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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自首

小说:

犯规

作者:

席屿

分类:

现代言情

出租车师傅探出头:“是去高铁站吗?”

周启蛰三步并两步跨过来:“不用了,她不去。”

天色暗下来,周启蛰拨了通电话,很快有辆车开过来,停在俩人面前。

司机看上去五十岁出头,陈蔓枝听见周启蛰叫他叔,也礼貌打了声招呼。

男人微笑着点点头,什么也没问,速度很稳,上了回云从的高速。

车内空间宽敞,温度刚刚好,却盘绕着低气压,闷得让人透不过气。男人瞥了眼后视镜里一直没说话的俩人,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塞个成年阿拉斯加进去,一个神形惫懒靠着座椅,闭着眼薄唇紧抿,一个低头弄了会手机,再默默无语看向窗外。

把人送到,男人长长呼了口气,抽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再往回赶。

电梯门开,陈蔓枝想到什么,看了眼时间,八点半,转身要走,被扣住手腕拽进去。

“去哪。”

声音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陈蔓枝抬头,撞上他疲惫泛红的眼睛。

“我有东西要去拿。”

“明天去。”

电梯门合上,上升。

“我跟人约好了时间。”

扣在手腕上的力道愈发得紧,周启蛰眸色渐浓:“你约的人还挺多。”

扯也扯不动,陈蔓枝不做挣扎,不发一言。

要解释,也应该是他先解释,她又没做任何亏心事。

“周启蛰,你松下手。”

血液的流通像是被掐断,指尖都发麻。

他就跟没听到,力道未减。

有抱着娃的女人进来,是楼下某层住户请的月嫂,陈蔓枝跟她见过几次面,还聊过天。

女人洞察一切,不说话又尴尬,没敢看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对上旁边的视线,陈蔓枝还没看懂对方羡慕又怜悯的目光,女人话家常的语气,开口:“陈小姐,你老公回来了啊?”

陈蔓枝别过头:“阿姨,他不是。”

周启蛰眼尾下压,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哂:“看来我们关系挺不正常。”

明显在闹别扭,女人没好意思再往下搭茬,到了楼层,溜得很快。

陈蔓枝算着时间,去不了,要跟人说一声,正好今晚也不想送给他。

另一只手刚把手机掏出来,还没解锁,就被夺走,她一下有点火:“你还给我!”

周启蛰把手机举起来,她伸手也够不到,他还理直气壮问她:“密码?”

“这是我手机,你没必要知道。”

当着她的面,他开始解锁,试了两次,都不对。

手指摁在屏幕上停了会,第三次,陈蔓枝看到他输入的第一个数字,着急起来:“周启蛰,我不要理你了!”

解锁成功。

【0211】

他生日。

周启蛰挑了下眉,神色松动几分,犹豫几秒,手机还给她:“你自己删。”

密码被他轻而易举破译,陈蔓枝很恼,无视他莫名其妙的要求,电梯门一开,迈着步子直往屋子里走,给那位销售小姐打电话,说遇到了点状况,过不去,明天她白天去趟店里。

挂断,进屋,刚换掉鞋,身后的男人紧跟上来。她整个人悬空,天旋地转,被他扛在肩上。

“周启蛰,你混蛋!”

长发顷刻垂散下来,她抓着他黑色衬衫,小腿不安地踢着,什么也没踢到,屁股还被拍了下。

陈蔓枝不服气,低头咬在他肩上,没有用,主卧门被踢开,她被扔到床上,弹了下,撑着手肘要坐起,周启蛰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倾身压下来。

陈蔓枝拽住他领带:“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解释?”

“解释?”周启蛰眯起眼,情绪翻涌,胃空得都疼,“你一句讨厌,我眼睛没敢合,从北京飞回云从,又追到江陵,然后看到什么?”

“谁允许你跟他吃饭的?你要逼死我是不是?”他扯掉领带,憋着好大火气,牙都咬碎了,语气舍不得重一点,隐忍道,“是你说的,没人比得上我,这话还算数?”

“我说的话当然算数,倒是你,不知道对我藏了多少事,把我当笨蛋一样耍。”

陈蔓枝几乎没有质问过谁,事窝在心里,就跟慢性毒药一样,时不时折磨她,她盯着男人眼睛,想要从中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周启蛰,你告诉我,你把我当成谁了?”

他拧起眉。

陈蔓枝不让他打断她,她担心一口气说不完的话,就没勇气再说:“你瞒着身份,跟我说那些晚安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你是不是觉得欺负我很好玩?”

男人的眉越拧越深,眼底透着茫然:“陈蔓枝,你在说什么?”

“你不要再装了。”她越说越委屈,撇开脸,不看他,眼圈连着鼻子都是红的,“我知道的,你小时候就有喜欢的人,你会画画,会踢足球,你在北京,还发了动态。”

周启蛰理着这些话,大概明白了怎么一个故事,胃绞痛得更厉害,呼吸都不顺。

陈蔓枝见他也不辩驳,一颗心坠落下来,憋不住要哭出来,逞强道:“总之,你要是心里有其他人,就别……唔。”

周启蛰听不下去,狠狠掐住面前这张比谁都可怜的小脸,又凶又重地堵住粉润的唇,不顾她捶打,挣扎,亲到她没力气再胡言乱语。

口腔被猛烈搅弄着,她失神地听到,男人西装裤皮带解开的声音,浑身发紧。

“周……”

她没办法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几乎是同时,就被他掠夺,再吞下去。

“我心里有其他人?”

“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你在哪见过?”

想到那晚她的眼泪,周启蛰抵了抵牙:“谁告诉你的?我妈是不是?她自己都不清楚,说什么你都信?”

他忽然垂下头:“不怪她,也不怪你。”

“怪我。”

“是我的错。”

女朋友一个人把这种事在心里憋了这么久,比她跟谁吃饭,更让他自责、恼火。

他咳了声,胃一阵痉挛,攥紧被单,没撑住,趴倒在她胸前,急速喘着气。

“周启蛰?”

“我没事,让我抱会。”

陈蔓枝抬手摸他额头,并不烫,只是黏了层细密的汗珠,紧张道:“你哪里不舒服?”

男人声音很闷:“老婆跟我吵架,哪里都不舒服。”

汗越出越多,陈蔓枝担心得不行,顾不上其他事:“你先起来,我给你倒杯热水喝。”

周启蛰不作声,攥住她的手,按在床上,不给她动。

缓了会,呼吸变得均匀,周启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锁骨,讨好道:“想喝粥。”

从昨晚开会到现在,一口饭还没吃。

闹脾气的时候没有掉泪,看到男朋友脸色发白,陈蔓枝抹了下眼睛,额头抵在他肩窝,哽道:“我不跟你吵了,你也别想蒙混过关。”

煮了点小米粥,清甜可口,不刺激,喝下去一口,酸涩的胃暖融融舒张开。

陈蔓枝问他:“你要不要吃点别的?”

冰箱里没什么食材,她一个人在家,吃得比较随便。

后知后觉,住在一起的时间,周启蛰其实在她的饮食上花了很多心思,什么给店里研制新品,搞半天,那些新品没见上菜单,都在她肚子里。

周启蛰把人拉到腿上坐好:“喂我。”

伸手将女孩侧脸发丝拢到耳后,捏了捏小巧圆润的耳垂,陈蔓枝将勺子递到他嘴边,总觉得他今晚的眼神吃人的很,脸颊被他盯得燥热。

她动一下,就被他按回去。

明明都吃完了。

“陈蔓枝,你有没有数过,这两个月我们见了几次?”

从参加节目开始,到周启蛰一直在北京忙着公司的事,抛开电话和视频,他们像现在这样见面,不过三次。

两个人一旦分开,看不到对方的早晨晚上,会有不安全感,人之常情。

陈蔓枝把碗放在旁边的桌上,低头握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电视上播放着她这段时间常看的音乐节目,现在,她无心在意舞台上站着哪位歌手,唱着哪首歌。

间奏中,夹杂着周启蛰无奈又轻的一声叹气,郑重声明道:“我心里从来没有其他人。”

她一愣,看向他,眼底纯净得没有一丝怀疑。

“至于其他事,等天亮,我向你自首。”

陈蔓枝温顺地点头,他不舒服,不如先中场休息,等明天再说。

但男人精神一旦恢复,事情就会脱轨。

困意中,她被吻醒,明明累了一天,也没什么劲,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时,她贪恋着好久没抱到的身体,不想那么多,迎合上去。

情人的温存,缱绻深入,交缠的呼吸中,情绪消解,云端像软软的棉花糖。

她舒服地眯起眼,蜷缩着脚趾,在灯光下摇晃,发丝贴着潮红的脸颊,主动仰起头,去勾吻,难得温柔的处处顺着她意来的人。

“宝宝,你脸好红。”周启蛰听着她娇哼,“有这么爽么?”

她睁开慵懒又迷离的眸子,羞得能掐住水来,搂住他脖子,又到了。

说好累,要他停下,想睡觉。

今晚就到这里。

很不负责,不顾他的感受。

周启蛰说“好”,抱她去洗澡。

浴缸里,她背靠在他怀里快要小睡过去,直到男人野心暴露,温柔变成寸寸不让的索取和掌控。

她才知道,他情绪还在。

挪着屁股想躲,又被掐回去,严丝合缝。

水花一浪高过一浪。

做过的梦不及现实,现实总是更大开大合,整进整出,高速拍打,逼人求饶。

他贴着她耳边,明明是在哄,语气却很强硬:“有必要好好证明一下,身心是怎么只被你一个人占据。”

眼泪会让人心软。

陈蔓枝再次倒在床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捂住了她的眼睛,而后在混沌的意识中,分辨出那是周启蛰的领带,有她熟悉的香水味。

快感经过脊柱,贯穿后脑勺。

空气里像加了催情的药,心脏的跳动与另一种更令人羞耻的声音撞击在一起,她想捂住耳朵。

“周启蛰,我不行了……”

受不住,暴风骤雨,会坏掉。

“你可以的。”

他很笃定,动作也是。

出于求生本能,在未解离的最后一丝意识中,她伸手摸到他的脸,然后是脖子,喉结,要亲,含住,很低地叫了声:“老公~”

停了,她以为自己获得了解救。

他没出去,反而更撑。

陈蔓枝感觉要糟。

他说的“安全词”,在途中,原来不作数。

程序不规范,地点不严谨,自首不该是在床上。

还误了时,说什么“等天亮”,一觉醒来,太阳又热又烈,行道树上的蝉鸣不止。

明明是梅雨期,今年的云从却好像过早入了夏,没落下几滴雨。

没劲,腰酸,陈蔓枝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放空。

她抓了抓头发,看着身上被单的颜色,记得昨晚是在他床上睡着的,怎么醒来是在自己房间。

“周启蛰!”

他倒是一副放浪从容、精神饱满的模样,听到声音,出现在房间门口,手上还拿着剃须刀,好意思问她:“什么吩咐?”

“你说呢。”

不用说,周启蛰遵命地走过去,抱着人去刷牙,给她扎头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小蝴蝶结发圈,陈蔓枝头一抬,对着镜子里的双马尾直皱眉,伸手要解散,周启蛰不给:“多可爱,让我拍个照。”

“幼稚。”

他从身后捏住她下巴,吻她脸,冷冽的薄荷味沁入鼻间,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亲下去的时候拍了照,防不胜防。

陈蔓枝瞪他一眼,保湿的乳液搓开,往他脸上抹。

哪里都是香的,手心,吻,空气,还有她的笑。

“我做了早餐。”

“现在是中午。”

“我洗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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