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这里是哪儿?”冷灿在梦里揪着林昼的衣领,双拳却连攥紧的力气都没有。
林昼一头短发,干练利落,军绿色的制服让她的眉宇间又多了一分英气,站姿笔挺,眼中的冷漠被放大,她朝冷灿轻蔑一瞥,声音低沉不屑:“这里是地狱,你从这里来,终归要再回到这里…”
冷灿惊诧着,不懂话语间的意思,只见又一位工作人员走过来:“别跟她废话。”冷灿便感到腰间巨痛,一阵电流经过身体,她一踢腿,从梦中惊醒。
阴沉的清晨,泛着一层淡淡的雾霾。正如冷灿的心情,闷闷的,开朗不起来。这些天,一睡着就是这个梦,让她无力招架。
冷灿转过身,掌心从盛旻析的腰间穿过,勾紧他,脸颊贴在他的温热的后背上。梦境带来的恐惧丝毫未减,她清楚,林昼有本事把她带走一次,就会带走她第二次。
离开,是被迫的,又是瞬间的,是掌握在别人手里,根本不去与你商量的。这令冷灿感到十分无助,就像明知道体内安置了一枚炸弹,但却不知它什么时间爆炸。每当试图分析这件事,答案就是“很快就会离开”,没有别的可能。
心情好的时候,冷灿会存侥幸心理,觉得林昼有可能不再需要她,她暂时是安全的。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感觉下一秒就被带走,通过时间隧道,转瞬即逝,每当这时,她会着急处理手里的事,毕竟很多事情还没有交待清楚。
她不得不改变生活的重心,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然后放心地离开。
盛旻析醒过来,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冷灿却转过去,故意背对他,偷偷地抹着脸上的眼泪。
“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盛旻析的声音轻柔地绕在冷灿的耳畔。
冷灿:“你还是不去公司吗?”
“不去。陪你。”
“哦,好。”
今天是盛旻析找到冷灿的第三天,两人有着一样的心态:只要不分开,就又赚了一天。
这种后怕不是杞人忧天,而是基于对现实的了解。
往常时,盛旻析要是提出不去公司,只想留在家粘着她,冷灿会嘲笑他。但现在,冷灿非但不嘲笑他,自己也不去律所了。
昨天,他陪着她买了很多绿植,今天冷灿要把这些植物修剪好,填好土,好好摆放在阳台上,为它们浇水。
还有好多事,两人没有一起做过。
“律所需要人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盛旻析不担忧自己,反而担忧她的工作。
“不急,让大家也休息休息。我发了招聘公告。”冷灿将工作节奏彻底调慢了,还颇有心得:“明明稳扎稳打两年就可以实现目标,偏偏让大家一年完成。最后我们手忙脚乱地完成了任务,却没有将业务基础打牢,得不偿失。”
盛旻析吃着早点,听着冷灿的言论不禁纠正她:“我从来不急,急的都是他们。”
冷灿见他吃了一大口点心,忙喂上一口汤,喂完他,又被他喂,一来一去,她哭笑不得:“是不是太腻歪了?”她从没有想象到自己还有这副肉麻的样子。
“不腻歪。喜欢。”他拍拍她的头,他懂,一旦她离开,连腻歪都会变得奢侈。
这时,盛旻延打来电话,三两句,冷灿便听出来盛旻延要旻析去一趟公司,听起来是有重大事件需要他决策。
而旻析心里清楚得很,说到底还是傅家那些恩怨,只不过又换了一批人换了一些作法,他本不想这么快进入下一轮博弈,故意怠慢:“不去,这些事你定吧。”
“你不在,在处理效果上差别很大。”盛旻延苦口婆心,让旻析的内心有所松动。
冷灿又在一旁说:“去吧,我陪你去。”
“好,我去。”
消失几日的盛旻析,终于出现在傅氏集团。傅瑾瑜没给他好脸色,在她心里,他不仅私自娶了个不入流的老婆,公司管理得也漫不经心,样样都比不上大儿子盛旻延。奈何旻析当前位高权重,她也不敢多说,私底下却没少拉拢旻延,让他沉住气,告诉他傅氏迟早还是他的。
冷灿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盛旻析刻意安排顾磊坐在她对面,嘱咐他:“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她,你如果想上厕所,就先憋一憋。”
顾磊觉得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盛旻析这么严肃地说出这么变态的话,等他离开,还上前安慰冷灿说:“您别放在心上,我们盛董是刀子嘴豆腐心。”
冷灿微笑:“挺好的,我喜欢。这说明他在乎我。”顾磊一愣,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控制狂?便忙着找补:“那是,那是。”但心里实际想的是,这一对儿该不会是变态吧。
冷灿坐在董事长的办公椅上,一会儿翻着闲书,一会儿用手机回复着工作消息,一会儿用转椅转两圈。不到一个小时,傅瑾瑜便开门进来。
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杵在门口,直到冷灿从董事长的座位上跳下来,傅瑾瑜才迈进门,盛旻析、盛旻延和吴敬钧也随之进来。
冷灿自觉地坐到侧边的座椅上,其他几人则围着办公桌一一落座。
“顾磊,你去忙吧,我们开个小会。”盛旻析冲顾磊摆摆手,目光落在冷灿身上,抿嘴浅笑。
傅瑾瑜一转头,声音里带着瞧不起人的傲慢:“冷灿,你也出去。”
“好。”冷灿刚起身,盛旻析却说:“你坐着,不必出去。”
冷灿站在原地,踟蹰不定,一转头撞上傅瑾瑜怒火中烧的眉眼,她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你自己应该知道,该不该坐这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冷灿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一只脚刚迈出门,就被盛旻析拉了回来。
他攥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扯她进来:“你回来坐。”
冷灿摇头,步子却被迫地,一点点往回迈。“你要是不见了怎么办?”盛旻析小声地对她说,眼里都是真切的担忧。
冷灿:“不会的。顾磊在外面呢。”
“就坐这里,无妨。”盛旻析又将冷灿按在侧面的座椅上,在其他人看来,旻析的行为无非就是在傅瑾瑜面前树立权威。
显然,他做到了,谁都没敢吭声,毕竟在傅氏集团里,他最大。毕竟在即将爆发的经济危机面前,需要盛旻析来主持大局。
盛旻延率先打破平静,直奔主题:“如果不做任何干预,股价会一直跌。跌到傅氏集团历史最低。”
傅瑾瑜忧心忡忡地说:“真的是傅瑾琛在捣鬼吗?你们确定吗?这些年,他一向低调啊。”
盛旻延:“那是因为外公在,他不敢。”
吴敬钧:“傅瑾琛最近正带着几个大股东,出借了1亿股,导致市场对傅氏信心不足。再加上上个月的坠楼事故,舆论层层发酵,对傅氏的公信力影响很大。”
当然,还有另一个因素,不必说大家也心知肚明,那就是傅国祥离世,傅氏高层不稳,导致股价持续下跌。
冷灿倒吸一口凉气,才意识到盛旻析坐在这个位置上面临着多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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