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恒泰集团传遍席琢珩结婚的消息之前,陈叙作为前排观众,已经体会到了什么叫被按头吃瓜。
清晨递文件,他老板刻意换用左手接过,那枚铂金婚戒在晨光中闪得他眼睛生疼。
到了中午,向来不踏足员工餐厅的老板,竟然破天荒排队取餐。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深色西装的衬托下格外醒目,惹得周围员工频频侧目却又不敢直视,一顿饭吃得众人食不知味。
下午智能事业部汇报,席琢珩状似无意地在投影仪前晃了晃左手。
技术总监终于被引起了注意,小心翼翼地夸赞戒指好看,他老板这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太太挑的”。
技术部众人你看我你看你,窃窃私语了好一阵,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带头喊了一句:
“席总新婚快乐!”
“嗯,谢谢。”他老板微微颔首,无名指在文件上轻轻一叩,“继续开会。”
陈叙在角落里扶了扶眼镜,心知好戏还在后头。
下午三点整,恒泰集团高层会议室内,气氛略显肃穆。
长桌两侧坐满了各事业部的负责人,其中不乏席老爷子的心腹。
席琢珩坐在首位,左手搭在会议桌。
那枚铂金戒指在灯光的折射下,让人难以忽视。
会议开始之前,整栋大楼都在疯传席总已婚的消息,但这帮高管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直面这个冲击。
“关于兴远港的项目……”航运事业部的李总汇报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不断往席琢珩手上瞟。
几个老派董事交换着眼色,脸色难看。
谁不知道席老爷子给席琢珩安排了顾家的联姻?
这戒指戴得就是冲打脸去的!
席琢珩恍若未觉,自顾自翻动着文件,戒指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轻响。
他每动一下手指,会议室里的气压就低一分。
“……以上就是本月汇报内容。”
财务总监汇报完毕,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席琢珩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
这个动作让他左手的戒指,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兴远港项目的事,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兴远港位于长三角核心地带,是席家与欧洲贸易往来的重要枢纽港。
三年前顾家入股后,打通了直达鹿特丹的专属航线,这才有了老爷子执意要联姻的戏码。
毕竟谁不想把这条黄金通道牢牢攥在自家手里?
众人面面相觑。
地产事业部的赵副总硬着头皮开口:“席总,这个项目一直是老席董亲自把关……”
席琢珩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转向赵副总,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
“集团现在是谁做主?”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
赵副总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虽然我才回来两个月,但在座也不乏老熟人。”席琢珩直起身,右手漫不经心地滑入裤袋,“我是什么行事风格,老熟人们都很清楚,不妨帮新朋友们适应一下。”
会议室里的温度骤降。
老派系的人一个个如坐针毡,有几个已经开始偷偷擦汗。
谁不知道这位现任席总的手段?
明面上的,三年前他在国外远程操盘,让席家二爷在澳洲的矿产项目血本无归;去年又让张董事的宝贝儿子在纳斯达克栽了个大跟头。
更别提那些不为人知的暗账,怕是都捏在这位手里。
“正好,有件事借这个机会宣布一下。”席琢珩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光,“如各位所见,我现在是已婚状态。”
“砰”的一声,财务总监的椅子一个打滑。
“席总!”刘董事猛地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这么儿戏?老爷子知道吗?”
席琢珩侧目睨向他。
“刘叔,最近在忙瑞士的信托?”
仅仅这一句话,刘董事面如土色,跌坐回椅子上,再也不敢出声。
“婚姻本来是我的私事,但既然有人这么关心,那我就跟大家把话说开。”席琢珩的目光扫过全场,“至于我的太太是谁,不劳各位费心打听,她目前没有公开的意愿,我尊重她的选择。”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陈叙立即跟上。
临走前还不忘对各位高管点头致意,心里却忍不住感叹:老板这是把老板娘买的戒指,当炸弹扔啊。
走廊上,席明诚小跑着追上来。
“琢珩!等等!”
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在侄子面前一直矮半截儿。
席琢珩脚步未停,直到电梯口才转身:“二叔有事?”
席明诚搓着手:“那个……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老爷子多嘴!婚姻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爸爸有时候太老古板了……”
“是吗。”席琢珩语气淡漠,“我记得二叔上次还说,顾家的联姻对集团很有帮助。”
席明诚额头冒汗:“那、那是之前不了解情况!要我说,门当户对算什么,感情最重要!”
席琢珩嘴角微勾,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席明诚见状眼睛一亮,以为说到了侄子心里,声音压得极低,“我猜,你跟侄媳妇是在英国认识的?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电梯到了,席琢珩迈步进去,在门关前丢下一句:“有劳二叔。”
席明诚如获至宝,连连点头。
等电梯门关上,他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老三啊,确定了!琢珩是在英国结的婚!女方肯定是实验室那个……”
电梯里,陈叙终于忍不住:“老板,需要我安排人盯着二爷吗?”
席琢珩看着电梯数字跳动:“不必。让他去说。等消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应该会相当精彩。”
当晚,位于京市东北角的席家庄园,书房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那位评弹名伶屏退佣人,用眼神示意站在门口的席家四爷别进去触霉头。
“让老爷子先撒撒气。”她倚着门框,眉眼间带着几分看戏的悠然,“看来,得约大少爷再来一趟了。”
窗外,一弯新月隐入云层,庄园的灯火在夜色中明灭不定。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时从意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马拉松赛事做最后冲刺。
京市马拉松正式开赛前一周,有一次全流程的综合演练。
这对时从意与科睿的团队来说,无疑是高考前的模拟考。
作为赛事安全保障的核心环节,MR(混合现实)人流监控与应急响应系统,已经顺利完成两次技术测试和三场小规模模拟演练。
尽管与科睿团队初期因技术理念差异产生过摩擦,但通过后期的深入培训和三次模拟演练的磨合,双方逐渐找到了合作默契。
指挥中心内,时从意正在与科睿的12人飞手团队,进行最后调试。
“时工,1-3号机的热成像模块已经调试完毕。”科睿的技术主管汇报道,“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在人流密集区域增加了三个备用机位。”
时从意快速浏览着监控屏幕上的数据流:“重点还是要注意起终点和30公里处的撞墙区,去年这两个区域的人流密度超标了。”
“好!”他转身对飞手团队布置任务。
因为第二天的全流程演练,整个团队并没有熬到太晚。
傍晚时分,老许照例将时从意接回老小区,而席琢珩早已在家中准备好了饭菜。
事实证明,习惯的力量远比想象中更强大。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席琢珩已经在这间四十多平的出租屋里,留下了太多属于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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