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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掉马

小说:

犯规

作者:

席屿

分类:

现代言情

陈蔓枝决定找个借口先把他带走。

俩人先后离开,男朋友换了车,不是新的,应该是他在北京的车。

她解释说许老师是他妈,又是评委,明明她和许老师也没什么,在那种场合下要是跟他摆明了关系,会被误会很多事。

“而且我刚和总台签合同,不想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周启蛰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女朋友考虑事情的周全,装不认识他,多少让他有点难以言喻的惆怅。

车没有启动,停在酒店下面停车场。

“这么说。”周启蛰敲着方向盘,语调闲散,“我以后要乖乖做陈解说地下情人?”

听不出情绪。

他自然不是喜欢当众秀恩爱的人,两个人的感情也不必弄得人尽皆知,只是在别人问起来的时候,能平常地说一句:“她是我女朋友。”

周启蛰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看过的小说里,天下第一的主角总要隐姓埋名,跟相爱的人浪迹天涯。

陈蔓枝打量着车内氛围灯映照下男人忽明忽暗的侧脸,解开安全带,伸手抱过去:“周启蛰是我男朋友。”

他偏过头看她,对上她盈着笑的眼睛,女朋友好像在哄他?

周启蛰压住嘴角:“哦,就这样?”

真的很在意吗?

陈蔓枝有点怀疑,嘟哝道:“好久没见了,你都不抱我。”

“也不亲我。”

周启蛰手揽到她腰上,又故意撤开,摩挲着尝到滋味的手指:“自己坐上来。”

没什么可气的,就是还想要陈蔓枝再哄哄他。

跨坐在男人裹着西装裤的腿上的姿势,太暧昧,他向前倾身,她后背就抵上方向盘,喇叭声惊得她身体一颤,脸色通红,下意识往前,又好像在主动把自己送给他,要他做点什么。

陈蔓枝有点后悔了,回去再抱也不是不行。

周启蛰抬起腿,顶了她一下:“不是要我亲?”

“会被看到。”

“看到什么?总台解说员和不名男子在车内上演激情……”

嘴巴被捂住,他掀起薄薄的眼皮,露出的半张脸上,那双眼睛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陈蔓枝低头,安抚地吻了下他眼角,轻轻柔柔道:“我知道你没生气。”

周启蛰认栽。

抱住她,把人按到怀里,一个多月没感受到她的温度,加上各种事情,他也快喘不过气。

只是隔着衣服,摸到她腰,皱了下眉:“肉都掉没了,回去得给我养养。”

“没那么夸张,不过你最近有空回云从吗?”

“这段时间比较关键,要处理完事情才能回去。”周启蛰问她,“你之后要在北京租房?”

“有这个打算,不过距离正式入职还有段时间,暂时不太着急。”

“我在北京……”

“我知道,你小时候在北京待过,你肯定有地方,我不住你那儿,我自己租,你要是愿意,我留间房给你。”

“我妈跟你说的?”

“刚吃饭的时候,不还说你在青训营待过嘛,导演夫人都说你长这么大了,显而易见。”

周启蛰笑了笑:“留间房就不用了,留半张床就行,我很好养活。”

陈蔓枝脑袋一转:“那这张床你得赞助,你睡觉总挤人,得大一点,我不想掉下去,不能太软,腰会不舒服。”

周启蛰认真听着,女朋友终于会主动对他提要求,他很满意,就是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什么时候让你掉下去过?”

“……”

“不是你总躲我,躲到床边,被我捞回来吗?”

“你还好意思说。”

周启蛰不再提床的事,轻咬了下她唇珠,陈蔓枝对这个浅尝辄止都算不上的吻感到意外,他少见在这种事上体贴道:“再亲下去,会出事,这车隐私没那么好,而且——”

体贴很快就多了丝玩味:

“防震效果也一般。”

陈蔓枝霎时领会其中的意思,捏他鼻子,不给他通气,嗔怪道:“少贫嘴,你都还没给我庆祝。”

回云从后。

要先把这赛季剩下的比赛结束,到五月底工作才能真正交接完。

乔兰舍不得她走,但自己也提了离职申请,说打算从事白天的行业,但工作还没找到,先去她表哥那里,边兼职边找,还能蹭吃蹭喝。

说到最后,就是以后不管怎么样,要常联系。

张宽从经理升级为预备店长,说云从这个店,在他手里,就是一个字——蒸蒸日上!

他女朋友也被他拉过来,两个人总算不用异地,恩恩爱爱,很是甜蜜。

有天凌晨,结束完比赛,陈蔓枝去店里休息,周启蛰不在家,她也开始觉得空落落的,就坐在周启蛰常待的负一层游戏室里,一边输一边玩。

张宽突发奇想,问她去北京前,能不能在店里开场直播。

也不是解说比赛,就是用她的账号,直播店里顾客看比赛的现场,当是给店做宣传。

陈蔓枝觉得这想法不错,不愧是预备店长。

她跟张宽提议:“那就今年的欧冠决赛日,到时候店里氛围热闹,会吸引更多球迷过来光顾。”

正好,台里也没把决赛安排给她。去年欧冠决赛,仿佛还在眼前,她急匆匆打车赶到店里,遇到乔兰,遇到法国男孩拉斐尔,还醉倒在啤酒上,被周启蛰带回去,剥了好多龙虾给她吃。

从同学聚会后,周启蛰对她就很关照,她真得很像他年少时喜欢的那个女孩吗?比高中那会还像?否则他那会怎么不找她玩,就算是跟宋锐走得近,那也是高二的事了。

陈蔓枝恍惚打量着店里的陈设灯光,一年原来能发生好多事,酒量也稍长。

她跟还在北京的周启蛰说了直播的事,周启蛰看了眼日期时间,说有个线上会议,应该看不了。

那是凌晨,怎么还要开会!不看直播没关系,至少要好好休息。

语音被她强制转了视频,陈蔓枝凑近屏幕去看他,想看他有没有黑眼圈,黑眼圈没看到,捕捉到他眼底的红血丝。

周启蛰说是跟几个想入公司团队的外国朋友开会,照顾他们的时差,所以就选在了那个时间段。

“他们不看欧冠吗?”

“看个剪辑,比分,当然,也可能不看足球。”

进入一个圈子,觉得全世界都是这个圈子的人,实际上,不在圈子里的人,甚至搞不清国家队和俱乐部的区别,也不感兴趣。各行各业,各领域,都是这样。

陈蔓枝没舍得挂视频,说等这边结束,就去北京和他会师。

“我回去接你。”

“你不要来回跑,坐趟飞机很快的。”

屏幕里,周启蛰喝了口水,嗓音清冽了点,挑起唇,一字一顿道:“不听你的。”

过了几天,陈蔓枝讶异地在朋友圈刷到男朋友的动态,一张聚会的照片,没配文没表情,背景是某个高端商k,照片上十几个人,看穿戴个个非富即贵,周启蛰倚在侧边的单人沙发里,光影幽暗,看不清他表情,攥着酒杯,视线落在一个女人的手腕上。

陈蔓枝心重重跳了跳,周启蛰没发朋友圈的习惯,突然发了这张照片,是有什么特别吗?

她打量着照片上每一个人,还是没忍住,点了赞,然后私聊男朋友:【和朋友去唱歌了吗?】

【不是朋友。】

界限分明的下一句是:

【小学同学。】

陈蔓枝落在屏幕上的手指顿住,又去看那张照片。

她并不像照片上某个女人。

包括周启蛰视线内的女人。

陈蔓枝没再问,恋爱中的人想象力总是很丰富。

直播那天,店里人比去年还多,乔兰带着宋叙,还有拉斐尔一起过来给她捧场。

张宽刻意打扮了一番,说要多出镜。

他女朋友在一旁嫌弃地吐槽了句:“爱现!”

直播间人很多,效果不错,店里气氛太火热,很多粉丝问地址在哪,还有外地的球迷说等年底世界杯要过来捧场。

张宽掰着手指,算了算世界杯期间,店里可能突破的营业额,嘴巴都笑得咧开。

弹幕里,各种发言都有:

【在家一个人看球赛,声音不能大,不能叫,对象要睡觉,看得不过瘾。】

【找个一起看球的对象不就行了。】

【这种事不能强求。】

【真羡慕你们,我连对象都没有!】

【店里有美女嘛?】

【油腻男能不能走开。】

还有两支球队的球迷在吵架,然后有人问:

【房管呢?】

“数字”没出现。

在东京的时候,陈蔓枝有过电光火石间,对于“数字”身份冒出的猜想,对方带来的熟人感也许是种错觉,可ip总是和她诡异的巧合,尤其是IP变成东京之后,男朋友就出现在当时的酒店大厅。但她实在找不到周启蛰从一开始就关注她,看完直播后再坚持不懈跟她说句晚安的理由。

如果真的是他,岂不是同学聚会之前,就暗中视监她许久?

IP想要弄虚作假也不难,周启蛰可以不登录,可以挂个梯子,他并没有这样做,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在意网上一个马甲的事。但他也确实没有告诉她,你直播间房管,是你男朋友,而且她还当着他的面提到过,他怎么说来着,说那人可能有病?

厉害啊,自己骂自己?

弹幕里还在喊:

【房管快出来工作啦!】

要真是她男朋友,当然没时间,他现在在开会呢,时间又对上。

陈蔓枝决定主动扒一下这个马甲。

直播快要结束的时候,“数字”上线了,进了直播间。

没发言。

陈蔓枝在弹幕里艾特他:【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数字”回复:【有点忙。】

很好。

再点进去他头像一看——

IP变成了北京。

陈蔓枝深吸一口气,翻看着聊天记录,回忆种种,脑袋运载不过来。

周启蛰很早就喜欢她,摸到她的直播间,默默关注支持——排除。

周启蛰不小心同城刷到她直播,发现是高中同学,觉得有趣,偷偷关注一下——有点可能。

她像他小时候喜欢的那个女孩,所以他在跟她说晚安的时候,想得是另一个人,观察久了,就把她当成了她——有点点可能。

总而言之,不管是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是她。

又羞又耻,她还傻乎乎地上套,跟他说了那么多。

深吸的那口气卡在喉咙,忽然就下不来。

陈蔓枝动动手指——

撤了“数字”的房管。

直播间,好些老熟人,开始刷问号。

“数字”本人弹幕里什么也没说,静默得奇怪。

比赛结束,店里的人开始散场,陈蔓枝关了直播。

他还在线,没动静,陈蔓枝点进私聊,对方正在输入又中断,她主动出击:

【我等着你跟我说晚安呢。】

【你不是挺会说的么?】

陈蔓枝咬咬牙,敲出灵魂质问:

【好玩吗?】

回复终于舍得跳出来,不是晚安,不是睡个好觉:

【宝宝,等我回来当面跟你解释好吗?】

果然!

事实摆在眼前,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讨厌你!】

对,她现在知道他是谁了,重新再发了句:

【周启蛰,我讨厌你!】

张宽走过来,端着一份套餐摆在她面前,说直播辛苦,赶紧补充一下能量。

又见她脸色不对,向来恬静柔和,不带一丝怨怒的五官,此刻双颊涨得通红,跟蒙了羞一般,憋着一股气。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谢谢,我等会就吃。”

看上去根本就是吃不下,张宽想不到什么事情,能让陈蔓枝这种好脾气的人生气,大概也只有周启蛰。

“那啥。”张宽怯怯地问,“你不会跟周启蛰吵架了吧。”

情侣之间的吵闹,是两个人的事,陈蔓枝否认地摇了摇头,保持平和,又问张宽:“你知道他会画画?会踢足球吗?”

他?

“你说的是?”

“周启蛰。”

“他会画画?有这种事?”张宽匪夷所思,回忆道,“虽然我也谈不上了解他,但是会画画绝对是不可能的,你都不知道,大学心理课上,老师让我们每个人在巴赫的某首曲子下,自由创作一幅画,结果他画完,老师愁眉苦脸好半天,说从绘画本身来说,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糟糕的,从这幅画窥探到的心理世界来说,他甚至被叫到了办公室。”

陈蔓枝呆住了。

“你们真没吵架?”

“没,没有。”陈蔓枝拿起盘子里简单的鸡蛋煎三明治,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我只是遇到点其他事。”

话真不能乱说,天微微亮,陈蔓枝接到继父的电话,语气很冲,说她哥把人老公给打了,那男的不和解,要告他,让他坐牢,这事他摆不平,要她回去。

她头疼得不行,马上订了高铁票。

下了高铁,直奔派出所。

对方五大三粗的,夹着个黑色皮夹包,看到那块金表,陈蔓枝记起来了,是跟她哥之前喜欢的那个姐姐结婚的男人。

很多事,就跟埋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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