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字迹,姜沉就算不知道,内心也隐约有了猜测。
她继续往后翻了几页,均为一片空白,似乎全部爱意都从这第一页准备刚刚开始,却还没来得及进行些什么,就立即被掐断。
“她故意的,小季。”
“她想让你看见,小沉。”
“那这些是真实的吗?”
“从页面的泛黄程度和墨水的干涸程度来看,这种程度很难伪造,只能说这个本子确实在很多年前被人使用过,至于被谁使用,又为什么留下这句话……”
小季默默注视着姜沉睫毛下遮盖住的眼睛。
点到为止,它相信剩下的话不用说,她也明了,她一直很聪明。
姜沉把本子放在桌上,重新拿起手机,走回床边,躺下关上灯。
她翻来覆去,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怀疑记忆里母亲的影像真的是真实的吗?
其实她这么多年生存下去的来源,就是靠母亲在她耳边挥之不去的,梦魇般的话,吊着一口气。
她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那些驱使她前进的梦想,她完全按照母亲所期望的行动。
所以在这道迷雾拨开的时候,姜沉第一反应不是为心口石头地落下轻松,反而开始慌乱想她未来怎么办?参加完实验之后怎么办?小季如果有自己未来想做得事情,留她一个人她怎么办?
小季看着姜沉时而舒气时而蹙眉的动作。
在凌晨时分,不管有没有打扰,都给陈银川再次发送消息,“我想我需要一个实体。”
第二天,姜沉顶着一个偌大的黑眼圈在寺庙里洗漱。
老太太走到她身后,“王麟军就留在我这里吧,村里很多人都恨他,他回去可能真没命的。”
姜沉点头应下,走出去碰见姚金龄,她第一句话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吗?小姜沉,你的黑眼圈也太明显了。”
“还好,昨晚在想一些事情。”姜沉打了个哈欠,坐到靠窗位置。“对了,寺庙里看门那个老太太让王麟军留在这里,说他不能进去。”
姜沉没想好怎么解释老太太的事情,只是草草提了一下。
没想到姚金龄答应得痛快,吩咐保镖手脚利落点,把王麟军打包扔到庙门口。
她说要不是怕王麟军到处乱说添麻烦,当时在酒店下都不会把他绑上车,这人简直算一个巨大的累赘。现在这庙附近一点交通工具都没有,信号也差,他要出去乱造谣也至少半个月后了。
已经耽误了一夜,这次车子开得飞快,擦在限速线上飞驰。
有了香囊的加持,这次大家意识都很、十分清醒,第一次遇见的“鬼打墙”再也没碰上。
不过一会,车就稳稳停在一个村落前。
村落人丁息壤,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听到车子熄火的动静,闻声赶来。
所有人齐齐举起手里的钉耙、扫帚围满两辆车前,不允许车里人下去。
“快走开,这里不欢迎外乡人!上次有个女的死在这里多晦气,搞得村里面几乎所有孩子,在那次事情之后都被带到城里去了。”
姜沉抿唇不敢说话,这话一出,她特意观察了一下姚金龄的反应,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在车上低头,偷偷摸摸给小季打字:“那村民说得应该是姚金穆博士吧,这样下去,我感觉真要打起来了,现在这种情况能劝吗?”
小季和姜沉想法完全相悖。
“小沉,保护好自己,不要想着参与别人的事情,你所想的为别人好,可能在别人看来是一种阻止。大家都是成年人,心里有数,嗯?”
谁知,姚金龄胸脯起伏,还在车里翻找着什么“大规模武器”。
陈银川就拿着他车上的高尔夫球杆冲了出去,找不到一丁点他平时高冷的模样。
他滑稽地原地转了一圈,没伤到任何人,反倒因为晕眩踉跄几步。
“你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阿穆肯来,你们就一个烧香拜佛感恩了,怎么敢说她晦气的?要不是她,你们这里的孩子有机会被送到城里接受教育吗?”
他车上的保镖急急追出去,严严实实围着陈银川,生怕他被伤到。
“谁让她来了?死在我们这里的新闻一传十十传百,突然来了一群人把我们村所有孩子带走,说是带他们接受什么教育,那村里的田谁种?我们整个村只剩一堆老家伙,她这是想要我们死啊!想要我们村灭绝!”
陈银川胸口不断气氛,拿高尔夫球杆的手在空中颤抖着,“一群文盲!”
“城里人了不起啊!我们不稀罕!快点走”
两群人观念碰撞,话赶话吵着,眼看着手上举着的“武器”就要交缠到一起。
姚金龄终于找到趁手的道具,在手上掂量两下,也跃跃欲试想要加入混战。
姜沉实在看不过眼,拦住姚金龄的下车动作,要了一个球棍防身。
“很危险,不要去,小沉。”这条消息在聊天框刷屏。
姜沉还是打开车门下车。
她是害怕的,但知道如果这样僵持不下,她们可能真的最后连村门都进不去。
姜沉站在人群里,面对所有人不断开合的嘴唇,耳鸣阵阵盘旋,她偏头缓解了一会。
她攥紧手机,指尖用力到发白。
她大声喊出,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盖住全部人声音:“我是王素楠的女儿。”
姜沉许多年都羞于承认自己是妈妈的女儿,今天却在众人面前喊了出来,
这一声喊下去,整个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良久,才有个拄着拐杖的村民,颤颤巍巍说道。
“素楠的女儿?”
这一声打破氛围后,叽叽喳喳地探讨不断。
“哪个素楠啊?”
“就那个,那个姜建的媳妇,克死了自家丈夫了的寡妇来着。以前她往群里带外村人回家,最后听说遇上什么事情,然后死掉了呀。”
“那不是活该吗?村里怎么能带外人进来呢?”
“那她女儿回来干什么?这群人就是她带来的吧,一看就不是好人,个个凶神恶煞的。”
姜沉终于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议论。
母亲的死亡都能成为一堆人茶余饭后的消遣,活着的人怎么走得出去那张嘴,那根舌头。
面对面,每一口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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