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策马向着王府大门发起了冲锋。
那不是冲锋,那是碾压。
“啊!”
“快让开!”
门口的家丁和宾客们瞬间乱作一团,惊恐地四散奔逃。
王东来雇来的那些所谓护院高手,还没来得及摆开架势,就被奔腾的铁蹄直接撞飞,筋骨寸断,口喷鲜血倒在地上。
战马的铁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
骑兵们面无表情,手中雪亮的弯刀挥出。
刀光一闪,人头滚落。
鲜血,瞬间染红了王府门前喜庆的红灯笼和地毯。
惨叫声、哭喊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这根本不是战斗。
这是一场**。
王家的家丁护院,在这些百战精锐的北境铁骑面前,脆弱得如同草芥。
王东来和那些宾客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向府内逃去。
王东来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堂,惊恐地大喊:“拦住他们!快拦住他们!”
然而,没有人能拦住。
铁骑的洪流,直接冲垮了王府的大门,冲进了前院。
他们如同梳子一般,从前院开始,向内推进。
但凡有手持兵器,试图反抗的,一律斩杀。
萧羽没有动。
他缓缓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一丢。
他一步步,走过破碎的大门,踏过满地的鲜血与尸体,向着大堂走去。
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恒定的节奏。
咚。
咚。
咚。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大堂内,幸存的宾客们挤在角落,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王东来瘫软在主位上,面如死灰。
他看着那个踏着血色,一步步走来的身影,眼中充满了绝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两年。
仅仅两年。
那个被他视作蝼蚁,随意驱赶的马奴,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手握生杀大权,一言不合便血洗满门的恐怖存在?
封侯拜将?
眼前的阵仗,何止是封侯拜将!
这分明是……王侯亲临!
“你……你到底是谁?”
王东来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萧羽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两年前的赌约,你输了。”
王东来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给过你机会。”
萧羽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萧羽一生,言出必践。我说两年内封侯拜将,便不会多一日。”
“而你,却连两年的时间都等不了。”
“你用婉儿的终身幸福,来当作你攀附权贵的筹码。”
“王东来,你好大的胆子。”
王东来“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
他疯狂地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殿下!殿下饶命啊!”
**该怎么称呼萧羽,只能用最尊贵的称谓。
“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利欲熏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殿下看在婉儿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这一刻,他所有的尊严,所有的骄傲,都被碾得粉碎。
“婉儿的份上?”
萧羽笑了,那笑意不达眼底,只有森然寒气。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他一脚踩在王东来的肩膀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王东来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整个人在地上抽搐。
萧羽的脚,像一座山,死死地将他钉在原地。
“最后问你一遍。”
“婉儿,在哪?”
“在……在后院的绣楼里……被我锁起来了……”王东来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喊道。
萧羽眼中杀机一闪。
他不再理会脚下的王东来,转身向后院走去。
李干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主上。”
“看好他,别让他**。”
萧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是。”
李干点头,目光落在了还在哀嚎的王东来身上,那空洞的眼神,让王东来的惨叫声都为之一滞。
萧羽穿过庭院,走向后院的绣楼。
沿途,王府的下人们跪倒一片,头埋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动弹。
绣楼之外,两名家丁守在门口,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
看到萧羽走来,两人“扑通”跪倒,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萧羽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一脚踹开那扇紧锁的房门。
“砰!”
房门四分五裂。
房间内,一片刺眼的红色。
红烛,红窗花,红盖头。
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
她的肩膀,在微微耸动,压抑的哭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听到巨响,她受惊般地抬起头。
那是一张梨花带雨,写满了绝望与憔悴的俏脸。
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手中的梳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萧……萧羽哥哥?”
王婉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
“是我。”
萧羽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回来了。”
“萧羽哥哥!”
王婉儿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两年来,她所受的委屈,所承受的压力,对他的思念与担忧,在这一刻,尽数化作了泪水,奔涌而出。
“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傻丫头。”
萧羽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怀中颤抖的娇躯,心中充满了怜惜与愧疚。
“我怎么会不要你。”
“我说过,我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一阵阵急促而密集的马蹄声,以及兵甲碰撞的嘈杂声。
一支比之前更加庞大的军队,已经将整个王家府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
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从府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
“我乃太原郡守李威!尔等何方兵马,竟敢在晋阳城内私自动武,**民宅!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王婉儿的哭声一顿,小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是……是郡守的人来了!萧羽哥哥,你快走!他们人多,你斗不过他们的!”
她焦急地推着萧羽。
萧羽却纹丝不动。
他替王婉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眼神重新恢复了冰冷与漠然。
“斗不过?”
“婉儿,你看清楚。”
“从今天起,这天下,再也没有我斗不过的人。”
他牵起王婉儿的手,转身走出绣楼。
“待在这里,看我如何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完,他松开手,大步向着府外走去。
王府大门前。
血腥气冲天。
一千黑甲铁骑,与数千名身穿郡兵服饰的士兵,正在对峙。
郡兵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那千名铁骑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却显得有些畏缩不前。
那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气势,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守备部队能比的。
一名身穿官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被毁坏的王府。
他,正是太原郡守,李威。
在他的身旁,一个身穿大红喜袍,面容白皙,眼神却透着一股阴鸷的年轻人,正一脸怒容地看着这一切。
他,便是李威的独子,李承功。
今天,本是他大喜的日子。
可他还没接到新娘,就收到了王家被兵马**的消息。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在打他李承功的脸,打他太原郡守府的脸!
“爹!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下令,将这些乱臣贼子就地格杀!”李承功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威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从王府内,一步步走出来的那道身影。
萧羽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独自一人,面对着数千兵马,神情自若,仿佛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
李承功看到萧羽,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虽然没见过萧羽,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破坏他婚礼的人,定然就是那个与王婉儿有染的马奴!
“你就是萧羽那个贱种?”
李承功用马鞭指着萧羽,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狗奴才,也敢坏本公子的好事?谁给你的胆子!”
“来人!给我把他拿下!我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几名郡守府的亲卫应声而出,拔刀便要上前。
“住手。”
李威却沉声喝止了他们。
他毕竟为官多年,心机深沉。
眼前这个年轻人,孤身一人,敢带千骑闯晋阳,血洗王家。
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有着天大的倚仗。
而他那面黑色的龙旗,更是让李威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阁下究竟是何人?”李威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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