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七点,季昭乐早早就等在了庄园大门处。季家老爷子还以为自家宝贝孙女真的长大了,还知道主动待客,寿宴还没开始就高兴得喝了两杯。
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孙女确实是待客去了,但只待一位客人。别的客人得到的只是敷衍的一句“欢迎”。
老前辈并不在乎她的态度,但对于那些众星捧月长大的少爷小姐来说,如果她不是季家小姐的话,他们必然会用优雅的唾骂让她抬不起头来,但话说回来,如果她不是季家小姐,恐怕也不敢这么对待他们。
当面的话不敢说,但背后可就肆无忌惮了。
“果然是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一点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哪有一点淑女的样子,怪不得我妈不让我和她来往。”
“呵!就算你想和人家来往,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她眼光可高着呢!”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她可不仅是季家的小姐,和贺迟砚关系也亲密得很。上次林家宴会你不是也看见了么,贺迟砚可是替她挡了那杯酒呢。如果不是华曜的纪家从中作梗,恐怕这贺少夫人可就是她了。”
“那贺少爷还真是幸运,一个娇生惯养的废物小姐,谁娶了她,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哎呀!快别说了,林家的教训还不够吗?你们是想步林家的后尘吗?!”
“季家就算风光又能风光多久?没有少爷,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小姐能有什么用,怕是连联姻都为难得很。等……之后,她能护住自家企业?还不是只有被瓜分蚕食的份,到……”
“楚小姐既然分析得这么透彻,不如帮我分析分析,看究竟是季家先倒台,还是你们楚家先破产?楚小姐这么聪明,应该也想过,如果季家撤资,你们楚家会面临什么后果吧?”
听到戴依瑶这番话,楚小姐再不复将将趾高气昂的神气模样,连忙低头,连连道歉:“抱歉,戴小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胡说八道的,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
“我不需要你的赔偿。”戴依瑶冷冷开口,“我只是觉得比起别人家的事,楚小姐更应该关心自家的事才对。昨天,楚叔叔来我餐厅里吃饭了,但是带的人好像不是伯母呢。”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看这几人的神色,径直越过,走到季昭乐身边,杵了杵她的胳膊,“你都在这儿站了半天了,等谁呢?”
“那当然是在等我嫂嫂了!”
“你嫂嫂?”戴依瑶轻皱了下眉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嫂嫂了?”
“哎呀,你肯定知道啊!”季昭乐收回张望的脑袋,兴奋激动又带点对戴依瑶的疑惑的不满,跺了下脚,“就是我偶像,纪鹤晚啊!贺迟砚是我哥哥,她可不就是我亲爱的嫂嫂了嘛!”
她的反应完全出乎戴依瑶的预料。
夕阳斜斜地挂在天空,昏黄的光照抚在她的笑容之上显得那么不真实。
“你……喜欢她?”
“那当然了!她不仅长得好看,唱歌、跳舞、演戏都不在话下,而且脑子还聪明,人还好,还宠粉,完全是完美偶像好吧!谁会不喜欢她?”
戴依瑶拽下一片玫瑰的花瓣,浅浅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讨厌她呢。”
“我?”季昭乐指着自己,原本盛满笑意的杏眼,因为疑惑睁大了些,“我为什么会讨厌她?”
戴依瑶看着不远处缓缓驶来的车辆,又看了看手心颓败的花瓣,敛下眼帘,低声回答:“因为那个时候,你很讨厌她……”
纪鹤晚扶着贺迟砚下车,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处的季昭乐,看起来她是在亲自迎客,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没有焦点,空洞得就像盲人一样,红润的唇微张着,整个人就好似得知了什么晴天霹雳的噩耗还没有缓过神一样。
纪鹤晚并不想特意和她打招呼,但她偏偏是她的粉丝,还诡异地这么喜欢她,故意避着她似乎更加奇怪。
她正准备礼貌开口,季昭乐正巧回过了神,看了她和贺迟砚一眼,只飞速说了句:“来了,进去吧,宴会已经开始了。”而后转身离开,干脆又利落。
和纪鹤晚想象中的完全相反。不过,她并不觉得奇怪,反而松了口气。
宴会在花园举办。花园里栽种着清一色的玫瑰,此刻正是花期,开得无比娇艳,红的、粉的、黄的、白的,橙的、淡紫的,让人像是踏入了玫瑰的王国。柔和的清风送来玫瑰的清香,吹得人心旷神怡。
纪鹤晚揽着贺迟砚的手臂走进,发出一声惊喜的感叹:“哇!好漂亮啊!”
她朝玫瑰花丛四处打量着,随口说了一句:“可惜没有绿玫瑰。”
“有啊。”贺迟砚低头看她,言语温柔而认真,“你就是啊。”
纪鹤晚穿的是一条改良旗袍样式的挂脖绿色礼服,修身的鱼尾长裙摆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裙身装饰极为精美,布满了细腻的刺绣玫瑰花纹,搭配闪亮的水晶,在光线照射下,仿佛有细碎的星光流转,华丽又富有层次感。
确实像一朵美丽的绿玫瑰,化成人形的绿玫瑰仙子。
宴会场无论男女,目光都不可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纪鹤晚“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仰首看向一脸认真的贺迟砚,调侃道:“贺迟砚,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的嘴巴没有那么干了?”
贺迟砚不明白她意有所指,呆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唇,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最近有抹唇膏。”
纪鹤晚愣了一下,想说出的玩笑被他的正经堵了回去,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上。他的唇长得很漂亮,薄厚适中,没明显的唇纹,像是一片形状最完美的花瓣,红润,不知道是不是涂了唇膏的缘故,泛着细微的光泽。
应该也很柔软,就像焦糖布丁一样,说不定也会很甜。
她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吓得她慌忙收回视线,端起一杯红酒喝了一大口,下一秒,眉毛就蹙成了一个倒八。本来想润润干涸的嗓子,结果这涩中带点苦的红酒,她实在恭维不起。好不容易咽下肚,看着那还有半杯的红酒,她正思索该如何是好时,一直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手。
“给我吧。”贺迟砚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又拿过一杯葡萄汁递给她,眉眼含笑,“喝点葡萄汁压一压吧。”
纪鹤晚接过,喝了一大口,直到舌尖的微涩淡去,才看着贺迟砚开口:“今天,我不用再跟着你一起东跑西奔的了吧?这鞋有点磨脚。”最后一句,她说得轻了些。
“不用。”贺迟砚说,目光扫向端着酒杯朝来客打招呼的季家老爷子,“只要和季爷爷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纪鹤晚点头,揽住贺迟砚伸过来的手臂,和他一起向季家老爷子走去。
季家老爷子名季绍祺,已经九十岁高龄了,但面色红润,身板硬朗,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说六七十岁都不违和。
贺迟砚首先开口打了招呼:“爷爷,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季绍祺佯装不满地叹了口气,“这些客套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小贺总就不能有点新意?”
话虽然这样说,但脸上始终带着笑。
他又看向一旁微笑的纪鹤晚,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你就是纪兴宇的孙女吧,真漂亮,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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