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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孰轻孰重

小说:

镂尘宝器录

作者:

如川流

分类:

穿越架空

“十二人,文大人”

许掌柜捋着胡子纠正文故知的错误,他的笔经这一吓,在旁边狠狠的戳出一块黑。

“我问你器灵,你说的什么?我不是俞司卿,没什么好脾气,要同我耍手段你便是选错人了”

文故知还惦记着别的,没心思同他绕弯子,听得许掌柜答非所问,周身的威压又重了几分。

他的话中是明晃晃的威胁,这次许掌柜依然抬头向着俞蕴的方向求援,但没得到她的回应。

事涉器灵,俞蕴绝无可能让步,她自然站在文故知这边。

“回他的话,许掌柜,施氏米行案中器灵情况你知道多少”

又是一层威压,俞蕴的冷静远比文故知的威逼令许掌柜恐惧。

但他却也没打算瞒着,这事原本与他,与孟逾舟也都没什么关系。

施家米行失火时死的是十二人,许掌柜补充道,他所说出的各中细节是案卷上没有过的详细。

“除了施老爷,老太爷,施老爷的六个小妾,另外还有四个暮云船坊的姑娘。”

听得暮云船坊,文故知嫌恶的向后闪了闪身子,像避开脏污,或是洪水猛兽。

那是京中最脏的风月场。

别家风尘里兴许还有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但暮云船坊里的姑娘公子们不同,他们多数是犯过大事的恶仆。

所犯之事得大到让介绍帮工的人牙子都实在没地方推荐,才会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否要到暮云来。

但到了那边也不会消停,暮云船坊的规矩很简单,有本事有手段,就有真金白银。

所以邪毒手段和肮脏程度便不可估量了,偏偏招收的又全都是最漂亮的,暮云中的姑娘公子缺什么也不会缺光鲜亮丽的打扮,和各有千秋的美貌。

京城人追求新奇,暮云船坊就有良家没有的新奇滋味,什么都敢承接之后,久而久之,暮云船坊的招牌打响了。

一方面吸引数不尽的真金白银流入其中,另一方面震慑到连存有不正心思的普通恶仆听到暮云都要老实些,生怕沦落其中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施老爷已年近六十,院中光过了官府文书的小妾就有七八个,更别提通房,现在又一下子请上四个暮云船坊的姑娘,实在是骇人听闻。

日日围着这些转,还有功夫给老太爷尽孝?文故知听出了其中的关窍。

“那画像器灵并非相传的仙女像,而是与老太爷寿数有关的某种东西吗?”

他如此发问,心里却也犯嘀咕,器灵能力再强也是外在的加持,寿数这事上人各有命,怎么能为一件手工产物更改呢,荒谬透顶。

许掌柜也认同,大概是几次相见都看他与俞蕴形影不离,以为文故知也该对器灵一事相当熟悉。

骤然听他问出如此天马行空的问题,许掌柜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文大人哟,若真有这种好东西那一早叫宫里那位收去了,还能轮到池龟来卖给施家吗?”

他被逗得一个劲的笑,在如此肃穆的议事堂上显得十分唐突,令文故知感觉到被挑衅的意味。

“许崇山,这案子还当真与你有关”

文故知说出这话反而轻松又释然,原先的怒气都消去大半,他甚至转头去捉俞蕴的眼神,骄傲的冲她眨了眨眼。

你看,我便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无声邀功。

俞蕴接收了他的信息,读懂了他的意思,却拒绝对此时发表意见。

她把眼神撇开,有些无奈的想文统领还真是“少年”将才。

“许崇山,如此大范围买卖器灵尚无先例,一时半会难以对你们定罪,但若有凶杀案便不同,论起凶手,器灵只是夹在其中的外物。”

文故知声音里是森然冷意,从先前提到那莫须有不知真假的贪腐冤案开始,这不算老实的中年商人总在给他找不痛快。

许掌柜对卫遣司和俞蕴表现出来的轻松在他看来是一种不敬,究其根本,还是为他主持双槐坊集市贩卖器灵。

他认为贩卖具有潜在威胁性的器灵就是在加重原本就死亡率极高的卫乌使的负担。

所以文故知对许掌柜是无法平常心相待的,在他这里,对方就是引发威胁的从犯。

“纵火杀人,凶器非比寻常,若非出自你手寻常人不会轻易得到,这便要判个助纣为虐的从犯。”

“即便你现在有助于卫遣司查案,杀人罪名仍然不会轻判”

他抱臂而立,居高临下的宣告,全然不理会许掌柜的神情。

他停顿在那里,留足时间给对方辩驳,却没想到许崇山把两眼一瞪,压根不觉得自己有错。

“施老爷自己不愿意陪伴老太爷,但又贪图他的财产,求到弛归客栈以千金寻求两全之法,我只不过是卖于他一张画,替他尽孝,钱货两讫买卖将成,我何错之有?”

许掌柜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般荒谬的论断,同样觉得荒谬的还有文故知。

“你还知道什么叫买卖同罪吗?凶器又不是寻常锅碗瓢盆,随处买得到,那是世间罕有的东西,灵智半开,心性不定,发现了不交予官府反而私自售卖敛财,引得纵火杀人一家近十口,你还不知悔改。”

他简直要被气得发笑。

相较于俞蕴偶尔会显出的一种阴戾气质,文故知是配得上身份的相当正直,他端在哪里就像是要在哪里开大堂主持公道。

一旦真崩起脸来,庞大人亲学生的状态就会从中浮现,在大牢里吓坏了世子府的仆从,在这也能震慑到答非所问的许崇山。

他手里的东西是真一笔都写不下去了,许掌柜竟也就较真的转过来对着他一五一十的算。

那杀人之火压根就不是器灵放的,他语重心长的同他掰扯,人为的祸事不该总推到外物身上。

原本他打算点到为止就继续记录孟逾舟可能暂居的地点,但空半晌无人回应他,两双眼睛都落在他身上逼着他往下说清楚,许掌柜这才开始觉得后悔。

后悔不该提起这陈年旧事引发他们关注而耽搁找孟逾舟的时间。

笔头的墨水都留下了第二个点,许掌柜终于急了。

“文大人,买卖同罪的前提是有罪!且先不说池龟拍买行出手的器灵经过我等严密检查压根就不会伤人,就光说那施老爷,白日宣淫,荒唐无度,不加克制引火烧身是必然的!”

中年人急得直拍桌子,声音不大但频率很快,一声又一声是他的不耐烦,言辞也越来越不像话。

“那些人黑心烂肝,总想着从器灵上寻得不劳而获的法门,把这人工玩意捧得像是神,要我说,纯属活该!”

“死都死了,还管他们做什么!二位大人,速速去寻逾舟吧!他才是此时的重中之......”

其实许崇山这辈子就只见过两次大官,第一次是在上头查贪腐的时候被提审到地菩萨那,他跪着,视线血糊糊的看不清人家的相貌。

第二次便是今天在卫遣司议事堂内,他坐着,一个时辰惹恼几次京官。

他官职太小,跪过,坐过,便是从未设想过远离官场十数年后的半百年岁还能有机会堂堂正正的站过。

只是多少有些不太体面,许掌柜站着是站着,但文故知的手紧攥着他的领口,提他起来后也没放开过。

“孟逾舟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他们就不需要清白,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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