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追上那只千纸鹤[娱乐圈] 粟砚宁

27. 脆弱

小说:

追上那只千纸鹤[娱乐圈]

作者:

粟砚宁

分类:

穿越架空

窗外的雨,下了一夜,并没有停歇,只是从昨夜的倾盆转成了缠绵的、无休止的淅沥。灰蒙蒙的天光透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落地窗,吝啬地渗进空旷的客厅,将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湿漉漉、沉甸甸的寂静里。

贺迟砚的生物钟将他准时唤醒。他起身,洗漱完毕,换上西装,推开卧室门,下意识朝紧闭的次卧门看去,抿起的嘴角向上扬起满足的弧度。他挽起袖子,准备去厨房煮一壶桂圆红枣茶,却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是食物在热油里发出的轻微“滋啦”声,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压抑的、短促的咳嗽。

他下意识抬眸,纪鹤晚就站在明亮的料理台前。她穿着一条修身的浅灰色棉质长裙,长发随意挽了个松垮的髻,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纤细的颈边。晨光熹微,透过被雨痕模糊的落地窗,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侧影。

她正微微弓着腰,专注地对付平底锅里一个形状不甚完美的煎蛋,对于他的出现并没有发觉。

他静静注视了很久,有些不忍出声打扰这好似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直到她发觉他的视线回头朝他看来,他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怎么起这么早?”他的声音不高,在安静的清晨却足够清晰。

虽然早已经看到他了,但无声无息,一动不动地站着,纪鹤晚迟钝的脑子还在疑心是不是幻觉,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哆嗦一下,手中的铲子差点落地。

这人是鬼么?怎么走起路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纪鹤晚在心里吐槽,含糊地应了一声:“嗯……醒了就起来了。”声音带着一种黏糊的沙哑,像是被一团湿棉花堵着喉咙,“对了,今天你不用送我了。”

贺迟砚走近几步,目光落在纪鹤晚身上。她侧对着他,他能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心,长睫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疲惫的阴影。

“拍摄暂停了?”他的视线扫过窗外依旧密集的雨帘,低声询问。

“嗯,导演刚通知的,雨太大,外景没法拍。”纪鹤晚忍着喉咙里的刺痒,弯下眉眼对贺迟砚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刚好没事,为了报答贺总的收留之恩,我打算亲自为贺总做一份豪华早餐,怎么样,感动么?”

贺迟砚伸出的,准备接过纪鹤晚手中锅铲的手顿住了,又默默垂了下去,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低垂的面容上是难以置信的喜悦。

等不到贺迟砚的回答,纪鹤晚还以为他是对她的大言不惭无言以对,她心虚地把盘子里煎糊的鸡蛋往里面推了推,妄想掩耳盗铃。

“这些……咳咳咳,”她侧身捂嘴低低咳嗽起来,本就低哑的声音又沙哑了几分,“这些是因为我还没有适应你家这火,意外,纯属意外而已。你看我这个煎得多好!”

贺迟砚也配合她,肯定点头,“是很好,还是爱心型的。现在就盛起来吧,我喜欢吃这个焦度的。”

纪鹤晚“哦”了一声,关了火,用湿巾擦了擦手,将那边缘已经有些焦糊的鸡蛋盛进了一个新盘子,拿起一旁的番茄酱在鸡蛋上挤出一个歪歪斜斜的笑脸,又将切好的薄的薄,厚的厚的西红柿片和香肠片整齐地摆放成一朵盛开的红花,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贺迟砚就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的愉悦从始至终都没有松下过,眼中的温情,恰似窗外的雾气,愈加浓烈。

纪鹤晚把这份精心准备的早餐端到了窗边的餐桌上,回头对贺迟砚说:“你先吃吧。我还煮了燕麦粥,应该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她转身想要朝房间里走。

贺迟砚下意识想要拽住她,眼中闪动的波动有些不安,但最终还是无力垂落,“你……不吃吗?”

“我等下喝点粥就行。”纪鹤晚说着,身子忽然哆嗦了一下,“我有点冷,去穿个外套。不用等我,你先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的语气很是轻柔,与平时带着尖刺的疏离截然相反。贺迟砚缓了好久,朦胧的眼眸才恢复清明,却还是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叮”的一声,燕麦粥已经好了,贺迟砚盛了两碗放在餐桌上,纪鹤晚还没有出来,他俯下身仔细端详他的妻子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明明还没有吃下肚,心却已经是暖洋洋、甜丝丝的,就像是掉进了糖罐之中。他拿出手机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拍了一张照片,添加到一个名为“有关她的一切”的相册中。

相册中的照片很少,除了新添加的这张,就只有一张像是偷拍视角的纪鹤晚穿着婚纱的照片、一张他无名指所戴戒指的照片,和一张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的照片。

他的目光依次从这几张照片上抚过,最终定格在那张婚纱照上,满带爱恋。

这是他不可见的秘密。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轻响时,贺迟砚就像是怕被人抓住的小偷,迅速收回手机,脸上的笑意也被遮掩,但愉悦情绪还是从他柔和的眉眼中隐隐蔓延开。

他注视纪鹤晚向他而来,目光虔诚,就像是远古庙宇之中跪坐于神像裙边,期待神明降临的信徒一般。

“给你盛了粥,过来坐吧。”

听见贺迟砚的声音,纪鹤晚愣了一下,才低低应了一声:“好,谢谢。”她慢吞吞地挪到椅子上坐下,手肘撑在冰冷的桌面上,托着发沉的脑袋,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小腹的钝痛一阵阵袭来,头也昏昏沉沉。

贺迟砚扫了纪鹤晚一眼,她还是那一件裙子,并没有穿外套,奇怪询问:“不是说穿外套么?”

“哦,我那些外套好像都在向忆安那儿,这个箱子只有一些裙子。”纪鹤晚随意用勺子搅动着黏糊糊的燕麦粥,盛了一口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明明肚里空荡荡的,但就是一口都吃不下。

脑袋沉重,浑身发冷,嗓子干疼,看来是昨天在停车场吹风吹感冒了。幸好今天停工,能稍稍休息一会儿。

她的声音似乎哑得更厉害了。贺迟砚蹙眉看向纪鹤晚,一看心倏然收紧。她的脸颊透出一种极不自然的潮红,像被劣质的胭脂晕染过,从颧骨蔓延到耳根。嘴唇却显得干燥,甚至有些发白。那双平日里璀璨如星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水雾,眼睫无力地低垂着,眼神涣散,失去了焦点。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贺迟砚眉头拧得更紧,但声音却放柔了。

“可能……有点感冒了。”似乎是要肯定她的猜测,喉咙又刺痒起来,纪鹤晚侧身咳嗽着,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的泪花。她胡乱抹去,撑着桌子缓慢站起身,“我不太想吃了,先去躺一会儿。”

“等一下。”贺迟砚也站起身,一个箭步上前,直接伸手探向纪鹤晚的额头。

纪鹤晚几乎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想躲开他的触碰。但她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动作也绵软无力。

贺迟砚的手掌还是精准地覆上了她的前额。掌心下传来的滚烫触感,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他握住她的手腕,话语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纪鹤晚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病中的虚弱和一丝强撑的固执。她想抽回被握住的手腕,但那绵软无力的反抗,在贺迟砚掌中只如幼猫的轻挠。

贺迟砚的眉头锁得更深,指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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