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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将军府

小说:

大昭长歌

作者:

云崖听潮

分类:

现代言情

“父亲,淮北此行已是箭在弦上,但是你放心,如果没有对策,女儿也是不会应下的。”

窦训见着神情坚定的女儿,一时间心里充满了复杂,她是真的长大了。

“你的意思是?”

窦绥将工部盖了印的漕运分仓图展开,铺在案上:“父亲请看,三仓分运,旱路改水,临南王再想截漕——”她指尖点了点图上洛水驿的位置,“霍家军会出手。”

窦鸿的手指抚过图卷边缘,忽然老泪纵横。

“绥儿长大了,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是我窦训的好女儿。”

“姐姐!”!窦蓉的声音从屏风后刺出来。

“姐姐如今在这长安好响的威风,贵女公子们无有不知的。他们一听我是窦家的人,便纷纷给我递帖子,想进姐姐的女学,倒是叫妹妹好生应酬。”

窦妍端着茶盏进来,袖口绣着牡丹,白了一眼,一个扭身将茶洒在了窦绥的官服上。

“诶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茶太烫,没拿住。”

窦绥没说话,只从袖中抽出一卷明黄诏书。窦蓉凑过来,刚看清“淮北漕运总督”几个字,脸色就变了——那印泥是御用的朱砂,边缘还沾着龙涎香的气味。

“妹妹。”窦绥将诏书展开,慢条斯理地铺在茶几上,“这差事若办砸了,按律当斩的不仅仅是我。更会连累窦氏满门。”

窦妍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碎成几片。窦蓉脸色煞白,手指绞着帕子。很不服气。

“有什么了不起,以为有了天大的能耐,实则就是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封什么官还不是要去淮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送命。”

“够了!你们两个下去,不要再胡闹,你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嘘寒问暖便罢了,还冷言冷语,回去反省。”

窦妍窦蓉两人撅着嘴,不服气地回了房。

内室里,阎氏正对着铜镜补妆。镜中映出她眼角的细纹,还有窦绥站在门口的影子——窦绥官袍上的金线晃得她眼睛生疼,像一把刀子剜着她的心。

窦绥的声音比窗外的风还冷。

“阎氏,你母族勾结临南王一事,你早就知道吧?”

窦绥试探到。

阎氏突然手一抖,胭脂掉在妆台上:“你胡说什么?我母家虽然做错了事被陛下训斥,但仍是效忠陛下,何来投靠临南王一说?”

阎氏瞪大了眼睛,手里不停摩挲着衣角。

窦绥见她手里的动作如此之多,便知道此事她定是知道的。便了然一笑。

“夫人不必惊慌,本官也是随口一问。若您母家是清流之辈,自然无惧天威。”

阎氏骤然手抖,脸色苍白。

窦绥从阎氏房中出来,便直奔大门,门房见是窦绥,慌忙把烟杆往袖子里一塞:“姑娘这是要出门?”

“去趟城西。”

门房不敢多问,只问她:“城西…要不要给您备匹马?”

“不必。”窦绥系紧披风,“走走便到。”

暮色里的朱雀大街比白日清净,青石板被夕阳镀上一层暖色,卖糖人的老汉收了摊,推着独轮车吱呀而过。卖包子的见着窦绥,便直接拦下。

“姑娘,尝尝新出炉的包子?皮包馅大。”

窦绥接过包子,给了铜板。她始终觉得,后面有影子跟着自己似的。便脚步更快了些。

转过永宁坊的牌楼,远处一座三层木楼挑着朱红灯笼,楼檐下悬着块墨漆匾额,上书“朝月相辉”四字。楼前停着几辆青帷马车。

掌柜的见上楼,忙不迭迎过来:“霍爷早吩咐了,姑娘来就带去三楼雅间。”

楼梯转角处飘来脂粉香,几个锦衣公子正搂着歌姬说笑,见窦绥一身素袍径直上楼,笑声戛然而止。有个穿绫罗的撇嘴:“这年头连姑娘都敢穿官袍招摇……”

“你知道什么,听说宫里封了个女官,鹰扬将军家的,叫窦绥,估计就是她。”

窦绥脚步未停,直奔雅间而去。门虚掩着,里头檀木香萦绕其间,霍铮倚窗而坐,手里把玩着一枚铜制令牌——正是“漕运分仓密符”。见她进来,他挑眉一笑。

“你来了。”

窦绥关上门,径直坐到他对面:“你的人跟了我一路?”

“怎敢?”霍铮将令牌抛给她,“只是方才见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跟着你出了窦府。”他指了指窗外,“现在还蹲在街角那棵老槐树下。”

霍铮倒了杯热茶推过去:“润润喉”

窦绥见着空荡荡的桌子。

“饭呢?”

“什么饭?你叫我来不是讨论漕运一事吗?”

窦绥无语。

“讨论啥也得先吃饭啊。这我就要说说你了,人机感别那么强好吗?吃饭睡觉,我人生中雷打不动最重要的两件事,不吃饱饭还谈什么工作。掌柜的!”

窦绥大手一挥,直接将菜单上的招牌点了个遍。

“炙豚,五侯鲭、羹臛配葵菜、再来一道甜的,就枣栗怡吧!两碗麦饭,一壶桂花酿!就这些,不够再点,算本官账上。”

霍铮却不愿意了。

“这怎么行,同姑娘吃饭,肯定要我请客,掌柜的,算我账上!”

却被窦绥按着坐下。

“行了,下次再给你机会。”霍铮只消作罢。

两人酒足饭饱后,终于想起来聊聊漕运之事。

“行了,吃得差不多了,先说正事。漕运分仓制要成,得先过三道坎——”他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画,“一是淮北驻军的粮草调度,二是解决临南王安插在漕运衙门的耳目…”

没过一会,窦绥便聊地口干舌燥,大口地喝起水来。

窦绥心中感叹,比失恋的闺蜜还能聊。

霍铮感叹。

“这状态去得快,来的也快。”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嗖”的一声。霍铮猛地推开窗,一支羽箭钉入窗框,箭尾还在颤动。

“孔雀胆,剧毒。”他嗅了嗅箭杆。

“不过没动手,只是警示。”

窦绥抓起令牌揣进怀里:“看来临南王比咱们更急。”

“对了,我一直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

见着霍铮遮遮掩掩,便直接问他。

“别磨叽,快说。”

“你上次托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怎么说?”

“说来也巧,阎氏的飞鸽被我拦下得知,契机就在今日,阎家私运兵器过境。你们府中恐怕要出事。”

“今日?”窦绥念头一转,机会这不就来了。”

“什么机会?”

霍铮见着她似乎不觉大祸临头,反而高兴,觉得奇怪。

“阎氏,我那个黑心肠的继母,想必她母族造反,也有她的份。”

霍铮便将短刀抛给她:“这事不小,你行事要小心,这刀刃淬了毒,见血封喉。”

“放心,我心中有数。”

霍铮见她接刀的手稳如磐石,忽然低笑。

“阿绥现今倒有几分将军风范了。”

窦绥白了他一眼。

“谁准你叫我阿绥的。没大没小。”

霍铮却不服气。

“论年纪,我大你两岁,自当你该叫我…”

“叫姐姐。”

却把霍铮带的头发懵,一时间反应过来,想起这俏皮话又红了脸。

下楼时,歌姬们的笑声又响起来。窦绥踩着楼梯,听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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