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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映红墙

小说:

大昭长歌

作者:

云崖听潮

分类:

现代言情

阎怀英见他如此铁了心,便再也绷不住。发了疯般的指向窦绥和窦执。

“你不是为了我们,你是为了他们,为了你窦氏一门的前程!大人,你可曾记得,当年淮南战役,你同我兄长一同出征,若非他救了你,替你挡了一箭,如今你能在这享你的荣华富贵?如今兄长遭难,不求你去陛下那里求宽容谅解,只求你不要第一个落井下石,竟很难做到?大人,人心凉薄,今日可见。”

阎怀英的泪如雨水般落下,她如今已然走到了绝境,再无办法。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阎兄当年义举,我自然感怀于心,只是如今,他要投靠淮南王拥兵兵造反,意图谋逆!这么大的事,你让我怎么帮?从何帮?我今日若揭发了他还好说,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至少不会判定是和他同党,若不揭发,东窗事发,咱们一家人都跟着掉脑袋!包括你!”

窦绥见窦训态度,心中便有些许安心,知道虽然心中感激阎明伐,但大事当头,他还是拎得清的。

见窦训态度如此明朗强硬,阎怀英再也忍不住,只好拔簪立愿。

“大人!既如此,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妾只告诉你,此事,妾也有参与,若您去揭发兄长也好,顺便也把我亲手送与陛下,毒酒还是白绫我都认了。大人莫要心慈手软,蓉儿和妍儿也只能托大人好生照看,怀英先走一步。”

窦训被阎氏此行惊的连退三步,倒是窦绥心里却早就有底,知道她会有此行为。

原来窦绥在回来见窦训前便见了阎氏。

“夫人,女儿截获了一封密报,正要上交天听,密报上说,您的母家,哦也就是舅父阎明伐,正在私运兵器…”

阎氏惊的摔了手里的茶盏。

“你是怎么得到的?大人知道了吗?”

“看来夫人是早知内情,我正要同父亲说,不如同去?”

阎夫人掐着裙摆,让自己冷静下来坐下。

“你就算报了你父亲也没用,我兄长曾救过大人的命,对大人有过命的恩情,大人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窦绥觉得好笑。笑这个女人单纯,信男人会为了所谓的恩情来牺牲自己的富贵和性命。

“倘若父亲上报,你又当如何?”

“大人不会!大人绝不会如此!若如此,我便先死在他面前。”

窦绥知道,阎氏是真心爱着父亲的,她一直想在他心中证明自己的地位,如今这件事的抉择,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她故意在阎氏最激动的时候激怒她,让她自掘坟墓。

窦训瞪大了眼睛,指着阎氏久久不能语。

“胡说,你休要胡说,你想为了你兄长,把我们窦氏一门给他陪葬不成!蠢妇!你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

阎怀英倔强地盯着他,时而疯了般的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窦郎啊窦郎,你心里从未有过我,从前阴氏死后,你久久不能平,若非你被陛下训斥,眼看窦氏一门落没,恐怕你也不会娶了我做续弦吧!你把我阎氏榨干了,嚼烂了,现在又嫌碍事,想一脚踢开,怕是不能。只要我一张嘴,我就咬死窦氏就是和临南王有牵连,届时窦郎有一万张嘴也择不清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是阎怀英的最后一个筹码了。

但,同时也是她的催命符。

窦训颓然坐下,他心里乱了主意,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绥儿…若证据确凿…”

“父亲放心,霍铮已带兵围了阎家宅院,只要父亲一道手谕——”

窦训听此消息,得知此事霍家已经全然知晓,便是不能全身而退了。他看向阎怀英,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咬着牙齿,下定了决心。

“阎氏,念你多年旧情,准其自缚请罪…”

阎怀英却大笑,泪水将胭脂洇染,嘴角露出一抹红。

“窦郎啊窦郎,你果真薄情…下一世,怀英与你,再不相见。”

说罢,便将手中的簪刺向自己的脖颈,那一刹那,窦绥将窦妍、窦蓉拉到身旁,捂住了她们的眼睛。

窗外雨忽然大了,烛火在风中摇曳,映得满室皆是血色。

鲜血滴在玄色的地砖上被隐没了颜色,窦训一只手抓住阎氏的簪子,没让她了断成。

窦蓉和窦妍推开窦绥,跑去抱住阎氏,将她护在身后,扬起小脸质问她们的父亲。

“父亲!就算您不救舅父也罢,可她是我们的母亲啊!”

“我又何尝想她自尽啊,若非我拦下来,她早已经命丧黄泉了,你为何如此想不开?”窦训问。

“父亲,您刚才确实让夫人自缢来的。”窦执提醒道。

此时,厅内一片寂静。

“咳咳,我这不是气昏了头,又没真想让她自尽。好了,妍儿,蓉儿,快扶你母亲回房间休息。”

阎氏见着窦训如此英武拦住她,心又软了下来,握着他滴血的手,顿时心疼起来。

“窦郎…”

“行了,别哭了。此事与你妇人不相干,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朝堂上的事,你也不过是关心兄长,人之常情。今日之话我只当没听过,夜深了,你自去休息吧。”

窦训接来窦妍的手绢递给阎氏擦泪,阎氏立刻便下了台阶。

“谢大人谅解。”

于是在窦妍和窦蓉的搀扶下,阎氏回了房。回去路上,阎氏细细打量。

“妍儿,你去吩咐靠谱的人悄悄地去给你舅父送信,千万千万别惊动了你父亲。”

窦蓉窦妍面面相觑。

“可是…万一父亲发现怎么办?父亲此次大发雷霆,都是因为舅父。我觉得母亲当下还是不要掺合此事为好。”窦蓉说。

“你父亲今日拦我,说明他心里还是疼我的,就算被发现最多被训斥一番,不打紧。但你舅父只有一条命,你着人速去速回。”

窦妍无法,只能听命,派遣自己身边的不伶丫头去阎府通风报信。

让阎氏回房后,窦训的神情又变得凌厉了起来。

“父亲为何?”窦执不理解窦训的行为。

“执儿,你还是太年轻了。今日之事人多口杂,若真有个万一,她死在这,死无对证,将来陛下心里对我们窦家留下个遗影,一样不好过。”

窦绥即刻便明白了窦训的意思。

她倚着门框冷笑。她早看透父亲的算盘——如此一来,能摆脱嫌疑,又能落个“大义灭亲”的清誉,何乐而不为。

她虽恨阎氏,但此刻也真觉窦训是个绝顶狠心的人。

“倒不如,我大义灭亲,亲手将她和阎氏一起交给陛下,以此方显诚意啊。”

天底下,没人能算得过窦训,窦绥可算见识到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亲自将结发妻子交出去。令人唏嘘。

“父亲英明决断,儿子佩服。”窦执道。

窦训见窦绥没说什么,便又补了一句。

“我此行虽为残忍,但也是为了保全我们窦氏一门,绥儿,你可能理解?”

窦绥无奈一笑。

“父亲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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