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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送节

小说:

别抢我卦金

作者:

咬钩子

分类:

现代言情

扣上安全带的咔哒声荡在车内。

发动引擎的陈斯辙眱了眼副驾驶上如同播放慢动作的人,冷不防道:“你有案要翻?”

暖气要把人的戒备心理融化,仿佛树懒般把手从安全带上慢吞吞移开,闻黛欹在椅背上,斜落的视线涣漫开,她承认得坦荡:“有啊,筹备了好些年了。怎么,你要帮我吗陈律师?”

她歪过脑袋,眼尾微翘的桃花眼眄着他,眼神有几分轻佻的意思,语气不像在说陈年旧案,更像无所谓的闲来扯谈:“我现在的钱也就够请个顶级律师,想要往上疏通关系还是不够。哎——真是比不得你们这些投胎好手。不知道还得再等多久,才能碰到个愿意帮我一把的好心人。”

“往上疏通关系”和“现在的钱也就够请个顶级律师”二点,表露的是闻黛想翻的案子,恐怕会涉及部分重要人物。陈斯辙难得有不忍,他瞥了她好几眼,想要掀起的唇终究还是没动——

其实她的问题不光在疏通关系上,请律师的金额怕不是主要的,而是找到一个肯接下她这个案子的律师;和重要人物有牵连的案子就是浑水,没底气的,谁敢蹚?

他陡然的悄然没被闻黛在意,她抱着自己的手机掰弄手机壳,指甲无聊地扒拉着,嘴却快得很:“不过……陈斯辙,我发现你还挺细心的。”低低轻轻的声,一下就溜没了影儿,仿佛不想被听清。

“是你刚刚表现得太明显。赖文仪提到她父亲是定案会会长的时候,你的下意识反应是停下来拉住她的胳膊,上眼睑和眉毛快速上抬,瞳孔明显扩大,下颌放松;在过了大概两秒以后苹果肌上提,瞳孔保持放大。”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的陈斯辙有两个脑子似的,余光都没照到闻黛,怎么看都是个称职的司机,但表述的内容却像扫描仪在呈现信息——脑袋在回顾刚才的细节,动作上依然靠谱。

呆愣了一会儿,闻黛在咽过喉咙后舐了舐了唇瓣,她斜眼看他,嘴角撩着笑哼道:“你这不还是表现出了你的细心吗?面部细节都能被你注意到,陈斯辙,你以前是不是在持正所待过啊?还有,我说的又不是这件事……”调侃以后的音量骤降,从嘴里咕哝出去。

赶上红灯,陈斯辙刹停下来,他掉头斜睨着她,一只手依然搭在方向盘上,仪态显出散漫,“那你说的是哪件?”他精准捕捉,忽略无关问题。

想要把自己脆弱的切面横铺在人前还真是有点儿困难,纵使对方已经心知肚明。闻黛的手机壳被扒下了一半,可怜的硅胶被主人的指甲掐着,她轻咬着下唇肉,垂低的黑睫在下眼睑处留了片狭窄的阴翳,“就是……刚到这里的时候啊。”

难以说出口,总不能说是在她看着别人一家熙熙融融的样子掉眼泪的时候。

躺在眼眸里的人仿佛陷在纠结的深坑里,陈斯辙瞧着她被拧巴操纵,余光又瞟见绿灯亮起,他慢慢转开视线,车重新朝前驶去,答案就兜在喉咙底下,腾出来:“噢,知道了。”

他又给她保留了自尊心。

“好奇为什么。”见他再度避开,真正想避开的闻黛反而选择直面,她侧着身斜签在椅背上,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的侧脸。

男人没动,从侧面看见那点嫣然翕动:“我没兴趣看着一个人把自己的伤疤撕个不停。”

眼睛诡异的有点酸,心脏沉着软了一下,闻黛默默正回身子缩靠在车座里,肩膀被绷得内扣,她弯着脖颈低着头。

她没由来地笑,笑声冒得突然,终于让司机不称职,转眸瞟了她一眼。

“听你讲的,感觉好像我在玩撕拉贴一样。其实撕的次数多了,说不定伤疤就不会再成为伤疤,就真的变成了伤疤款式的撕拉贴,但是不会再痛,因为只是款式是伤疤。”她低喃。

“这是你脑补的,真实的情况是:你的‘不再痛’也许只是疼痛阈值升高、心理脱敏,或者说神经末梢被破坏;伤口的腐烂是必然的,反复地撕扯导致的麻木无感就是厝火积薪,全身感染的风险表现在心理层面就是情感解离,情绪迟早反扑。”好冷漠的口吻,闻黛的盔甲被陈斯辙直接丢下。

闻黛打开双肩,她坐直身,昂着下巴慨叹道:“理性到极致的人真的有点欠揍。算啦,看在你正在开车的份上不打你,我怕我享年二十一,二十二岁的生日都还没过上呢。”把自己说得还挺大度。

-

安葬的位置由闻黛线上选定,电话嘟地挂断,她放下手机从沙发上起身,抬脚走到阳台上。

两只手搭在窗沿,前倾的身体让脑袋从屋子里探出去。纷纷的落雪,冰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有些疼,冻僵的脸感受到湿润,闻黛用力吸一口气,清新的凉钻进鼻腔里。

清醒了。

楼下有行李箱的滚轮骨碌碌的声响,停在花坛边的车又比昨天少了几辆,闻黛举目眺望远方,无意识地呢喃:“又要过年了呀……”又是一个人。

“好久没去看钱艳姐和小桐了……”她自言自语着转过身,窗户忘了关,呼呼的冷风卷着雪冲进来,没有管。

好在记得拣上手机——直到在小超市里给年货结完账,闻黛才恍然想起自己家里没关的窗户,她握着自己刚扫完付款码的手机,心中庆幸。

提着的年货里有纯牛奶和零食的存在,以及在商场里紧急购入的两身衣服。

拎着满手的东西走走停停,从上午走到正午才抵达蓝色铁棚屋,闻黛用身体撞了撞门,在匉匉中拔声喊道:“钱艳姐,小桐!”

沉重的铁门刮擦着水泥地,来把门拉开的是钱桐。新的一年,瘦弱的小男生忽地窜了个儿,在不知不觉间长大,目下居然和闻黛一般高,甚至还要高出一些。

小男生咧开嘴笑,撑大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声线也褪了些稚嫩:“闻黛姐姐!”

“诶,小桐长高了呀。来,拿着,长高了的小桐可以替我分担了。”闻黛把手中的纯牛奶和零食都递了过去,瞥见他伸过来的手轻易地连带打底衫都拖出来,再注意到手腕上突出的筋骨,她收紧了眉梢。

待闻黛走进去,敞开的门被钱桐关上,而闻黛放下手中拎着的衣服,仰头和匆促地端着水走过来的钱艳打招呼:“钱艳姐新年好啊。”

装着滚水的杯子涌出水雾,钱艳身上的修身红棉袄不到膝盖,裹着腿的黑色棉裤暴露她的细瘦。

她流眄过闻黛捎来的礼品,直起身时两只手搅到了一块儿去,神情难掩局促,一双眼有泛红的迹象,“嗳,小妹新年好。你怎么又买东西过来咯,不用这么破费的,我们母子俩太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我手头又不是缺这点儿钱,给小桐买点牛奶补充营养,零食什么的平时吃不到,过年总得尝个味吧;哎呀,就当是我过来蹭饭的交换啦,不想自己做饭,就想再尝尝钱艳姐的手艺嘛。”闻黛冲着钱艳莞尔,灵动的眉眼溢着轻盈的笑,她一扭身就坐到了铺上毯子的木椅子上,搭在购物袋上的手拍了拍底下的蓬松,啪啪响。

然而钱艳的眼眶却更热,她背后就是厨房,待在煤气灶上的锅里焖着的是面条。不到真正的过年,她连只鸡都舍不得买——闻黛何尝会不知道?她只是想要她接受得心安理得些。

闻黛捏出里面羽绒服的一角,昂起的脸上笑意酽酽,“顺带去了趟商场,大过年的该穿新衣服了。钱艳姐,你跟小桐都来试试吧,我也没买花里胡哨的款式,都是纯黑的长款。”

其中一个购物袋被闻黛伸手交到了钱艳手里,她又弯下身捞出购物袋内另一身羽绒服,绕过摆在跟前的木桌子走到干杵在柜子边的钱桐面前,纯黑的长款羽绒服被她拿着在钱桐身上比量了两下,随后塞到了钱桐怀里。

闻黛扯了扯钱桐身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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