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扶和花魄布听见声音抬头,直起了身子。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远远便瞧见花容月朝他们小跑着来,小脸上扬着笑意,手里好似还拿着个绿油油的小方块,像只小兔子一样在田埂间欢快的蹦跶。
嘴里一声阿爹,阿娘的唤着,看着那样有朝气,有活力。
苏媚扶丢下手中的锄头,便迎上去接她,花魄布也跟在苏媚扶身后,一同去接花容月。
两人刚在田埂上站稳,花容月就一把冲入了苏媚扶的怀中,苏媚扶顺势抱住。向后撞出了个大大的弧度,好在苏媚扶身后站着花魄布,他伸手稳稳的托了一把,母女俩才稳住了身形。
而苏媚扶抱着花容月也没有撒手,而是腾出一只手,用袖口撵着花容月刚跑来额头上出的细汗。
“瞧你,满头大汗的。也不知道慢着点儿跑,若是摔倒了可怎么好?”
花容月倚着苏媚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但却感到那样幸福和开心,阿娘虽嘴里在责怪她,可是却没有真的生气,明明就是满满的关心和担忧,阿娘永远这样好。
花容月笑吟吟的离开苏媚扶的怀里,引着他们坐下,花容月则是坐在两人的中间。斜阳照在一家三口的的后背上,花容月将带来的两块手工皂给苏媚扶和花魄布两人的手中一人递了一块。
分别看着花魄布和苏媚扶两人,甜甜一笑,讲话时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阿爹`阿娘,这就是手工皂,用艾叶做的,上面我还特意刻画了艾叶的图案呢。”花容月边说边把刚一起带来地里清水倒出来,给花魄布和苏媚扶递去。
“阿爹`阿娘给,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苏媚扶脸都要笑烂了,饶是花魄布平日里这样寡言少语的人,也是开口毫不吝啬的夸赞起花容月。
“我家月儿当真是体贴又能干。”说着花魄布将花容月递给他的清水吟入口中,又道:“今日这水吟着如此甘甜,与平日里不同。”
花魄布看着手中的水,假意端详思考,花容月和苏媚扶齐齐看去,而后花容月有些好奇她阿爹喝口水在卖什么关子,正欲问两句。
便听见花魄布自言:“我知道了,水是闺女送来的又是闺女参水递来我手中,难怪喝着觉得这般甜。”
母女俩相视一眼,都笑出了声。不想这寡淡少言的人,夸起人来是这样的。
苏媚扶更起直接打趣:“瞧你阿爹,夸人便夸人吧,还兜这么个圈子。”接着又故意阴阳怪气的道了两句:“平日里见你话少,夸起人来还挺像书生那套嘛。老花,原来你嘴这么会说话,会夸人啊?”
花容月一副看戏的样子,她听出阿娘是故意这样为之,但也听出了一丝的委屈。花魄布和苏媚扶二人一起走过了数十载,饶是花家这般穷苦,日子过的这样艰难,还许多时候无食裹腹,常常饿着。
但苏媚扶从未有过离开的念头,而是坚定的跟着花魄布一起经营着这个家,不仅把家里的事操持的很好,跟着花魄布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里的活计也干的井井有条。
抱怨一句没有,更是把花魄布和花容月照顾的很好。
只是花魄布话少,许多时候像是羞于用嘴启齿,表达情谊或是其它。更多会默默做出些行动,偏苏媚扶需要流露表达的话,她虽不说却不是不在意,今日借着这个话茬,就敲打他两句。
花容月只是撒个娇,苏媚扶就受不了,心软的一塌糊涂,要是花魄布开窍了,这好声好气的夸她几句,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儿。
花魄布梗着脖子,耳尖却不知何时羞上了点粉红,参在他幽黑的肤色里,形成一种反差。
还是那副不开窍的模样,但心里却在默默的反思,但嘴还是硬:“说闺女便说闺女,扯我身上做什么?”
被打趣了一番,花魄布讲话时有些不自然,吹胡子瞪眼的,苏媚扶瞧他这样子就觉好笑。伸手拍拍花容月的腿,使了眼神让花容月瞧过去。
花容月顺势看去,瞧见她阿爹一副含羞窘迫的模样,夹在两人中间,竟意外嗅到了一丝打情骂俏的味道。
玩笑开开便好,苏媚扶见点了花魄布也不上道的样子,也再没这个趣味。于是也端详起手中的那块用艾叶做成的手工皂。
还拿进鼻间嗅了嗅,一股不清不淡的艾叶香沁入鼻腔,越发觉得这手中的小方块新鲜。
“这皂倒是新奇,从前也未见过,不想艾叶能做这玩意儿出来。”说着又闻了闻味道,“味道也好闻,咦?我瞧着这上面似乎还刻着...像是艾草?”
花容月点头:“嗯!就是艾草的图案。”
苏没扶拿在手里细细的摸着,越看便越喜欢,眼里更是止不住对花容月的赞赏:“月儿当真的聪明又厉害,会的多不说,瞧这皂做的这般好,看这颜色在日阳下瞧着,像个透亮的玉石一样,若拿进京城去卖,肯定受欢迎。”
花容月被夸的嘴角都列到耳朵根了,那脸扬起就没下来过。虽说她一个古法手工皂的艺人,做这些简单的像家常便饭,但是一人来夸一句,这谁受得了啊?
“这皂咋使?有何作用?”苏媚扶问。
“这艾草原是作用药材,不过也可用来做手工皂,可用来净脸。原是女儿家的东西,对皮肤好。”花容月耐心的解释,“若是遇上蚊虫多的季节,也能防这些,它作用多着呢。”
苏媚扶似懂非懂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阿爹,阿娘。”花容月这么喊了声,似有话要讲。
苏媚扶正瞧着皂新鲜呢,看了眼花容月问道:“怎么了?月儿?”
花魄布也看着她,等着她讲话,花容月捏捏粗糙的衣裙,话语缓慢:“我打算明日动身去京城。”
闻言,花魄布和苏媚扶都愣了下。也顾不得新鲜玩意儿了,神色诧异像是意想不到这么快,花容月就要去京城,从她说出要去京城做生意这个想法也不过才三两日。
“明日吗?会不会太急了些?”
花容月摇头:“进京路上也须耗费数日,若我早些进京也能早些回来。”
况且这手工皂纯手工制作,零添加,放置久了也不太好。
苏媚扶看向花魄布,他没说话。昨日花魄布从神魄邬灵骨那里回来时,讲邬灵骨说的那些话都讲给了苏媚扶听,现在花容月忽的说明日便要动身去京城,还是有些忧心。
再则,破落村此去京城尚远,算上路程,在京城卖货的时日,一来一回,便要分别数月。
可花容月从未离开过她身边这样远,这样久。
花魄布沉闷了会儿,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脏东西,转身去地里抗起了锄头,然后道:“既然月儿明日要动身去京城,那今日便早些回去。”
苏媚扶只得无奈的去地里抗起她那把锄头,跟花魄布两人走在前,花容月跟在最后头,敛到苏媚扶情绪有些低落,她心里自然也是有些酸涩不好受。
日阳稍有沉落之像,三人便回去了。路上遇到几位村民笑着打趣今日花魄布这两口子回的早,以往可是要天擦黑才回的,花魄布也只是笑笑没有正面作答,简单的唠了几句活计,这中途花容月又顺带听了几句村里人夸她的话。
无非是些夸她能干懂事之类的,她听的开心也很受用,当然也乖巧又嘴甜了说几句哄人的话,逗的跟他阿爹闲话那些个村民哈哈大笑。
三人回了屋子,花魄布将锄头放在院儿里,人就不知道哪儿去了。苏媚扶进了里屋,不知在哪儿翻出块布来,颜色看着老些又那样暗沉,左不过是用来装一些花容月的衣物,放些吃食,便也不拘这些了,实用最要紧。
苏媚扶忙前忙后,花容月站哪儿到成了个闲人。收拾些衣物不费功夫,家里几个人,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花容月稍微多一点点,不过都是些补丁。
苏媚扶一件件叠好,然后放置规矩。花魄布出门半晌后这时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苏媚扶瞧了眼迎上去,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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