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从意带着张如芳沉甸甸的爱,大包小包的从西院的门出来。
还没来得及调整手中快要滑落的纸袋,就听到有人叫她:“太太,我来帮您拿。”
她猛地抬头,老许正隔着马路快步走来,旁边停着席琢珩平常用的那辆迈巴赫。
时从意倒吸一口气,下意识环顾四周。
万幸,午后的油柏路上空无一人。
紧接着,迈巴赫的后座车窗无声无息地降下,露出了席琢珩那张金尊玉贵的脸。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更添几分清透感。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闲散的随意,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难得的慵懒。
时从意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又提了上去。
难怪中午的时候问她什么时候进城,合着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任老许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走,自己只攥着一个纸袋,三两步钻进车里。
“你怎么来了?”她像是做贼,边说边往车窗外张望。
席琢珩穿着一身深色休闲服,慵懒中仍不减贵气。
他地接过她手中最后的纸袋,轻描淡写:“怕你东西多,沉。”
“我又不是拎不动。”时从意小声抗议。
“知道你拎得动。”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是我想替你拎。”
“这些东西又不重。”
“可我舍不得。”
几个字轻飘飘,时从意的脸却“腾”地一下热了起来,不知道是该先害羞还是先吐槽。
从老夫人那儿回来后,这人照顾起人来简直无师自通,那种自然而然的体贴劲儿,堪称男德标杆。
原来怎么没发现他居然是这个赛道的?
时从意干巴巴地反驳:“……也没有那么娇气。”
“这算什么娇气?”席琢珩轻笑一声,“我看别人家太太连个包都不肯自己拎,你这才到哪里。”
时从意简直难以置信。
请问这位霸总,您老在闲暇之余,都在观摩什么奇怪的东西?
结合一下实际,她扯了扯嘴角,“我也不拎包啊。”
毕竟她出门连包都懒得带,手机揣兜就走。
就算有一天她体会到了包的美妙,要在包的海洋里徜徉,就他这通身矜贵冷峻的样儿,跟那些精致小巧的女包该如何相处?
那画面她不太想看。
“看来这种经验分享,也不一定所有人都适用。”
“你还真看?”时从意震惊了。
“对没有涉入过的领域,保持学习态度不是应该的吗?”
席琢珩答得坦荡。
时从意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噎得说不出话来。
“所以,这就是你带着老许大张旗鼓来的理由?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席琢珩唇角微扬:“就说约了豪华专车。”
时从意:……
这种精准针对她的callback真的不需要!
男人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修长的手指顺势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问:“那你说怎么办?”
能怎么办?谁让你是个活祖宗,打不得骂不得。
时从意腹诽,余光瞥见驾驶座的老许,下意识往旁边一缩,脑袋“咚”地一声,结结实实磕在了车窗玻璃上。
被磕的人眉头紧皱,一声不吭,倒是一旁的席琢珩被这声响吓了一跳。
他长臂一伸,快速将人揽到身侧,手掌轻轻揉着她撞到的地方:“本来就不聪明,再撞一下可怎么办。”
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无奈。
时从意眼角泛红,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气鼓鼓地瞪他:“你才不聪明,还不是你突然——”
话没说完,席琢珩已经凑近,指腹轻轻拭去她眼尾的湿意,态度格外诚恳:“我的错。”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时从意瞬间没了脾气。
她慌忙别过脸,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还要去买戒指。”
“一起。”
“别!”时从意果断拒绝,“两个人去买戒指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干什么,被人看到我就完了!”
席琢珩对她夸张的说法不置可否:“有什么问题?合法夫妻,光正明正大。”
“倒是说得轻松…….”时从意撇嘴,小声嘟囔。
不多时,车缓缓驶入商场的地下车库,停稳后席琢珩又问:“真的不让我去?”
“不让!”时从意埋头在纸袋里翻找。
席琢珩看着她忙活:“不需要我试戴?”
“款式我选好了,尺寸也有,所以不需要。”
她说着,把掏出来的口罩、墨镜、棒球帽一一戴上。
席琢珩这次是彻底被折服了,靠在椅背上好笑地看她:“你这是去买戒指还是去抢银行?”
“我又没戴脸基尼。”时从意隔着口罩,声音闷闷的,但理直气壮。
“嗯,”席琢珩点头,“就差个面罩了。”
“今天这票干完就收手!”她顺着他的话往下演,把帽檐压低,墨镜遮住大半张脸。
捯饬完她又对着车窗照了照,自己也觉得有点夸张:“我不会一进门就被保安叉出去吧……”
驾驶座的老许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最终,她还是妥协地摘下了那副过于夸张的墨镜。
临下车前,还不放心地回头警告:“不准跟来,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鬼鬼祟祟地快步溜走了。
席琢珩摇头轻笑。
老许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笑道:“先生,太太这样的性子,生活在一起每天都很有趣吧。”
“嗯,”席琢珩望着时从意远去的背影,“每一天都怕自己是被投入池心的石子,惊醒了好梦。”
果然没过多久,时从意就拎着个黑色丝绒袋回来了。
她风风火火地拉开车门:“手来。”
席琢珩配合地伸出,有些意外:“这么快?”
“我预约了啊!看货、付款、走人,一气呵成,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还要讨价还价。”时从意一边拆着包装一边说。
老许又忍不住笑起来。
银色的戒圈在灯光下泛着优雅的光泽,铂金打造的戒身线条简洁利落,边缘装饰着精细的珠边纹路。
时从意托起席琢珩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与她的形成鲜明对比。
她抿着唇,将戒指缓缓推入他的无名指。
就在她全神贯注调整戒指位置的时候,席琢珩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柔软的唇边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睫毛一颤,却强作镇定:“很适合你。”
“我也很喜欢。”
席琢珩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的温柔。
分不清是在说戒指,还是在说眼前人。
他微微转动戴着戒指的手,车顶灯光在戒面上流转,随后抬起眼,与她四目相对:“戴上了就不会摘下来了,想好了?”
声音很轻,却字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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