝叶赶忙从自己的系裙子的巾子上摘下了透镜,从门缝递出去,想递给茵绿。
邝叶正要说话,却听见茵绿突然发挥想象,胡言乱语:“是不是因为皇上对你有意,慧妃娘娘愱渎了?”
“不是……”邝叶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说,“你别管,你帮我个忙,把这块透镜交给皇上。”
“哦,原来是定情信物……”茵绿接过透镜,笑得意味深长,心说我也当了一次红娘,又打趣道,“怎么,是求陛下来英雄救美?”
邝叶无语,已经不想再解释了。
“总之交给皇上,我们娘娘可能会派人盯着你,你不要亲自送,找准时机,交给往日跟你传递消息的就是了。”
“啊。”茵绿干巴巴地应声,欲言又止。原来她搞的那些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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