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诱惑与极致的恐惧同时砸向斋赛。一年多的地牢生涯磨平了他的傲骨,赫图阿拉城破时,明军士兵踩着后金兵的尸体收缴兵器的冷漠、明军甲士的森严军容、努尔哈赤的绝望身影,早已击垮了他的心防。
他知道,这不是在跟他商量,是大明皇帝陛下的最后通牒。
可他仍存最后一丝挣扎,艰难开口,声音苦涩:“陛下天恩浩荡,罪臣万死难报!
只是……只是罪臣被囚年余,部族早已离心,五部的台吉们向来桀骜,扎鲁特部的台吉彻尔登,向来与林丹汗交好;巴林部的额尔济格,早想取代我做盟主……若仅凭罪臣一己之言,恐难服众,更难完成陛下重托。”
“朕知道。”朱由校似乎早已料到,语气毫无波澜,“其他诸部首领,若愿归顺,朕可分别册封为都指挥使、指挥佥事等职,准其**。
其部与大明互市,朕可特许,布政使司所得税赋,分其一部分予其尔等,作为恩赏。若有不从者——”
殿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努尔哈赤,就是他们的下场。”
但光有许诺和威胁还不够,斋赛说的也是事实,草原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要想尽快控制内喀尔喀,必须给予他一些实质性的力量。
“至于你势单力薄,”朱由校拍了拍手,“班布尔,呼兰!”
殿外应声走入两人,左侧一人身着青色盘领官袍,面容清癯却眼神锐利,虽有草原人的轮廓,举止却带着中原文臣的沉稳;
右侧一人则身披明铁甲胄,腰悬环首刀,身着大明戎装却难掩草原悍气的将领,一看便知是久历沙场的悍将。
“班布尔,呼兰,见过陛下!”二人单膝跪地,齐声应答,声震殿宇。
这是朱由校在出发之前在系统中训练的蒙古骑兵,之前是为了补充辽东骑兵不足的境地,但是如今有更好的安排。
朱由校先指了指文官,“班布尔精通蒙汉双语与大明吏治,熟知草原各部习性。朕命他为‘西辽布政使司’参政,率一百名通晓蒙语的官员随你同行,接管各部民政、户籍与赋税,帮你理顺部族事务,推行定居之策。”
班布尔俯身叩首,声音沉稳:“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助‘顺宁王’安抚部民,推行王化。”
朱由校又指向右侧的武将,“呼兰,朕命你为‘西辽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率一万蒙古骑兵,即刻起听从斋赛台吉调遣,护其返回部落,铲除一切不服王化、负隅顽抗之徒!”
“末将遵旨!”呼兰声如洪钟,
“蒙…蒙古骑兵?”斋赛彻底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名将领。大明皇帝手中,竟掌握着一支如此规模的、听命于他的蒙古铁骑?
他原以为大明最多给些粮草军械,没想到竟如此缜密——文有班布尔掌民政、理户籍,武有呼兰率铁骑、压叛乱,既给了他“名正言顺”的支撑,又堵**他阳奉阴违的可能。这位年轻的大明皇帝,心思竟缜密到如此地步!
朱由校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用系统训练的蒙古勇士,去整肃蒙古的秩序,正如长辈管教晚辈,再合适不过,也能最大程度上消除草原部落的抵制。
斋赛内心的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粉碎。拒绝?内喀尔喀五部加起来不过两万骑兵,连建奴十万精锐都挡不住大明,他凭什么反抗?
接受?虽失了“自主”,却能保住性命与部族,还能借大明之力灭林丹汗、成大明的郡王。
死道友不死贫道,求生的本能,以及对权力最后的渴望,最终压倒了一切残存的犹豫。
他深深叩首,额头紧贴冰冷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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